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巧儿翩然回到台上,望着风皓轩轻笑道:“风师兄这话可就奇了,难道巧儿帮风师兄就不是勾结?相助祈幽罗族,巧儿就该被天下修士追杀吗?”
“大酉华妙天乃御封国教,你等身为朝臣,匡助外人,无异于里通外国,不该千刀万剐吗?皓轩虽是只身单剑,但前头就算有再多的魑魅魍魉,也不会后退半步!”风皓轩面对着万溪城与祈幽罗族两拨金丹修士,半点怯懦也没有,冷冷地瞧着绿。info
柳凤依见风皓轩如此硬朗,心中也不禁暗自赞叹一声大酉华妙天果然是齐安国第一宗门,随便出来一名四代弟子就有这样的胆气,当下对风皓轩说道:“风道友风骨硬朗,本督佩服,但既然是试炼总要有个输赢,如今大酉华妙天一方只剩你一人,本督又不想血溅坤曜台,风道友就此退去如何?也不伤了万溪城与大酉华妙天两方和气。”
柳凤依话音刚落,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响彻云霄:“柳城主此言差矣,何见得大酉华妙天一方只剩一人?又何见得大酉华妙天输了呢?”杨亦墨身无修为,乍然间被这魔音灌入耳中,整个人被震得晕晕乎乎,一摸口鼻,已是被震出血来了,廖云忙上前给他输了些真元。两人抬眼望去,一位看上去年过半百的老人扶着风皓轩站在坤曜台上,老人五短身材,干瘦得像一只饿了十几天的苍鹰,只一对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顾盼间精光四射。
在场诸修士谁也没有看清这个老头怎么进的金刚城,又是怎么上的坤曜台。只有怀辰远瞋目而视,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盯着老人。风皓轩对着老人一躬身说道:“慕师叔,皓轩给大酉华妙天丢人了。”老人一摆手,大笑道:“女娃娃、怀小子,上次见你们是在泽国吧,想不到才过了几百年,老头子倒要参加你们的试炼了,万永溪上驻龙舟,今非昔比了。”
怀辰远手中闪过一道绿油油的光芒,人已是到了坤曜十连台上,抱拳大声道:“慕长尊,您身为大酉华妙天的符命星官,却参加我万溪城的仲幽谷试炼,只怕是自降身份,辱没了自己的宗门!”
柳凤依亦是神色凝重,周身紫光一闪就站了怀辰远身旁,对老人说道:“若是慕长尊也想下场玩玩,看来也只有我柳凤依亲自作陪了!”
自此,万溪城的仲幽谷试炼再也进行不下去了,本来参加试炼者的修为,顶了天也不过筑基后期,结果前十角逐就是九名金丹期修士,现在连万溪城城主大人都亲自上了擂台,这可真是万溪城亘古未有的奇事。
慕长尊嘿嘿一阵干笑,左手掏出一叠五光十色的符箓,右手取了一张在手中燃了,刚要出声,柳凤依已擎了一根通天旗门当头朝慕长尊照下。旗门上刻有三条张牙五爪的巨龙,一为角龙,威严而霸道,二为火龙,刚猛之中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三为应龙,面相温和又温文尔雅。三龙咆哮而出,整座金刚城顿时昏天黑地,风雨大作。
火龙冲着慕长尊一声咆哮,口中龙涎状如雨下,台下众修士慌忙散了开来,丛钺台下霎时间成了一片火海。角龙双角聚雷,风雷火炮追云逐电般射向慕长尊。应龙仰天咆哮,磅薄大雨落了下来,却让地下的火焰烧得更加猛烈。
慕长尊被一阵清光环绕,又取出三张符箓烧了,拔地而起冲角龙额头贴了一张符箓,大声喝道:“畜生!你成龙之际吸尽亲族精气,阴损之极。如今被人炼成法宝,还不知因果循环,善恶有报!”说罢,额头符箓豪光大作,角龙体内炼化的精气如毒蛇从冬眠中醒来,一举冲出了角龙体内,角龙顿时疼得惊天动地,庞大的龙躯砸在了金刚城中,一时间断垣残壁,众修士鬼哭狼嚎。
慕长尊周身清光一闪又想冲向火龙,怀辰远堪堪拦在他面前,大声喝道:“慕长尊好玄妙的命道,怀辰远领教了!”说罢凌空一指,慕长尊周身顿时枝叶缠绕,百花齐放。转眼间一棵长着排排犬牙的参天巨树把慕长尊裹了起来,慕长尊一时间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本来就瘦的躯体仿佛又瘦几十斤,成了皮包骨头,条条肋骨横亘在腹间,清晰可辨。他狞笑一声,厉声道:“怀小子,这才区区几百年,后藏算术居然精妙到能看出我身怀酾花血树,老头子我真是老了,竟对你大意了。”
怀辰远一击建功,抽身退回了柳凤依身旁,谨慎地说道:“慕长尊抬举在下了,在下只是算到慕长尊的亲孙身怀豕菽血毒,我怀辰远就算修为再精湛百倍也万不能推算到慕长尊身上,但天下唯有酾花血树可解豕菽血毒,酾花血树又好吸食修士精血,也只有心疼孙子的亲爷爷才会贴身携带,饲育血树替小孙子疗伤了!”
“好好好,怀小子有长进,但老头子提醒你们一句,今日老头子对那两人势在必得,万溪城真要与我华妙天作对,老头子也只有痛下杀手了!”巨大的酾花血树被怀辰远催熟矗立在金刚城上,就像一张森然巨口咬在慕长尊瘦弱的身躯上,远远望去令人不寒而栗。慕长尊手中符箓一闪贴在酾花血树上,酾花血树一时间枝叶凋零,一会儿工夫就化成了灰烬。
柳凤依心疼得看了自己的角龙一眼,手中通天旗门如擎天之柱当头朝慕长尊砸下,雷霆万钧之势夹杂的飓风吹得远在丛钺台上的廖云睁不开眼睛,但没等旗门砸到慕长尊的面门,柳凤依就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手心一软,巨大的旗门已是从半空掉了下去。
慕长尊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