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绕过一地的小混混，大步向前，揪起鸡哥，冷声问到：“说，你们是什么人？！到文化饭店来，是想干什么？”
鸡哥的眼泪和鼻涕都吓了出来，他哭唧唧地道：“我们是——我们是野兽帮的。听马哥说，这里的程老板不想交保护费，所以，我们想来吓一吓他，逼他老老实实地交钱。”
“野兽帮？哼哼，真是起了个好名字！你老老实实地把你们帮派的情况，对我说说清楚！”
“嗯——我说，我说！我们野兽帮现有成员八十九人，朱哥是帮主。朱哥下面，有徐哥，牛哥，胡哥，涂哥，龙哥，佘哥，马哥，杨哥，侯哥，我，苟哥共十一个堂主。
“我们是在去年年底成立的。本来地盘在旺县县城，但因为朱哥和华京西区警察局的鲍局长拜了把子，朱哥就带着我们进驻到这里来了。”
“来了之后，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这个——嗯，朱哥先安排我们几个堂主，每人带几个弟兄，把文化街这一片的情况摸了一摸。接着，做了几件立威的事情。过了年，就正式开始收保护费了。”
“哼哼，你们这个野兽帮的帮主朱哥，还真是个人物呢！在他的领导下，野兽帮具备了黑帮的雏形！我问你，你们来到文化街后，没听说过去的几个帮派是怎么消亡的吗？”
“这个——帮主曾向鲍哥打听过以前这里的情况。说是去年有个文化帮，被公安一锅端了。后来又出来了个菜刀帮。菜刀帮帮主失踪后，菜刀帮也垮台了。自那以后，这里就没有像样的帮派了。”
“华京大学里有一个叫赵海的人。你们听说过没有？”
“赵海？！我——我们听说过！他上过报纸，上过电台。听说他练成了金钟罩神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天下无敌啊！”
“那你们知不知道他过去最喜欢干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这个——”
“我告诉你们说，赵海这个人呢，在老家的时候。就帮助当地公安摧毁了一个流-氓地痞团伙。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惩治小混混。”
“这个——这个——”
“你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小混混呢？”
“这个——这个——”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不是小混混？那你们是流-氓地痞啦？”
“啊——不——不，我们不是流-氓地痞，我们是——我们是小混混！”
“哈哈哈！转了这么多弯儿。你该听明白我的话了吧？现在，我告诉你，那个喜欢惩治小混混的赵海，就站在你们的面前！”
“啊？！你——你——您——”
“不错！我是赵海！少年英雄赵海！专门惩治小混混、铲除小黑帮、消灭犯罪分子的赵海！”
“啊——赵——赵——赵爷，您老人家已经把我们惩治了。您老人家就放了我们吧？”
“他们是被惩治了，可你呢？”
“啊——赵爷，赵爷爷，我带弟兄们来这里，都是朱哥出的主意啊！我是堂主，他是帮主，我不能不听他的啊！”
“好了，那些话不要说了！我现在放了你。你马上回去把你们的帮主朱哥和其他的那些堂主都叫来！如果他们胆敢不来，那我就上门去，像刚才做的那样。跺断他们的两条腿！”
“啊？！这个——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你听明白了没有？！”
“赵——赵——赵爷，赵爷爷啊，我——我听明白了！我——我这就回去叫我们帮主他们来！”
一股尿骚气，在文化饭店的大堂里弥漫起来。鸡哥被赵海吓尿了裤子，他的两条腿，颤颤抖抖的。软得像面条。
赵海松开了鸡哥的衣领，鸡哥的腿。才变得有些硬了。他畏畏缩缩地看了赵海一眼，见赵海没有再做别的动作。就脚不沾地地跑出了文化饭店的大门。
赵海转头对程老板道：“程老板，我把你的饭店大堂当成了屠宰场，你不会有意见吧？”
“啊？！赵——赵哥，你——你要把他们这些人都——都杀了？？！！”程老板听了赵海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问道。
“啊？！”
“妈呀！他——他要杀了我们？！”
“赵——赵爷，小的再也不敢出来混黑-社会啦！您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
“饶命啊！赵爷！赵爷，饶命啊！”
“我——我不想死啊！我今年才十九岁，我——我还没娶上媳妇啊！”
“朱哥把我们害了啊！我们在旺县县城那阵子，吃香的喝辣的，可——可来了华京城——说是有鲍哥罩着，可——你看看这会儿！我——我的妈哎！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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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小混混们，听到赵海和程老板的对话，也顾不得小腿断裂处的痛疼了，一个个惊恐万状地叫起来。
“嗯——嗯——屠宰场——屠宰场这个名字不大好听，那就改成医院吧！对，就叫医院，整形医院！我要在这个医院里，把这些小混混改造一番！”赵海对程老板道。
程老板看着一地受伤的小混混，不知赵海到底想干什么，他手足无措地在吧台前来回走着。
赵海站在吧台外，对吧台里的张康道：“老大，看来，出了这件事，今天下午，不能跟着小四去参观故宫了。”
张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赵向前就结结巴巴地道：“二——二哥，整——整治小混混是大——大事，故——故宫那里，等——等下个星——星期天，我——我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