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玉一直都没走。
她无比紧张的听完吕冬夜的话，才知道吕冬夜是在故意整蛊陈沐芊。
根本就不是什么表白的信号！
那一刻，她紧张的简直不能呼吸！
以至于大脑一片空白，站在门口许久，在听到吕冬夜要叫自己来了，才幽幽回过神儿来。
幸好，两人刚好是背对自己，一直都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人。
“啊，小玉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沐芊转身望去，不免意外道：“距离咱们约定的时间，好像还有十分钟呢吧？”
先前她俩一直轮流接电话，约定好每个人接半小时后，就休息半小时。
单纯的李小玉，很难让自己的脸色如常。
但她的单纯，却也要比段宫庆强了很多。
至少，她懂得掩饰，一下就笑了：“啊，我刚来不久，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嘛，就提前过来了，我嗓子的情况，还比陈老师强一些。”
她先前一直都在带着班上的学生，说话和接的电话，的确要比陈沐芊少。
“来的正好！”
吕冬夜回头看了李小玉一眼，并没有多想，直接问道：“小玉老师接到什么特殊的电话了？”
“对对对，什么奇怪的电话呀？”
陈沐芊也对此事很是好奇，不免一同追问。
李小玉微微低着头快走进来，赶紧接过陈沐芊递来的这沓笔记。
刚好借着翻弄的机会低着头，也不会让两人看到她羞红的脸。
同时边找边说道：“大概是一个多小时之前吧，有一个嗓音沙哑的男人，我一接起电话来，他就用一种非常奇怪的腔调问我：这是南岭小学的电话？……啊，找到了！”
李小玉抽出那张纸，三人就都看到，上面有一个被圆圈圈起来的电话号码。
“就是这个电话。”
李小玉抬起头来。
这会儿说话的工夫，也让她脸上滚烫的感觉渐渐消失。
此时见吕冬夜两人的注意力在纸上，才敢抬着头继续说道：“然后我告诉他，是的，他又问我：是吕冬夜的南岭小学？我说是的，然后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什么人呀？”
显然，这番奇怪的对话，一下就让陈沐芊疑惑了起来，她看向吕冬夜：“竟然还能叫出你的名字？”
吕冬夜默默地望着这个电话号码，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见过。
可一时半会儿，却完全想不起来了。
“教育局的网上，能查到我们学校的名字，还有地址，这都不奇怪，今天打来的这么多电话，估计就是从那儿查的。”
李小玉分析着自己的思路：“可是，咱们吕校长接手学校，还没满一年的时间，算是在教育局的考核期，上面挂着的还是老校长的名字呢，怎么可能会一下叫出吕冬夜这个名字呀，再加上他立刻就挂断了电话，所以我觉得奇怪，就标记下来了。”
吕冬夜趁着李小玉描述的工夫，已经把这个电话号码，输入了自己的手机。
然后，他赫然就看到……这个手机号，显示出了一个眼熟的名字！
“怎么？这人好像你认识？”
陈沐芊已经注意到了吕冬夜的表情。
吕冬夜放下手机，一脸轻松的笑了：“嗯，我认识，一个老朋友，回头我联系他吧，这事你们不用在意了，来来，咱们开个小会，整理一下今天打来的这些电话。”
“靠，你这什么朋友啊！不主动联系你，竟然往学校里打电话，还很没礼貌的直接就挂了！”
陈沐芊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居然会有这种朋友？”
“嗯，他人就那样。”
吕冬夜平淡的接了句话，再次转移话题：“好了，收拾一下开会吧。”
说着，他就转身去搬旁边的凳子。
只是在他转身的这一瞬间，平静的脸上，却涌起了一丝阴霾。
不过，吕冬夜掩饰的很好，搬着凳子转回身来的时候，脸上的阴霾，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陈沐芊性格向来大条，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吕冬夜不对劲的地方。
而李小玉还沉浸在心中的慌乱中，更是没有注意到。
她从另一边儿搬来了一张椅子，三个人便围着圈坐在了一起。
“铃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陈沐芊正准备起身接，吕冬夜却直接拔掉了电话线。
外面的走廊里。
万良俊捏着他的手机，快步朝着校长办公室走来。
他刚才接了一个电话，他今天晚上必须要回家一趟。
本来打算，直接过来跟吕冬夜告辞。
却没想到，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就看到吕冬夜拔电话线的这一幕。
他顿时有些奇怪……学校的咨询业务这么多不好吗？
怎么还直接把电话线给拔了？
这一犹豫，他就愣在了办公室门口。
而办公室中。
“你……”
陈沐芊一下就愣住了，她想不到吕冬夜竟然会这么做。
吕冬夜却头也不抬，低头翻弄着手里这些笔记，说道：“已经很晚了，我们早就该下班了，不用再伺候这些咨询者了。”
“这……这真的好吗？”
李小玉感觉很不踏实，她心里有着跟万良俊同样的疑惑。
忍不住问出口：“咱们学校里，从来就没这么多咨询的人……”
吕冬夜抬起头来，满口无奈道：“可你们也需要休息啊！你们不是机器，从中午接电话到现在，都还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