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抬眼见自己的部将狼狈的逃了回来,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狼狈。”
“启禀大将军,杨安的五百骑兵就躲在山谷之中,末将一时大意,被杨安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了十几名士兵。”部将连忙大声汇报。
“大将军,杨安果然躲在山谷之中,我军立即冲入山谷,杀了杨安。”一名部将连忙建议道。
杨俊闻言,思考片刻,轻声问道:“你看清楚了,山谷中就只有杨安的五百骑兵?会不会有伏兵。”
部将连忙回道:“大将军,末将看清楚了,山谷中只有杨安的五百骑兵,并无伏兵。”
“大将军,下令攻击吧!杨安跑不掉了。”部将大声说道。
杨俊蹙了蹙眉头,轻声道:“杨安只有五百骑兵,按说应该尽快离开仇池才对,他为何要在这山谷落脚,还胆敢主动进攻我军,他在搞什么花样。”
“大将军,以末将之见,杨安或许逃往梁州被晋军拦截,走投无路之下,只好返回,却恰好在山谷遇到我军,算是碰巧碰上了。”一名部将分析道。
杨俊点了点头,轻声道:“倒是有这种可能,不过,若是晋军接纳了杨安,并在此处山谷埋伏,我军贸然进入,岂不全军覆没。”
部将闻言,抱拳道:“大将军完全不必如此担心,现如今,大将军掌管仇池。而杨安除了五百骑兵一无所有,晋军凭什么帮助杨安,而与大将军为敌。这么做对晋军有何好处?”
“是啊!大将军,就算晋军有意帮助杨安,又怎么能算出我军会抵达山谷,并提前在山谷中设下埋伏。”另一名部将,抱拳分析道。
“大将军,杨安故弄玄虚,无非是想利用山谷的地形吓阻大将军。让大将军不敢进攻,从而为自己的逃跑赢得时间。”又一名部将支持杨俊进入山谷。绞杀杨安。
杨俊闻言,抬头看向前方并不陡峭的山谷,思索良久,下令道:“全军立即向山谷进发。绞杀杨安。”
此刻,杨俊是在赌博,若是山谷之中只有杨安的五百人马,而并无晋军伏兵,那么他便赌赢了,但若山谷中埋伏了晋军的主力兵马,那么,他便算是赌输了,赢了的结果是斩杀杨安。解除自己统治仇池的后顾之忧,输了,这条命便要留在这里了。
在分析了部将的意见后。杨俊觉得自己赌赢的机会比较大,所以,便冒着失败身死的风险,率领三千骑兵进入了山谷之中。
在杨俊的命令下,三千骑兵快速奔入山谷,并向着杨安所在的东部出口冲去。
二里的路程。对于骑兵来说,只是片刻之间的事。很快,杨俊亲自率领的三千骑兵便抵达了山谷东部的出口,并遭遇了已经列阵完毕的杨安所部骑兵。
杨俊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百步外,的确是杨安所率领的五百骑兵,而且,完全看不到其他的军队,但此处是山谷,地形比较复杂,周围的沟沟壑壑里是否会埋伏兵马,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
杨安也看到了进入山谷的杨俊所部大军,此刻,在自己的后方有陈霆的四千人马,更远处还有华安亲率的万余兵马,山谷两侧也埋伏了陈破虏和陈灭胡的六千大军,对付已经进入山谷的杨俊所部三千骑兵,是绰绰有余的,因此,杨安不急于发起进攻,而是站在原地与杨俊大军对峙。
见杨安率领五百骑兵,列阵于山谷的出口,杨俊搞不清楚杨安的企图,观察了片刻,越来越觉得杨安在故弄玄虚。
“杨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杨安要亲自砍下你的脑袋,为我父亲报仇。”杨安首先瞪着杨俊,大吼道。
见杨安口气挺大,杨俊微微怔了一下,缓了片刻,大声斥道:“侄孙儿,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那五百骑兵,也想砍下叔爷爷的脑袋,太不自量力了吧!”
“杨俊,砍下你的脑袋,只需一把利斧足以,何须五百骑兵,你还是准备引颈就戮吧!”杨安大吼一声,随即命令身旁的士兵举起旗帜,给山谷两侧的晋军发信号。
埋伏在山谷两侧的陈破虏和陈灭胡所部兵马,看到信号后立即现身,并快速向山谷下方的杨俊所部骑兵冲去,并各自派出一支兵马向后运动,以切断杨俊所部骑兵的退路,从而围歼这支部队。
见杨安所部骑兵举旗发信号,杨俊便深知不妙,在听到山谷两侧的喊杀声后,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大将军,有埋伏,我们被包围了。”部将顿时急的团团转。
杨俊顿时是悔恨交加,缓了片刻,下令道:“将士们,我军队退路已经被封死,冲上前去,杀了杨安,杀了杨安。”说完亲自率领大军向正前方的杨安杀去。
此刻,杨俊算是孤注一掷了,在明知自己即将全军覆没的时候,他决心要与杨安同归于尽,这样,即便是死,也可以杀了杨安,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见杨俊率领主力,孤注一掷的向自己杀来,杨安并无丝毫的畏惧,他高举长枪,大吼道:“将士们,给本将进攻,斩杀杨俊,斩杀杨俊。”说完第一个冲了出去。
在杨安的激励下,所部五百余骑兵,策马向前猛冲,在杨安五百骑兵背后百步外的陈霆所部兵马,见杨安兵马已经向前攻杀,便立即下令,让自己麾下的四千兵马立即出击,以增援杨安所部骑兵。
“杀……”双方的大军很快便厮杀在了一起,杨俊麾下的兵马只有三千,而埋伏于山谷附近的陈霆所部梁州军,兵力却高达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