没了秦良玉，汉中府其他县城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
和刘宗敏会师之后，后者显得有些狼狈，问过才知道是中了秦良玉的伏击，好在李霄雷得到了汉中府的物资，均了一些给他们，倒也没什么大碍。
“三弟，以后汉中府交给你来镇守，如何？”李霄雷询问道。
“这个当然没问题！只要小弟还有一口气，不管是四川还是河南湖广的明军，都别想打进来！”刘宗敏拍了拍胸膛说道。
“李成栋，你留下来协防！汉中府还有不少地方可以跑马，有一支骑兵部队还是好的。”李霄雷随即看向李成栋。
“属下领命！”跟着高立功和跟着刘宗敏，结果是完全不同的，李成栋自然清楚。
于是把刘宗敏留在了汉中，自己带着一万士卒，押解秦良玉一家，就这样返回西安府。知道是凯旋而归，洛南一带的百姓还没什么感觉，进入了渭北，情况却是大不相同。
这里的百姓已经安定了下来，同时又有了收获，秦王许诺不收农税，结果还真的不收。百姓家家有余粮，关键出售粮食还赚了一笔钱，甚至已经有些地主家的农民，已经合计着干脆出来自己耕地算了。
当然也有些人，担心什么时候朝廷又打回来，然后一切又恢复原来的样子的，不敢随便离开。生怕到时候，又要活不下去了。
就算如此，大家对秦王还是很尊重，尤其是对李霄雷，很多人其实已经知道，秦王只是幌子，真正主宰一切的是李霄雷。这个不奇怪，如果换做是大明，岂能会有免除辽饷和农税的道理？
是以看到李霄雷凯旋而归，顿时夹道欢迎，不需要官府组织，直接就恭喜李霄雷得胜而归。俘虏们和秦良玉一家都把这些看在眼里，看着这些百姓脸上堆满的笑容，已经没有其他地方那种麻木不仁的感觉，顿时垂头丧气的脸，多出几分讶然。
“大人常说，大明病了！如今看来，真的是病得不清……”李岩就在秦良玉他们身边，看着这群百姓的样子，也不由得感叹道，至于这番话，当然也是对秦良玉说的。
“莫不是李霄雷故意做出来的吧？”秦祚明不爽李霄雷，自然什么都往坏的地方想。
“你看看那些百姓就知道了！”李岩指了指两侧的百姓，“这样红润的脸色，这样欢喜的笑容，难道还是能强迫出来的？”
如果说一个县可能是这样，陆续经过几个县，发现百姓都是这样的时候，秦良玉都只能沉默，马祥麟和张凤仪，甚至是秦翼明、秦拱明和秦祚明脸上，都带着迷茫的表情。
莫非大明真的病了？众人心中不由得开始针对这个问题进行思考，最初是一想到立刻甩出脑海，但经不住这个想法不断出现，让他们的人生观直接陷入迷茫。
“秦将军，你们受苦了！”来到西安府，秦王亲自出来迎接秦良玉等人，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秦良玉就不难明白，看来秦王的确很自由，并非傀儡。
至少，从头到尾，李霄雷并未阻挡他们接触。
“今上得位不正，甚至先帝驾崩也充满悬疑。我等率军靖难，不过是为先帝讨个公道！同时大明的情况，各位显然也看出来了，天灾人祸不断，外面还有后金鞑子虎视眈眈。
这样的情况下，朝廷不懂得攘外必先安内，反而横征暴敛，使得地方民怨沸腾。各位都是忠义之士，却不知道你们忠心的是大明，还是大明皇室？”秦王直接询问道。
秦良玉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很清楚，秦王所言大明和大明皇室，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今本王正是用人之际，希望各位能来助我！若是不希望与大明为敌，那么本王可以保证，只要是向东用兵，必然不派各位上阵，如何？”秦王招揽人手还真是不留余地。
之前就有杨肇基和贺虎臣，如今便是秦良玉一家子。这点也有些地方让李霄雷头痛，杨肇基很清楚，自己其实是投降李霄雷，所以非常安分听话，让他镇守庆阳府，自然是帮李霄雷看得好好的。
贺虎臣却不行，虽然投降，却以投降的是秦王作为口号，显然还年轻，看不清局势。军校制度和监军制度一旦推广，李霄雷也不会好安排他们两人会引发什么动乱，这才没管。没想到秦王如今，又开始朝着秦良玉一家下手。
“老身已经是半个身体进入棺材的人……”秦良玉摇了摇头，“还请秦王允许老身乞骸骨！至于我这些子侄，若他们愿意，老身也拦不住他们！”
这算是一种妥协，秦良玉不可能投降，不过也不想为敌，于是只能退伍。不过马祥麟他们不同，他们还年轻，还应该有他们的选择。
最终，马祥麟和张凤仪投降，秦拱明和秦翼明还要考虑，唯有秦祚明没有投降。李霄雷也不为难他，直接就下令放了他。
“你就不怕他以后成为你的劲敌？”秦良玉无官一身轻，对李霄雷也不太客气。
“区区一个初生牛犊，看不清局势乱发脾气，难道我还要和他一般见识？”李霄雷耸了耸肩，然后直接回到府上。
“哈哈，初生牛犊啊……”秦良玉笑了笑，笑得有点凄惨。她看得出来，其实李霄雷根本没有把秦祚明当成对手过。
回到家，少不得和赵琰亲热一番，到底是出征了月余，看看这时节都已经进入夏季，好在大军于天气最热之前就回来，否则少不得要想办法弄些武侯行军散给大家服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