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旋转,旋转.......
世界挺着大肚子,翻开新的一页,文字滚落在书写者的手边,碎,合.info
啪嗒,笼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哦,是她吧?
就在这时,这时的往后一秒,一秒中的三个微秒单位之间黄金分割数据点,白色小人的记忆被删除到干净的空白。
雪白的世界障碍!
张开。
“你梦到,你做梦。”
――――――写给不同存在性的信函
每一次进入白门。
又一次进入白门。
夹杂水花,她从龙口水流中带出尖叫,扎入空气,身后刷过的蛇尾砸碎圣殿罗马式立柱。双臂交叉,拧成麻花。
下降的瞬间,雪白的世界,张开双眼。
看到你了!
神情溜走,白十字又失望了。
龙爪耷拉,它在暴露自己的见识长远,却搭配不搭调的抱怨。
啊,痛死啦,痛死啦。
立柱下的白十字举头欣赏,天光不知从哪来,月光去何方?另一边的暗阳是否健康?明知故问,自问自答,一万次达成,过分异常。
白门无法关闭,停滞空中的瀑布缺口,推送这百米洪流浇灌在取时背后,它被牢牢按在圣殿上方的穹顶表面,身下的彩绘玻璃扩大着裂痕,空气浑浊起来。
该不会还没落到地面吧?
是啊,是啊,我们出来了,但是地面在哪。
一只龙头叫到,那是龙吼,夹杂蛇的吐信声音微小,听到了吗?
翻滚,另一龙头搅去声响,拎头上大锁,粉碎柱脚,无效。
眼皮下拉。少女自责起来,还未冷却的心房,直戳胸膛。这下好了,乔治应该不会原谅我了,天年上应该传开了,一个背板者?一个伪善教皇?我其实一直都是这样被看待的,书写者的脸,那张脸,图像...
不,白十字啊,你其实没有必要自责,这是我的家,我的产房。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也会长眠在你的王座上吧。睡在荒野里,不能算是一个王应有的下场。
看到你了。
取时横过身,跌落进圣殿大堂,五彩油画玻璃,天井之光,铁艺雕花,拱券肢解。
轰隆隆下降,那七把锁,跟着来了。看来乔治不放心自己的能力,就算是王,也有万一的“万一”。看来,不被信任,是常态了呢。方式不一样呀,我确实很冰凉。
三头,连着蛇身,未发育羽翼完全,横亘白十字两旁,匍匐,圣殿中央。后边还未登场的,头上还未降下的,身旁还未走近的,此刻凝固下来。白十字环顾,刻画出以自己为中心的视觉圆环,凭借高速缓急吟唱,黝黑色铁柱探出地面弯曲而长,而长。高过了龙翼,高过了视野,高过了天空。笼子里的鸟儿奋力哭号,三头齐唱,却拉起梦典的手掌,覆盖耳朵之上。
斜视,一点透视,两点透视。
空间万象。
“来到这里之前,我没有丈量过梦的深度与长度。加上书写者给出的宽度测量值,很好,很好。取时,这算得上是背叛么。我坚持了自己的信仰,我认为梦界是真实的,因为我的已存在性,证明了这一点。”
“怎么,你在我肚子里看到的真相,【视后记载】,只教会了你这些?”
说话,引来说话。
两头张望,想要找到不存在的反驳词汇。应该由于找到了的缘故,一头炸开了眼睛,白十字注意到十分火热的血红,快要流出,洞穿空气的紊流层。
“闭嘴,她只是个****,一个小不点!”
另一头转过另一侧,丧张脖颈表面细密的龙鳞,伴随着咆闹,还有淡淡血腥。咬过东西的嘴巴,总是存有虚妄,总认为有肉喂来。
白十字向后疾退步,轻掩口鼻,侧目吐息。
“玷污她,去啊,去啊!”
一头咬过一头,咆哮气浪抖动王的裙摆。她受到惊吓,非不可能引来殿内石铸剑鞘内的亮光,勾指,分割,在它脸上画了十字决口,跳动血肉出,反而起不到闭嘴的作用。
声线分割,惨叫加入。
“不敬下场,你们共享一个身体,意志却不同步。”
“自指性造物,你的原名。停止咆哮吧。我,梦典,《梦典》,白十字,向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哦,不用沉默,这不是你们的本能。我教会你们这样沉默?罪大恶极。驯服事物,驯服一个生命的睡梦,是我最厌恶的事情。”
取时的头互相横过,鳞片交织,擦出火花,坚硬得只剩肥大舌头。
哈气。
“我不信任你。你杀死洛兰,这足以让你的【梦的基因】得到重新判定。但现在,你从太阳一号的内部截取到某些东西。我很幸运,可以过目。它们很是美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载,另一个空间的嵌套结构。与我们的梦界很相似,这让我对你有了兴趣,庆幸吧,恶魔。”
取时盘起身体,三头钻进身躯内侧,露出眼睛。眼睛眨,一两次。白十字在瞳孔中放大不少,逐渐瞄准,勾画女孩的眼睛轮廓,那种带着温柔血色的肉白色,视网膜可以反射万物的光辉。眉毛起舞,睫毛躲闪,这是台多么精妙的机器!
它开始犹豫,这里的事物变得伟大起来,先前步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它只是听到主人的号令。当然,服从命令是自己的本能,可现在要改变这样的命令本身才行。
从出生以来,它没有时间反思,而【王】给了它足够的时间。
“你在看什么。”
取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