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自然早就猜出张重华会有这样的疑虑,毕竟,谢艾只是一名不起眼的主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白面书生,一无名气,二无领兵作战的经验,让张重华完全相信谢艾的实力,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王上,谢艾虽为主簿,但胸有文武韬略,犹如吴国之陆逊,足以对付麻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张耽正色说道。
张重华闻言,犹豫了一会儿,正色道:“来人,去请主簿谢艾。”
部下闻令,离开大殿,前去城内传唤谢艾。
没过多久,谢艾便被传唤至姑臧城的大殿之内。
“臣谢艾,参见王上。”谢艾很有礼貌的向张重华行了一礼。
张重华挥了挥手,示意谢艾起身,看着眼前年纪轻轻,温文尔雅的主簿谢艾,张重华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军事才能,当然,军事才能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谢艾,张爱卿以身家性命举荐你担任将领,领兵对抗赵将麻秋,不知你有何作战方略。”张重华开门见山的问道。
谢艾抱拳,轻声回道:“回王上,麻秋只是一介武夫而已,才能平庸,臣只需七千兵马,便可大破之。”说完一脸的自信。
见谢艾口气如此之大,大殿上的众臣,包括凉王张重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没有人敢相信谢艾说的是真的,毕竟,麻秋的名声是很响的。甚至,几个月大的婴儿,一听麻秋来了。便会止住啼哭。
“麻秋麾下有五万精锐大军,谢主簿是不是太轻敌了。”一名大臣挖苦的说道。
谢艾微微一笑,反驳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将不在勇而在于谋,行军打仗岂能以士兵的多寡,将帅的勇猛论输赢,下官既然敢夸下这个海口。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说完一脸的淡定。
“谢主簿夸下如此海口,想必胸中早有韬略。不知谢主簿将以何策破麻秋?”一名将领不怀好意的问道。
谢艾笑了笑,轻声道:“麻秋不过一庸将,破之只在弹指之间,何须良策。”说完仍是充满自信。
其实。行军打仗自然是要运用策略的,不过,策略兵法的运用需要临机应变,战前预计的各种情况,在抵达战场的时候,都有可能发生很大的变化,因此,事先想好的策略未必能用上,为此。谢艾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笼统的表示自己可以战胜麻秋。
张重华闻言,陷入了沉思。此刻他真的是非常希望谢艾可以像陆逊那样出色,从而能够大破麻秋的主力大军,但他同时也害怕谢艾会像赵括那样,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白面书生。
究竟谢艾是陆逊那样的大才,还是赵括那样的废物,张重华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无法做出准确的预测。
见张重华在犹豫,谢艾抱拳道:“王上。大敌当前,臣只需七千兵马,便可大破麻秋的五万大军,还请王上勿疑。”
张重华闻言点了点头,此刻,麻秋麾下的主力大军逼近姑臧,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为了击退麻秋,他只有相信谢艾。
“谢艾听令,本王给你五千人马,明日一早,立即率军出征。”张重华大声下令道。
为了降低风险,张重华没有给谢艾索要的七千人马,而是只给了五千人马,以让谢艾小试牛刀,若谢艾果真有才,便可将主力大军尽数托付。
谢艾也不含糊,立马抱拳道:“王上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大破麻秋主力大军,为王上分忧。”
“好,击退麻秋主力大军,本王就全靠你了。”张重华鼓励了一句。
谢艾连连谢恩,随后,离开大殿,前往军营聚集人马。
利用半天的时间,谢艾便将调拨给自己的五千大军集结完毕,并准备好了粮秣等各种出征的物资。
第二日一早,谢艾便率领五千大军,从姑臧的南门离开,浩浩荡荡的向麻秋主力大军驻扎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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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麻秋的中军大帐之中,麻秋正与孙伏都等重要将领商议攻打姑臧城的细节,斥候便将姑臧城谢艾率领五千大军,正在杀来的消息向麻秋做了汇报。
听说张重华只派遣了五千人马前来与自己决战,而且领兵的大将居然是个白面书生,麻秋不禁很是得意。
他觉得张重华太年轻,是被自己的五万大军吓傻了,居然不知轻重的派了一个从没有打过仗的白面书生。
“将军,这个谢艾不过是个白面书生,官居主簿之职,竟然敢以区区五千人马,挑战我军的五万大军,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孙伏都大声吼道。
“将军,本部一万兵马便可速战灭之。”一名部将自信的说道。
麻秋咧嘴一笑,看向这名请命的将领,正色道:“好,本将就命你率一万大军出战,给我灭了谢艾的兵马,以展示我军的实力。”
“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大破凉军,活捉谢艾。”部将正色吼道。
麻秋摆了摆手,正色道:“好了,你去吧!本将等着你凯旋归来。”
“将军保重,末将告辞。”这名将领抱拳一揖,转身离开麻秋的中军大帐。
部将走后,麻秋看向孙伏都,轻声道:“我军连日进兵,将士们都有些疲惫,不如在此放松一下,待前军灭了谢艾,明日,我们便可挥军直逼姑臧城下。”
“将军说的是,军中尚有万坛好酒,不如今夜畅饮一番,喝光这些酒就不惦记了。”孙伏都大声回道。
麻秋点了点头,正色道:“好,就这么办,大摆筵席,为前军提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