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星芒阵所在，侠客甲并没有远走。
而那些炼金术士，也无法追赶，他们虽然在刚才的争斗之中，第一次占据上风，但仍然不得不承认，侠客甲仍旧掌握着战略主动。
对方还是可以随时选择出击的时间和地点，而他们想要安全，只有一动不动，靠着星芒大阵防守。
不过，大爷显然对这种局面十分不满意。
“都怪你，要是他们一进来，你就指引我干掉他们，哪里还有这么多麻烦？你这大局可没有把握好啊！”大爷碎碎念道。
“呃，这也不能怪我，所谓天威难测，谁知道这群邪恶的家伙，反而会蒙受天眷？这就叫天欲亡我，非战之罪。”方宁赶紧为自己开脱。
“你甩锅的本事倒是强，那现在该怎么办？”大爷悻悻道。
“唯今之计，退不能退，进不能进，只有逆天而行。”方宁沉重地说道。
“没听懂，给我说明白点。”大爷懵懂道。
“那就是先把这处天道击败，然后再去收拾这群喽啰。”方宁肯定地说道。
“说起来简单，但具体的执行方法是什么？”大爷期待道。
“呃，这个，我还没想好，容朕三思。”方宁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托着下巴，又摆出思考者的造型。
“那就让你思考三秒吧。”大爷十分宽容道。
方宁立刻倒地，吐血不止。
“你装也没用，这都是你拖延惹来的麻烦，你要马上给我解决。”大爷不依不饶道。
方宁闻言顿时头疼不已，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关键。
“对了，我真傻，真的。居然把那件事给忘记了，”他一拍大腿，赶紧道，“你应该还记得，之前威廉进来时，此界天道曾经给我传音，说有第二个候选者进入，我还因此提醒过你。”
“是啊，结果威廉不是麻烦，反而跟着他进来的那群喽啰成了大麻烦。”大爷悻悻道。
“少废话，由此可见，我们倒是可以和这个天道沟通一下，最好能让它解除对我们的限制。”方宁若有所思道。
“那你赶紧忽悠它一下，等将它弄到手，看我怎么打服它。”大爷催促道。
“不是殴打它，而是要用‘爱与正义’感化它，将它拉回正道。”方宁义正辞严道。
“……”大爷闻言，目瞪口呆，半天才道，“大富豪，你是不是自己把自己都忽悠得糊涂了……就这样的家伙，你还想感化它？”
“你瞧你，总是这样暴力。你要时刻记得，以德服人，方是王道。”方宁一派大义凛然的面孔。
“呃，我现在都觉得你有点莫测高深了……”大爷佩服道。
“知道就好。那你放开一下系统空间对外的通道，我尝试与它沟通一下。”方宁吩咐道。
“已经开放了。”大爷赶紧说道，前所未有的老实听话。
紧接着一个莫名的声音，突然就在系统空间响起来。
“首席候选者，你的资质实在是无与伦比……为此，吾将破例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遵从吾之道，你将拥有这处天地的最大权限，此界天地不灭，你将永生……”
方宁闻言，强作镇定。
秘境天道果然不同，这还是自系统诞生以来，第一个能在系统空间光明正大说话的外来之物。
对方的诱惑对于其他人来说，几乎无可抵挡。
但对侠客甲而言，却没什么意义。
自己已经有一处秘境在手，对这一处并不十分紧迫。
于是他淡淡地装道：“你的道，又是什么？”
“诸天万界为灵魂牧场，无尽生灵为灵魂之源，一切灵魂，尽做养料。”那个声音异常冰冷。
“元气时代之前，常有人悔恨无来生；元气时代之后，灵魂再现，转生之事，不再虚妄。外界有尊鬼王菩萨，能将善者转生为虫灵，你这样做，不是剥夺了那些善良灵魂转生的机会么？”方宁义正辞严道。
“无聊之极……没想到你这样的存在，已有如此高度，看待万物，还用人间善恶来区分。天地久远，善如何，恶又如何？不过转瞬一念，有价值的只是灵魂本身，善恶又有什么区别？”那个声音淡淡道。
“原来这就是你的三观么？果然这就是天道。常听人言，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天道不分善恶忠奸，人道却分。我是人，行人道，不行天道。”方宁淡淡道。
“难道你不想长生，不想与天地同寿？要知道吾虽小，也是一处洞天世界的存在，有着百万之寿。这种正果，许多神圣仙佛，都难以企及，你竟然毫不在乎？”那个声音闻言，似乎有些诧异。
“正果虽好，吾更要坚持自己的道，先贤有云，朝闻道，夕死可矣。”方宁坚定道。
“既然这样，那我只好打死你了。”那个声音这样说完，就再无回音。
“咦，大富豪，你，你今天发挥失常啊你！”大爷见状，顿时气急败坏。
“你什么你啊？你不懂得原则问题，不能退让么？若是答应了它，小心分分钟它让我们系统规则崩溃啊！你没听它的话么，不管善恶忠奸，一率当成养料，对于自然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不管你是岳飞秦桧，死后都是大地的一抔黄土。对我们可是意义大为不同，前者千古流芳，后者遗臭万年。我们要是不加区分，就一并处置那些神魂，绝对不是大侠的做法。”方宁坚持道。
“呃，你这样一说，还真有道理。可是，那要怎么对付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