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艾看向几名凉国将领,正色道:“粮草问题,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本将会派遣三千后备军团,携带足够的粮草,随你们一同进入晋阳城的后方。”
“将军放心,我等一定完成任务。”几名凉国将领,异口同声道。
谢艾摆了摆手,轻声道:“好了,你们立刻回去准备,明日一早立即出发。”
“是,将军。”众凉国将领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中军大帐。
第二日一早,几名凉国将领,率领三千凉国大军,与三千后备辎重人马,一同出发,沿着龙山西侧崎岖的小路,向晋阳城的后方迂回前进。
小部队冒险深入敌后,是一件危险性极大的事情,而谢艾将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最亲信的凉国人马,显示了他的决心,同时,也让杨安与赵武等晋军将领,对其更加心服。
“谢将军,偏师深入敌后危险重重,为什么不多派一些人马。”赵武轻声问道。
谢艾笑了笑,轻声道:“三千主力加上三千辎重人马,共有六千人马,已经不少了,山路崎岖难行,太多的人马反而不利于行军,况且,敌军主力尽在龙山,我军主力也要留在这里,与敌军主力对峙。”
“谢将军,末将这就率领麾下人马,前往敌军大营求战。”杨安大声请命道。
谢艾沉吟了片刻,轻声道:“杨将军。张蚝是个人才,若是能将其擒获,让其加入我军。对我军是一件大好事,你有把握将其擒获吗?”
“回将军,张蚝武功不在末将之下,只怕难以擒获。”杨安也不敢托大,如实回道。
谢艾笑了笑,轻声道:“本将看的出来,张蚝虽然骁勇善战。但却是个莽夫,杨将军略施小计。一定可以将其擒获,只是杨将军不喜欢这么做罢了,是不是?”说完看向杨安。
谢艾的这句话,算是说到杨安的心里去了。对于使用诡计将张蚝捉住,杨安真的有点不耻,他确实不愿意这么做。
“哈哈!杨将军果然是君子,想要凭真本事将张蚝擒获,可是,这个张蚝武功实在太高,不略施小计,光凭真本事只怕难以将其擒获,张蚝是张平麾下最勇猛的将领。只要将其擒获,张平一定胆寒,我军也可早日攻破龙山。并杀入晋阳城,杨将军就不要犹豫了。”谢艾正色说道。
杨安犹豫了一下,抱拳道:“末将遵命。”说完转身离开,前去集结大军。
见杨安率军离开,赵武看向谢艾,轻声问道:“谢将军。您觉得杨将军此去,一定能擒获张蚝吗?”
谢艾笑道:“不知道。不过,若是杨将军今日不能擒获张蚝,明日,赵将军便可以出马了,赵将军对自己有没有信心。”
“不是末将自夸,只要张蚝敢出战,末将就一定可以将其擒获。”赵武自信的说道。
谢艾笑着点了点头,并迈步返回中军大帐,准备研究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杨安领命,率领麾下两万大军向张平的主力大营杀去,在距离敌军大营三里的位置,杨安让主力人马留下,亲率一千亲卫军前去挑战。
在敌军大营前,杨安看向身旁的部将,正色道:“告诉他们,让张蚝出来受死。”
部将领命,扯着嗓子大吼道:“尔等听好了,快快让张蚝出来受死。”
敌军大营的士兵,仿佛没听见一样,既不还嘴,也不前去传令。
杨安心头大为惊讶,仔细一看,敌军大营的辕门外,高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免战两个大字。
也就是说,敌军打算固守大营,利用地形的优势,与晋军展开一场对峙战,直到将晋军彻底的拖垮,从而让晋军知难而退,甚至,在晋军后退的时候,发起致命的追击。
见敌军高挂免战牌,杨安求战不得,心里非常的着急,并立即下令道:“亲兵营,五十人为一队,轮流给我骂,直到将张蚝这厮骂出来为止。”
“是,将军。”亲兵营营主,大声领命道。
“张蚝小儿,快快出来受死。”
“胆小如鼠的张蚝,有种的别所在窝里,给老子出来。”
接受命令后,杨安麾下的亲兵营,展开了对张蚝的谩骂,并一句比一句难听。
虽然,敌军辕门外高挂着免战牌,但敌营内的将士,都有些听不下去了,有不少将士,都嚷着要冲处寨门,与晋军决一死战。
只是,敌军主将张平下了死命令,没有他的命令,一兵一卒都不得离开大营,为此,愤怒的敌军将士,只得把怒气忍下。
亲兵营的将士们,足足骂了三个多时辰,但敌军大营内,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就连一句还嘴的话都没有。
看着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杨安无可奈何,大声下令道:“将士们,撤退。”
在杨安的命令下,所部大军依次退回晋军大营,并向谢艾复命。
“杨将军,战果如何?”见杨安走进中军大帐,谢艾轻声问道。
杨安叹了口气,如实回道:“回将军,敌军高挂免战牌,任凭我军如何谩骂,就是龟缩在大营内不出来,末将无奈,只得率军返回。”
谢艾闻言,嘴角略微笑了笑,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在镇守潼关的一年多时间里,谢艾并没有闲着,而是派出大量的心腹,前往并州、司州和冀州等地侦查情况,尤其是张平这样拥兵极多的将领,更是他优先侦查的对象。
通过这一年的侦查,谢艾对张平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他是个谨慎持重的人,在没有把握与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