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门诊护士值班室里的惨叫声，将几个夜间值班的医生、护士和病房区的一些轻病号吸引了过来。一大堆人围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那两个值班的小-护士，也大着胆子，重新跑了回来，躲在人堆后，朝屋里瞅着。
大家看到三个刚才还横行霸道的混混在赵海的折腾下，一个断了右手的手指，一个晕倒在地，一个满脸开花，不免都暗暗叫好。
高个混混胆怯地问赵海要他做什么事情，赵海指着晕过去的矮个混混，告诉他说：“你扇他巴掌，把他扇醒！”
看热闹的人堆里，有人拍起巴掌，喊起好来。
高个混混看看躺在地上的矮个混混，再看看赵海，犹犹豫豫地道：“大——大哥，我——我的手指头被你——被你拗断了啊！”
赵海不耐烦地道：“右手指头断了，还有左手嘛！你再磨蹭着不动手，那我就扇你的嘴巴！”
高个混混想想刚才赵海轻轻一抡，就将他甩到墙上的情景，只好蹲下，用左手扇起矮个混混巴掌来。
只扇了三五下，矮个混混就醒了过来。他看到高个混混蹲在那里扇他巴掌，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骂道：“冲天炮，你妈-逼-的不共同对外，干嘛打我？！”
高个混混站起身来，对赵海道：“大哥，他——他醒了！”
赵海道：“他是醒了，可他醒了就骂你啊！那你还不赶快继续扇他？！”
“这个——这个——大哥——”高个混混擎着手，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矮个混混，半天落不下巴掌去。
“还磨蹭什么呢？想不挨我的巴掌。那你就继续给我扇他！”赵海朝高个混混喝道。
“对！为了自己不挨巴掌，扇他！快扇他啊！！”围观的人中，发出几声叫喊来。
高个混混无奈之下，扬起左手，对着矮个混混的脸。“啪”地又扇了一下。
“啊！你——冲天炮，你妈-逼的，整个一软蛋！他叫你扇我，你就扇我？！你再扇我，老子就和你恩断义绝！”矮个混混恼怒地叫道。
高个混混闭着眼睛，再次给了矮个混混一巴掌。
矮个混混火大了。他跳着高儿，对着高个混混的脸，就是一拳。
赵海一手提溜着疤瘌眼，一手抓住矮个混混的胳膊，喝道：“你想动手。只能扇他巴掌，不能用拳头，听到了没有？！”
矮个混混一边挣扎着，一边骂赵海道：“我-操-你妈！我-操-你和冲天炮两人的妈！”
赵海皱着眉头，对高个混混道：“不准动拳头，不准踢他，就用巴掌扇他，一直扇到他不再骂人为止！”
“是！”高个混混这次主动了。不再磨洋工了，他抡圆了胳膊，左一下。又一下，噼噼啪啪地猛劲扇起矮个混混的嘴巴来。
很快的，矮个混混的两面脸颊，就又红又紫，鼓得老高了。
矮个混混开始的时候，两只手和两只脚还又抓又踢着赵海和高个混混。可在赵海拧断了他一只手腕，跺断了他的一条小腿后。他终于服了软，不再动弹了。
赵海抓着矮个混混的胳膊。让高个混混继续扇了他一会儿后，才将他扔在了地上。矮个混混哼哼呀呀地坐在地上呻-吟着，
赵海提溜着疤瘌眼，问他道：“你是叫疤瘌眼吧？”
疤瘌眼被赵海这一系列的言行吓破了胆子，急忙回答道：“大哥，我叫闫绍坤，外号叫疤瘌眼。”
“看来，你们都有外号啊！矮个叫跳蚤，高个叫冲天炮是不是？”赵海指着站在那里的高个混混和坐在地上的矮个混混问道。
“是是是！大哥，他叫冲天炮，那个叫跳蚤。”疤瘌眼点着头，连连称是。
“疤瘌眼，知道我为什么整治你们吗？”赵海又问。
疤瘌眼摇了摇头，道：“大哥，我们不知道啊！”
赵海指指疤瘌眼的脸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疤瘌眼带着哭声道：“大哥，这——这是你刚才把我按在墙上磨的呀！”
“我是说之前的伤！那几道血口子，是怎么回事？！”赵海提高声音道。
“这个——这个——大哥——”疤瘌眼支支吾吾着。
“说！不说清楚了，我还要在墙上磨你的脸！”赵海恶声恶气地喝道。
疤瘌眼双手抱住赵海的胳膊，急声道：“大哥，我说！我说！！你千万别再磨我了啊！你老人家再磨，我这张脸，就全毁了啊！”
疤瘌眼把钱金宝怎么带着他们几十号小弟到白龙大酒店喝酒，他怎么借着酒劲，调-戏女服务员孙丽芳，又怎么被孙丽芳抓伤了脸什么的，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赵海听疤瘌眼说完了，问他道：“你是用哪只手摸女服务员的？”
疤瘌眼身子一哆嗦，看看坐在地上的同伙跳蚤，突然松开赵海的胳膊，跪倒在地，抱着赵海的腿道：“大哥，我——我知道错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儿啦！”
赵海俯下身，低着头，再次问疤瘌眼道：“说！到底是用了哪只手？你不说，我把你的四肢全打断！”
疤瘌眼跪在地上，哭声道：“大哥——饶了我吧！我——我用的是右手啊！”
赵海用脚尖一挑，将疤瘌眼的身子挑了起来，他抓住疤瘌眼的右手腕，五指用力，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响，疤瘌眼“啊啊啊”地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
赵海吩咐在一边乱哆嗦的高个混混冲天炮道：“疤瘌眼和跳蚤伤得重，先在医院住下，你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