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传来的‘交’谈声,柳定定有点发楞。沈天芳跟着她有半年了,从没见她对那个男人,如此低声下气、讨好配合。要说昨天‘交’待沈天芳好好招待姬瑕,也没想过,她会如此尽心尽力。
这种表现,让柳定定的八卦之火,瞬间点燃。虽然对身边放一个男人,还是如此俊帅、高傲,并且麻烦多多的男人,柳定定觉得很感冒,不过为了徒弟的幸福,这一点不是不可以退让的。
本来柳定定还想听墙角,继续听下去。可惜,姬瑕的神识能力远高於她,就算仙土殿受柳定定掌控,如此近的距离,还是不免被发觉了。
此时,沈天芳话正说的兴高采烈,姬瑕是一个好听众。柳定定在炼制这些东西时,并没有避开沈天芳,就算不能根据原理,来谈论深层次的东西,沈天芳把所见所闻,挑些‘精’彩重要的片断来说,如此投其所好,姬瑕也听得全神贯注,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说话的人,永远比听话的人专注,再加上沈天芳的神识能力远不如柳定定,所以柳定定的到来,她完全一所觉。
此时,她脸颊浮起一片桃红,娇‘艳’‘欲’滴,煞是可人。姬瑕坐在她的对面,也是颇为欣赏地看着她。回想起来,他一直很少这样看一个‘女’人,原来‘女’人除了身体给他的享受之外,还有诸般风情。不过,是时候打断她的话题了。姬瑕颇为遗憾地说道:
“柳仙子来了。”
听了姬瑕的话,沈天芳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时之间,她有一种从另一个世界被人拉回的感觉,冷静了下来。她双手几乎要伸出来捧着自己发红的脸颊掩饰。沈天芳心想,刚才她全身投入的样子,在姬瑕的眼里,该有多傻气啊!‘女’人喜欢男人有才时,相对地会认为对方也不喜欢自己只是个好看的‘花’瓶罐子,一摔就破。这麽一想。又让她感到心慌意‘乱’,谁说倒追男人隔层纱。她觉得隔的根本就不只是纱,而是一堵大山。云遮雾绕的大山,让她始终看不明白对方怎麽想的。
站在外头的柳定定,被人叫破以後,可不好意思继续站在殿外偷听,只好慢悠悠地走进去道:
“殿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人手不足,事务繁忙,怠慢了姬公子。还请海涵。”
姬瑕和沈天芳也站了起来。迎了出来。见柳定定开口向姬瑕说话,她只是在身边福了一福,退出了迎客殿。
这种场合,她在待下去。实在不适合,不过退出去前,她还是试探‘性’地问道:
“茶水已经凉了,徒儿先出去端的水过来。”
“嗯!你去吧!再‘弄’点点心来。”柳定定掩口窃笑,对沈天芳的不淡定,偷偷乐呵。其实,她喜欢看一个人人‘性’化的表现。而不是为了什麽目的而压抑的自己。不过,若真实的一面只为男人而展现或伪装,又有点本末倒置。
等沈天芳走远。姬瑕和柳定定重落了座,柳定定问口问道:
“姬公子今日造访可是为了金素公子而来?”
姬瑕脸一红,从进来到现在,他还是头一次想起金素,只好接话问道:
“金素不知可曾到此坐客。它突然不见。着实令人担心。”
这个人,指得不知道是谁。看起来金素活得很失败,竟然不得人疼。就算是柳定定,也是贪恋着金素身上的好处,才对它这麽的“好”。
“天芳没跟你说吗?它就住在我们仙土殿里养伤,以後可能不回去了。现在姬公子应该也发现,那个蛇窝对於修为到达大乘期的,不论人兽,都是一个障碍,你知道生命垂危,对那时的你是个好地方。甚至我帮你疗伤这件事情,没有那里的特殊环境,也办不到。让金素留在仙土殿里,对它的好处也比较大。”
此时,沈天芳还没把茶水送上来,没有办法用喝茶这个动作来化解尴尬。
姬瑕此时身上的衣服,只是几块兽皮拚起,草绳结就的衣服,但人的骨架子好,穿起什麽来都好看。当时帮他治疗时,还没什麽感觉,但此时看起来,果真俊帅的可以,比老爹柳云枫上档次,难怪沈天芳会如此失态。
“知道它好,我就安心了。我到贵宝地如此之久,它却没有出来见我,也是我为人失败了。”
姬瑕这也是没话找话,其实他已经从沈天芳口中,大致探听清楚金素来到此地的过程。对於它的安危,倒是没有什麽担心的。对於金素的付出,他也有点感动。谁说人只有在高位时,才能得到各界的帮助。
他姬瑕沦落至此,不也有这样一条蛇,这麽挂心於他吗?
“姬公子有心了,在帮姬公子疗伤时,它伤了点元气,此时我正在帮它补身子,倒是不方便让它活动。姬公子稍安勿躁,我会将他的状况恢复後,再让它出来见你。”
说着,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堆东西,一直到姬瑕超人的神识,感受到沈天芳远远走来的身影。姬瑕知道不可以再拖下去。
突然间,姬瑕站了起来,朝着柳定定就拜下去,直截了当地说道:
“柳仙子,请收我为徒。”
“姬公子,万万不可!小‘女’子何德何能堪为人师!”
为了让姬瑕站起来,柳定定从椅子上跳起,站到一旁,想拉姬瑕起来。奈何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姬瑕,整个人纹风不动,竟然跪着不肯起身。
刚巧,沈天芳这时捧着茶水和点心走了进来。听到姬瑕所说的话,心中一喜,将茶点放到一旁,竟然也在姬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