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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天一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拓拔翎岚已经不省人事了。
至于旁边认识他们的人,也不过是多看了几眼。
毕竟她现在用的假名是阿兰,和翎岚有一个同音字,所以在外人看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拓拔翎岚晕过去之后,裙子上面,竟然沁出了血迹!
“来人啊!叫大夫过来!”
独孤天一抱起她便急匆匆回了住处,而药王谷的人也连忙去喊大夫。
药王谷这种地方,除了下人杂役之外,一般不会炼药的都是大夫。
由于拓拔翎岚太不听话了,有了身孕还瞎折腾,这回算是动胎气动的有点严重。
但这也不能怪她。
头一次怀孕,什么经验也没有,身边又没有个懂行的照顾着,出事也没办法。
不过幸亏她身子好,又有玄冥鬼书护体,并没有什么大碍,止住血,多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拓拔翎岚醒来的时候,独孤天一还守在床前。
但她心里却很难过,因为她想云毓了,很想很想。
“醒了?你觉得怎么样?”独孤天一还是那么温柔,还非常的紧张。
拓拔翎岚摇头笑笑:“没事,这次又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独孤天一也笑笑,但拓拔翎岚隐约觉得,他对自己并非朋友那么简单。
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和他那个未婚妻很像麽。
可独孤天一应该是个分寸的人,自己可是名副其实的有妇之夫,他应该会划清一个界限的。
拓拔翎岚心里这么想着,但愿独孤天一说到做到,真的只是当她是朋友。
否则,自己就只能避开他了。
她已经有云毓了,也不想再要别的男人,即便喜欢调.戏美男,但不代表她就喜欢纠.缠不清。
她拓拔翎岚做事,一向都是爽快分明的。
这一回,拓拔翎岚也算长了教训,孕妇就是孕妇,哪怕再天下无敌,怀孕了也得变成小乖乖。
拓拔翎岚这回,恐怕得十天半月下不了床了。
而李宝山那边,事情似乎进行的非常顺利。
当时众目睽睽,大伙儿都是看的一清二楚,到底是谁为了翁祝云连命都不要了。
幸好从前并没有人下过毒水潭,究竟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两人在下水前吃的那种药,不会有什么明显反应,所以之后大夫也查不出来。
李宝山捞出了翁祝云之后,拼命把她推上了岸,却自己已经扛不住了,又沉了进去。
翁夫人本不想救李宝山,让他就这么死了最好,但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她也没办法。
这次的计划,原本就是玩命的计划。
因为是毒水潭,救起两人之后,药王谷的人立刻就在岸边救治了他们。
翁祝云比李宝山醒的早,说不管怎么样,他救了自己的命,比两个师兄有情有义多了。
光凭借这一点,就不应该再把李宝山关进牢房里。
如果执意这样做的话,药王谷往后还有何颜面立足世间!
众目睽睽之下,加上之前签生死状、穿悬崖的事本就落了差评,翁夫人也没有选择,只好安排了李宝山在客房休息,并且好好招待。
但翁夫人心里,却气得要死:“你们简直让我太失望了!”
“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跳下去,让那个穷郎中出尽风头!我药王谷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你们自己说,往后还有何颜面娶我女儿!”翁夫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把贺易含和贺淳博喊来房间臭骂。
而两人脸上,却还是不以为然的表情。
贺易含更是趾高气昂:“师娘,我可是当朝的七殿下,圣上最.宠.爱的儿子。”
“若我真的跳下去了,还不幸发生了什么意外,你觉得朝廷,会放过你们药王谷吗?”
贺易含虽然是个柴火,但此刻完全一副权势压人的模样,而翁夫人居然半个字都讲不出来。
人前,她是他们的师娘,出于面子和形象,自然得给翁夫人三分好颜色。
但人后。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更何况药王谷并未受封什么荣誉,不过是一群江湖草莽。
这桩婚姻,原本就是翁家想飞黄腾达攀高枝,自然是在两个徒弟面前,有点抬不起头了。
然而贺易含这么想,贺淳博就更这么想了。
他一身狐臭,却还能抬头挺胸的傲然俯看翁夫人:
“迎娶翁祝云,不过小王和七殿下之间的较量,怎么做是我们的事,师娘您这个只知道伸手得好处的人,还是不要指手画脚了。”
“哼!我指手画脚?”翁夫人恼火,但还是尽量客气着。
“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们两位贵公子,竟还不及一个穷郎中。”
“我不是指手画脚,若是往后祝云要真嫁给了李宝山,被人耻笑的不光是我们药王谷,还有你们两个!”
翁夫人铮铮咬牙,两人却还是那一副表情。
“我们的事情,就不劳烦师娘操心了,师娘有空还是想想,到底要把女儿嫁给谁吧。”
贺易含皮笑肉不笑的说,而贺淳博也落井下石的应了一句:
“正是。”
两人说完就是走了,剩下翁夫人脸色臭的和屎一样。
而离开了房间之后,七殿下和小王爷就在院子口一起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真想不到,咱们争了这多年,眼下药王谷这里居然成了僵局。”
“哼,那又如何,只不过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