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楚丞相寿辰之日，孤夜辰确实去送了颗人头。
那时候她没有参加生辰，还在孤白灼的府中，以为自己只是孤白灼养的一朵娇花。
殊不知孤白灼故意阻挠她去楚府给楚廷原祝寿，不过是想去和楚无双早点你侬我侬。
她完全不知情。
孤夜辰在当日送了一颗人头后就离开，可没多久，这事情就传到了皇上的耳里，也不知怎么竟变成了孤夜辰在卖官位，还为了杀人灭口，取了此人的项上人头。
这事惹来皇上大怒。
当时孤夜辰肯定也有解释的，皇上雷霆之怒之下根本不听。
这件事也让皇上顽疾发作更加厉害。
孤夜辰差点要背上杀兄罪名。
楚灵皱眉，转头看向孤夜辰，“夫君……”
“朝中之事，与你无关。”男人淡淡打断她要说的话，“这点小事，无需你担心。”
听见他的话，楚灵依旧还是不肯住嘴，认真地说：“这人头……是那青州巡抚？若是这样的话，你千万要小心被楚廷原那老东西倒打一耙。”
“那青州巡抚早已告知身边所有亲朋好友，是从你这儿买下的官位，若是皇上知晓……”
突然，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孤夜辰蹙眉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楚灵被他有些恐怖的眼神惊了下。
不过，他再是眼神吓人，她早已不会惧怕。
不过是震惊于他如此眼神。
怪诡异反常的。
楚灵轻撇红唇，“我自幼在玄医门长大，会占卜算卦，会捉鬼抓邪物，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早早就算了一卦。”
原本捉着她手腕的男人缓缓松开。
“只是算了一卦？”
听见他怀疑的话，楚灵轻轻点头，嗯了声：“对呀，夫君是有何疑问吗？”
他闷闷地说：“没有。”
楚灵也不再过问。
她已经提醒到这里了，看孤夜辰这么反常的反应，看来是早已知晓这些事。
她这颗心，也算是放心了。
……
夜色很快降临。
楚灵来到了孤夜辰的寝屋外。
夜七与她说：“王爷的药浴桶已经准备好了。”
楚灵刚要进入，夜七轻咳了两声，还拦着她。
“还有事？”
她眼神犀利地横了他一眼。
夜七挠了挠头，弱弱地递上了一块黑色地布条。
“这个，可能等会，您需要用的，王妃请。”
楚灵莫名其妙，随手取过了布条进了屋子。
等看了眼屏风后的人影，原来是他已经自己进了浴桶。
她并没怀疑。
她正要绕过屏风，才看见男人手快速拿起了面具盖在了脸上。
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夜七这小子给她这块黑布是用来干啥的。
夜七倒是有点聪明在身上的。
不过，不多。
“夫君？”她淡淡唤他。
原来是她不在的时候，男人还是会取下面具的，那这面具，是防备，还是……
男人轻嗯了声，不轻不重地回了一个字。
楚灵走至他背后，给他捏了捏肩颈，“夫君怎的把这面具戴的这么快，怎么，夜七都可以看你脸，我就不能？”
“……”
没听见他的回答，楚灵一脸懊恼地说：“那既然如此，日后王爷跟夜七成婚就是了，让夜七给你侍寝，岂不是更好？”
“……”可能是她说的话太过离谱，孤夜辰终究有了点反应。
他略略一转身。
眼中有些不悦。
“你好端端，怎么跟夜七吃醋了？”
孤夜辰这男人，竟然还取笑她，说她吃夜七的醋？
楚灵有点生气，捧起水往他脸上泼，让他面具沾满水珠。
孤夜辰抓住她的手腕，“娇娇。”
“哎，你看你面具都沾水了，别戴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你不许闹。”
“行吧行吧，我闭眼不看你，摸摸你的脸总可以吧？”
她扬起手中的黑布。
这是夜七准备的。
孤夜辰看了眼她手中的黑色布条，抿了抿唇，“真的想摸？”
“想！”她斩钉截铁地颔首，“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好不好？”
竟然还用嗲声，娇媚得过分。
孤夜辰拗不过她撒娇的模样，竟是点点头。
楚灵高兴了，将黑布盖住了眼睛。
她其实有点希望夜七聪明点，给她在黑布上弄了两洞口，好让她看见外面。
但……
夜七这呆子，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她真的会被夜七给气死。
一片黑暗中，她听见男人闷闷不乐地说：“你最好不要后悔。”
她笑眯眯的，“怎么可能会后悔。”
她的双手被男人大手拉过去，被他指引着摸到了他的面颊。
他是取下了面具。
不过……
楚灵好像摸不出这光滑的脸，反倒是摸出了一些凸出的血管？脸上有血管？
她很想扯下黑布看清楚，但是，他拉开了她的手。
楚灵知道，自己的摸脸时间结束了。
“就这样了？”她被扯下黑布，看见又是那冷冰冰的面具，不满地嘟囔了句。
孤夜辰说：“结束了。”
楚灵心底那叫一个生气。
鼻子眼睛眉毛嘴巴都没碰，最重要的五官都没摸出来是什么样儿，他就喊停了。
楚灵生气归生气，还是试探了水温，“时间到了，水凉了，可以起来了。”
她自我安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