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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区域。
我成功了!
成功了!
这是怎样的心情!
激动的,晃动的,不安的,模糊的。
王座上的女子瘫软在扶手上,身上的衣服悠然落地,取而代之的是黑色长裙,与白色围裙。
“看呐,人们不会怀疑造物的三大定律在他们的生活中扮演着多大的角色!简直就是,”
手中怀表滴答作响,镶嵌着黑白十字的猎用式外壳上透露出身下的指针走向。【16世纪时期的怀表分为猎用式与开放式】
“没有提线的木偶!”
啪。
合盖声嘹亮清脆,上方的太阳骤然亮起,光辉万丈。
镜面合拢,收于王座身后的爱奥尼立柱之中,一座巨大神殿挺拔而出,占据了女子的视野。
“海妖之女,装在玻璃瓶中的梦想,会将傲人的姿态创造自己,表达自己!”
【梦道】与【殉道者】教堂。
自我创造物。
光之所中唯一能与理论摆相抗衡的自我造物。
天顶教堂的【影子】。
“这教堂里的造物,会不会比你数据库中的造物更加瑰丽呢?还是会,”
她将怀表丢入围裙上的口袋中。
“丑陋无比?”
教堂呈尖塔形,向上扶摇而上的身形不见有丝毫缩小的趋势,如拼命生长的树,将根扎向远方的虚无。一声巨吼从中传出,震碎的玻璃经过王座的上空,折射下七彩虹光。
描画无明。
刻写愚痴。
那活物的声音没有引起女子的丝毫注意。
她只是盯着怀表的表壳,仿佛在凝视永恒的娇羞。
现实,庄园。
梦典惊醒过来,蜷缩成圆的身躯被露儿怀抱其中,没有惊醒到她的意思。
只是一个不好的梦。
床头柜上的闹钟静悄悄的立着,梦典爬过露儿酥软的头发,落入棉被的柔软中,勉强望见钟盘上的时针与分针。又是10点了,话说在《梦典》里也没有这么迟来的惊醒吧。
洛丽塔睁开双眼的瞬间,却吓了梦典一跳,她坐在露儿的头发旁,身上缠满了漆黑的发丝,无法脱身。
“早,上,好。”
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说不清是犹豫,还是过于紧张。
“没睡好吗?脸色好差。”
梦典盯着复杂的术式在洛丽塔的发梢之后隐现无常,看得入迷。被盯着的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去,双脚落地,穿上米黄色背心,才转过身来。
“还好吧。”
梦典回过神,却被发丝绊倒在棉被之上,双眼通红。
“太热了,太热了!”
露儿缓缓回身,梦典才从床上跳下床,靠到一旁的床脚处,双手自身后互相咬合,有些难为情。
书桌上的【诗角】被轻轻放置于《梦典》之前,上边的铭文依旧在阳光下闪现而出,晃了晃自己修长的晕角,收入洛丽塔的双眼中。门已经被她反锁上了,昨天乔治回来的时候露儿还是忧心忡忡的将这件事瞒了过去,生怕被别人知道。毕竟,没有人知道除了那副戴在乔治鼻梁上的老花镜,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从“梦”中带回来的。
这是绝对的机密。
梦典小声嘀咕。
距离【诗角】被带到现实的时间已经过去数个小时,梦典一直一反常态地远离这把“物体”,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它上边所附带的历史让她很是难受。
【诗角】虽然不像黑门中的时灵有着深不可测的渊源,但是在与【诗脑】接触的时候却让她痛苦万分。黑十字的心脏是自己的另一部分,在将黑十字击倒并按入地面的瞬间,心脏的搏动与频率变化死死揪着自己的意志,不放手。剑尖擦着那条珍贵的动脉,进入到地面之中,而她自己,却如同身处万丈悬崖边缘,失去了面对黑十字的勇气。
有人说。
你是二元论中的精神世界,而我却是被抛弃的物质几何。
是不是对你自己有些过于妄想的内心有过冲突?
还是作为梦的定律而无法挣脱?
【诗角】剑,想必就是作者这位目的论者留给自己平衡梦想这一庞大王国的必经之路吧?
有人答。
管家出现在门口。
可惜门锁已被加固。
他也不急,静静地站在门外,倾听着门锁上传来的微弱转动与齿轮的咬合声,期待着大小姐的笑脸出现。
“辛苦你了。”
洛丽塔睡眼朦胧,接过早餐,抬起头来。
管家一身整齐的黑白背心,领口上打着标志性的黑色领结。
“您的朋友休息的如何?”
“很好,不用担心。”
梦典躲过管家的目光,将【诗角】轻轻放在书柜的内侧,大气都不敢出。
“这几天母亲大人担心您的身体,所以想来此向你问好。”话音刚落,熟悉的女子荡漾着身形上了楼。
“我先收拾一下房间,请她等等!”
她听着那脚步声临近,心里一阵慌张,仿佛溺水一般的难受,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女子走上楼板,一脸疑惑地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房内,洛丽塔将【诗角】用书架上的书本整齐的叠放而上,严严实实地盖住它雪白色的剑身,梦典跨过两人的脚步中央,飞快地奔向自己的“家”,但还是在身形上败给了人类庞大的身躯,自己的小腿还是快不过女子的眼神,幸好被露儿拉起,放在身后。
“恩?什么事情?这么慌里慌张。”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