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笑起来,站住了,在她脸上轻轻拧了一下:“傻瓜,这是爱情的滋味啊。”
阿京傻傻地笑了。是啊,这滋味,到甜头处,真是美妙,要把人都融化了。
路安带她进了一家小餐馆,坐定了点菜,淡笑着问:“以前,品尝过这样的滋味吗?”
阿京窘了一下。哪有这样问的。却又忍不住想了一想,有过吗?有这样苦又这样甜得要醉吗?没有。从来没有。她摇头。路安淡淡地笑,伸手来盖住她放在桌上的手,眼中有一目了然的神情:“当然没有,丫头,爱情是毒药,只有喝过的人,才知道中毒了。这毒,是解不了的。”
他的手又大又温暖。阿京抬头望着他。灯光下的路安,乱发飞扬,神采奕奕。阿京忽然很感动,又恨安心。他的怒是为她,他的笑也是为她。这一辈子,直到现在,次啊碰到这样一个人,他做很多事情,都只为她。
菜上来了,路安舀一碗鸡汤给他。
“这些天,你去哪里了?”阿京用勺子搅着滚烫的汤问。
“我请了年假,就在你的对面,一天一天盯着你。”路安抬抬眼镜。
怎么会呢?在我的对面?阿京想着。恍然大悟:小区对面,有一家旅馆。三楼的窗子正对着她这边。
“为什么?”阿京心里有些甜。又恨奇怪。“为什么要躲起来?”
“杨本虎一出现,你就是那样一副神色。我问你,你在不在乎他,你只会发呆,你想过没有,我会心痛,你明不明白?我索性站远一点,看清你,看看你的心里,到底是有他,还是有我!”
路安说得很快,有些愤愤然,竟显得带了些孩子气。
“你问过我吗?”阿京惘然。
“你是一只呆头鹅!偏偏就是这样,还引得我神魂颠倒!”路安大大地叹气。端起碗来狼吞虎咽。
阿京心疼地看着他。他跟了一整天?饿成这样子?
她也饿,从离家出来坐车,她什么都没吃。刚刚不觉得,现在大肠小肠和胃一起在叫嚣了。两人吃过出来,路安搂着她,阿京才幽幽地问:“看清了吗?”
路安怔了一下,低下头来看她有些淡淡的神情,哑然笑起来。
不说话,只紧紧搂一下她的肩。
夜风徐徐地吹,天上有一轮极大极圆的月亮。快到月中了。
“我们去哪儿?”阿京望着月色下树影婆娑。心里酸涩起来:家就在这儿,她却归不得。过门而不入,史上可有人因为想她这样尴尬的原因?
路安不答,直接带她进了路边一家小宾馆。
路安掏出身份证。服务生问:“一个大床间吗?”阿京的脸立刻红了。
路安回头瞅瞅地,笑了笑,“两个标间。”
阿京轻轻吁了一口气。路安拿了门牌,拉她进电梯。电梯门关上,路安一下子把阿京围在电梯的角上,形成一个三角的包围圈,低下头来,凑得很近,望着阿京笑:“很紧张?害怕我订一间房?”
阿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啊。路安轻轻叫了一声。一手搂紧阿京,一手轻抚被阿京啄过的嘴唇,无限懊悔:“我真该只订一件大床间。”
阿京白了他一眼,轻轻地笑了。
进房间,洗过澡,阿京坐在桌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是瘦了。下巴都尖了些。可是这会儿,眉梢里都有淡淡的笑意。
那么多天的焦虑和犯愁,似乎转眼都烟消云散了。
门卡地一响。路安走进来。他也洗过了,换了蓝色的t恤和白色的长裤,宽肩长腿,显出笔直的身板。头发梳得整齐,神清气爽。
进了门来,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掏出两个削好的苹果。
阿京伸手去拿,他却不给,迈了长腿往沙发上一坐,把一个苹果叼在嘴里,空出手来,点点自己的腿。
做什么?阿京望他一眼,他有点一点,脸上有些得意的笑。
阿京明白过来,瞪着他,又扭过头去。
“要我来抱么?”路安笑起来。
阿京站起来便要逃出门去。路安一把逮住她,紧紧搂着,把柔弱的身子圈在怀里,呼吸便急促起来,低下头来便亲。这个吻,又深又长,没有人打扰,路安尝得很尽兴。几乎不肯离开。
阿京再抬起头,深呼吸,脸已经红得像番茄一样,呼吸也跟着急起来。站立不稳,几乎要倒到旁边去。路安就势跟过来,把她紧紧住,胸膛抵着不一样的柔软和温暖,一时间脸红气粗,眼神都变了。
阿京感觉到那一种不同的坚硬,脸红得更厉害,敲打着路安坚实的前胸嚷着:“起来起来。”
路安克制一下,站起来,好好整以暇地理着衣服:“我叫你坐过来,你不过来。这就是后果了。”
阿京红着脸站起来,把掉在被子上的苹果捡起来到水龙头上冲,再走回来,路安仍坐在沙发上。向她不怀好意地笑着。阿京装作没看见,远远地伸手把苹果递给他。却被路安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拉,啊的一声中,人已经坐在一双腿上,被紧紧抱住。
阿京啃着苹果,路安把苹果放在桌上,抱着她,头埋在她的发丝里,喃喃自语:“呆头鹅。小妖精。那么多天不见我,竟然不会要个号码,不会来问候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你心里,真的没有我。”
阿京停下来。路安用手轻轻点她的额头,语气中有宠溺和无奈:“什么都不说,不声不响,你以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