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阮敬远知道所说的少夫人不是时可云。
司徒萧一声令下,一干人马上开始了在裕军管辖区内的秘密大搜索,发了梦竹的照片出去,所有车站、码头、旅馆都严加查访。
“少夫人。”阮敬远一个敬礼,时可云已经推门而进,房中的将领见少夫人粉脸含怒,都怯怯退了出去。
“沐轩,成亲之后,你日日睡在李梦竹的卧房里,将新婚妻子扔在一旁,是何道理?”时可云咄咄逼问。
“可云,你我婚期仓促,给我一些时间适应。”司徒萧自觉理穷穷,应付道。
现在时志邦的部队尚未交接,他不是不明白,时可云对他和裕军的意义。
“你现在这样兴师动众,四处寻找李梦竹,是要撕毁两军协议,将李梦竹重新接回来做少帅府的女主人吗?摆明你并没有接受我时可云的诚意。”时可云穷追不舍。
“可云,很多事情你不明白。”
“我什么都可以不明白,但不能不明白我的丈夫心中想着别的女人。”时可云冷笑道:“沐轩,希望你尽快收回成命,就算李梦竹在你辖区之内,你也不可能将她接来重回少帅府。”
“可云,我可以依你一万件事,这件不行,我必须找到她,我和她有很多误会。”
时可云冷哼一声:“你这是求我吗?想不到高高在上的裕军主帅司徒萧,会为了一个女子低声下气。沐轩,李梦竹有什么好,一个瑶、子里出身了女子,值得你这么上心吗?”
“住嘴!不许你污辱她!”司徒萧喝道:“如果不是你父亲,她怎么会流落青楼?我没有找你父亲算账,并不是不记在心里。”
时可云疑惑道:“她进青楼与我父亲何干?”
“你父亲当初为了霸占李家的财产,将梦竹的父亲冤杀,使得梦竹与母亲和哥哥失散,才被骗卖青楼,可云,对于梦竹,我司徒家和你们时家有的只应是愧疚。”
时可云一时懵住,然后轻声说道:“沐轩,什么办法弥补都不可以,除了一样不能给她。”
“什么东西?”司徒萧问。
“你的心,除了你的心,你要给她什么都行。”可云长长的睫毛上闪着晶莹的泪光。
司徒萧低头不语,时可云含着泪花,目视司徒萧良久,转身出去。
“你们秘密在各个旅馆、码头、车站寻找李梦竹,不能让少帅的人知道,听明白了吗?”时可云对两个高大的年轻男子吩咐道。
“明白,小姐,属下一定尽力去办。”
两人应声退下,时可云一声轻叹,喃喃道:“沐轩,你必须忘了她,你是我的,你只是我一个人的。我们不是政治联姻,我爱你,我是真正的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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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竹,下一站是瑞宁,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出了瑞宁,就进了呈军与裕军的交界地,我们就安全了。”
乐恒清庆幸,这次出行,总算有惊无险,与梦竹回到临安,是他日思夜想的事,眼看就能实现了,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火车很快到了瑞宁,缓缓进了站,一到北地,窗外都是厚厚的积雪,白茫茫的一遍。
有一队军警穿着厚厚的军衣,全副武装立在站台,显然在执行军务。
车子才停下来,乐恒清听到敲门声,警惕地问:“谁?”
“侍者,送餐来。”
梦竹刚才叫了餐,乐恒清站了起来,开了门。
两个高大的男子闪身进来,乐恒清一个漂亮的扫荡腿,将一个撂倒,一个膝盖压在了对方身上,双手将另一个反手扣住,压低声音问:“什么人?”
“我们是来救李小姐的。尊驾是谁?”两人事先探得梦竹与一男子一起,却不知这神秘男子是谁,这一领教了对方的身手,才知道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谁派你们来的?”乐恒清不信,再问。
“司徒萧少帅已派人在各个码头、车站、旅馆设卡,快换上我背包上的衣服,跟我们走。”被乐恒清压住的的男子说道。
乐恒清腾出一只手来,见里面是裕军的军服和证件,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你往车外看,刚才站在站台上的军警是否已经要检查了,很快就要上来查到头等车厢了。”
乐恒清望外看去,站台上所有上下车的旅客,都被军警一一核查,特别是女旅客,都与一张大照片一一对照,原来他们竟然拿了梦竹照片对照。
乐恒清暗叫不妙,用手在两人身上摸索,将两人的枪拿下,这才把膝盖下压着那男子的背包取下,放了两人,叫呆站在一旁的梦竹:“快,换上衣服。”
梦竹“哦”了一声,接过背包,急忙脱下外套,将衣服换上。
乐恒清也拿过衣服,快速地换上。
才换下不久,就有敲门声响起。
乐恒清缓缓将门打开,两个穿着军服的军人见乐恒清和梦竹两人都穿着裕军军服,竟然都是裕军的高级军官,敬了个礼,那两个高大男子也摸出证件给来人,两位军人一看,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急忙退出房去。
梦竹将压低的帽沿往上扶了扶,吁出一口气来,火车缓缓启动,下一站,就是裕军和呈定的交界地了。
“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帮我们?”乐恒清问两位男子。
“是时可云小姐,如今的裕军少帅夫人,她希望李小姐安然回到李都统的身边,与亲人团聚。”一个男子说。
“谢谢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