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的时候,最忌分心。
林灿一眼便看出了对面战阵中的指挥阴尉心中的动摇,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呢。
之前这柄威力巨大的阴气长枪范围太大,若是用禁神锏固然可以将其与那名阴尉的神识切断。但是这样做,所要消耗的巨大神识可想而知。
他的功法不同于沈子扬,沈子扬的神通足以将对手的战阵正面击溃。但是他做不到,所以现在这个阴尉精神一恍惚,林灿就抓住这一机会。
林灿运起真气,右手中的禁神锏化作一道蓝光,直击那阴尉的咽喉。
这是林灿在那一个半月的训练的时候,突发奇想,将手中的禁神锏和飞剑之法合二为一。让能够屏蔽神识探查的禁神锏替代飞剑,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取敌人首级于千里之外的奇效。
虽然现在自己和阴尉的距离不是千里那样远,但是就是这样面对面地飞出禁神锏,在那名阴尉精神不定的情况下,再加上飞行中的禁神锏那毫不逊色于飞剑的速度。
林灿一锏之下,直接将那阴尉的头颅削飞起来了。
阴尉一死,那战阵自然就破了。巨大的阴气反噬,让那二十几名阴卒纷纷丹田爆裂、七窍血流不止而亡。
这倒省了林灿的力气,即使是面对不共戴天的仇人,林灿觉得手上还是少沾点鲜血为好。毕竟日后的天劫、功德什么的,那可是十分悬乎,犯不着为了这二十来个弱小的阴卒,而给自己未来的道路多上几颗拦路的大石头。
从地面上拔回自己的禁神锏,林灿细心地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
这时他们第一小组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五名阴尉和五十左右的阴卒全部被击杀。林灿和沈子扬并肩站在一起,两人一边各自体悟着刚刚战斗带来的感悟,一边等待着队长赵阑接下来的指令。
这时的赵阑,却为了眼前的两件事物而烦恼。
一件就是自己眼前的这名脚上被两条粗大的锁链锁起来的少年,而另一件就是这少年平摊开的右手。
在赵阑看来,这后者远比前者要让他烦恼许多。
因为这黑漆漆的右手上,放着一块同样黑漆漆的小石块。
“引雷墨玉。”
一个熟悉而恐怖的名词在赵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没有错,这块毫不起眼的小石头,就是曾经让赵阑感到了莫大的危机的引雷墨玉。
那还是在练气期的时候,赵阑就凭借着一己之力,在天垂瀑布独自一人挡下了另一块引雷墨玉引发的天雷。
当时引雷墨玉所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威压,让现在已经筑基成功的赵阑在看到这少年手中的引雷墨玉后,立刻如有亲临地感受到了。
“你是?”
赵阑才一开口,那少年就猛地收回了平摊开的手掌。
他抬起漆黑的小脸,用他那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赵阑的脸庞看了好一会。
许久,这少年咧嘴微微一笑,“你刚刚害怕了?”
这是事实,赵阑点了点头。
“难怪,只有经历过这玩意还活下来的人,才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东西的恐怖之处。”少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