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info”
初颜受不了他了,她刚才也很紧张的,不亚于帝梵,只不过一到了这样的时候,两个人的性格好像就互换了一样,她呢,从顽皮变得沉静,而他呢,则从沉稳变得慌张。
“就算你不是故意的……”初颜压低了声音,细不可闻,“其实我也不会说你什么。”
她重又整理了下衣裳,坐回原来的淑女姿态,刚才的一幕,却始终在记忆中,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也不愿意挥去,那种美好的时刻,如果是永恒,该有多好。
“我真的要走了。”初颜很想在这个时候故作没事啊,活泼一些啊,顽皮一些啊,可是她做不到,她有时候也搞不懂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很文静,仿佛她的温柔能温暖整个宇宙。
帝梵像霜打了茄子一样蔫着,随意地坐在虚空中,远处传来了马踏虚空的声音,一匹匹雄浑而壮硕的铁马生长着遒劲有力的双翅,飞奔跨越星河而来,双翅铁马上面坐着魁梧的铁甲勇士,铁甲撞击,铮铮而鸣,手中持着奇长无比而又粗大的铁矛,乌黑锃亮,有深色的光泽在闪烁,透着锋锐与不可阻挡,宛若一枪下去,能将这苍穹挑破。
空中本无风,而这样的铁马飞奔而来,则带来了难以遏制的风暴气流,周身的虚空,都在这样的风暴中狰狞嘶吼着,像是雄狮在嚎叫,天狼咆哮。
帝梵是看不透他们的境界的,一共十八骑,个个神秘莫测,钢盔铁甲,莫说脸庞,即便是眼睛,都遮挡在了冷峻的钢盔后面,每一个铁甲骑士,都有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即便是风之歌者,翠屏山之主熔之雀,寄相思山上巨人等大祭司,在气势上,都远逊于这十八骑,他们不怒自威,庄严而肃穆,仿佛世界的守护者,谁也不能侵犯他们所要保护的人。
“晨星之芒,千百曦初颜公主,奉师寄鸣玔圣令,接尊上归。”
为首者左手呈握拳状,轻轻搁在右肩处,而隐藏在钢盔后面的头颅,则微微低垂,示意恭敬。
“晨星之芒……千百曦……初颜……公主……尊上……”帝梵沉默着,而脑海中则默诵着这几个称号,他一遍遍得念着,要记在脑海中,眼前的小女娃,绝美的容颜,仿佛就在这几个词汇被念出后,而变得遥远而陌生,帝梵根本不知道为首的这位骑士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小女孩就要离开了,而他则终究要变成一个人。
初颜朝着为首的壮硕骑士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拉起了帝梵的小手,静美绝代:“我要走了,而你……不能忘了我,不要忘,不许忘。”
“嗯。”帝梵没有说话,指了指自己的脑海,心海魔海,又拍了拍身体。
初颜笑了,她明白,这是帝梵给他的承诺,他的脑海他的心海他的魔海他的悟体,都不会忘记她。
帝梵就这样看着初颜的心海中有一头灿灿生辉,光芒万丈的九爪金龙咆哮而出,其声音仿佛要撕裂寰宇,阵阵风暴从虚无中显现,不亚于十八骑来时的气势,它摇摆着巨大的身躯,而后乖乖得趴在了初颜的面前,瞬间从一条狰狞的巨龙,好似变成了一条温顺的小蛇。
帝梵就这样看着她骑着巨龙,一点点消失在星际中,渐行渐远渐无形,帝梵则微微长着嘴巴,仿佛要说什么,终究还是石化在了那里,久久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帝梵起身离开了这里,脑海中一句句得念着那句“晨星之芒,千百曦初颜”,不知所以。
他重又来到了造化之柱的近前,这根参天顶地的大柱子,无尽的法则缭绕在上面,时刻萦绕着他的心,初颜走了,他重又孤独起来,但也需振作起来,怎么可以颓废呢,他没有颓废的理由,也没有颓废的时间,对于和斯特罗等大祭司的战斗,他心有余悸,那么多位大祭司,若是没有初颜这个变故,他可能要惨遭厄运了吧?如果再碰上类似的敌人呢,如果还有人来找他的麻烦,那他则又是重新陷入了浩劫中,这次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再让他碰到初颜这样的女孩了,初颜……是唯一的。
帝梵悄悄得将吞噬之力放出体外,他的吞噬之力一直在成长中,一直在吞噬重组着那些在火华星辰核心之地所获得的空间元素,也一直在解构着造化之柱所彪射而出的法则,虽然很繁奥,很复杂,进展很慢,但帝梵终究能体味到他的成长,最深处的秘密,最难发现,也最有意义,帝梵从来是不怕麻烦的,他的魂魄陷入了枯燥的对造化之柱的法则的探索之中。
一个月的时间,说过就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帝梵的心神全都沉浸在对造化之柱的探索中,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对于他来说,一天一个月,没有什么区别,而他对法则的感悟,则更上了一层楼。
他甩了甩手,向着造化之柱轰出去一拳,拳风中携带着浓郁的魔海能量,不多久,造化之柱传出了一条紫金色的法则,它直奔帝梵而去,要洞穿帝梵。
帝梵则是瞅准时机,一个纵身,轻而易举的将这条法则攥在手中,任凭法则如何挣扎狂甩,也是难以从他的手中走脱,它也是因此而变得越来越暴怒。
帝梵见怪不怪,一切都在他对法则的认识之中,法则此刻虽然已经变得极为暴躁,不过距离这条法则的毁灭爆炸,还有一段距离,帝梵就利用这段时间,将吞噬之力尽数缠绕在法则上面,一口一口得噬咬起来,帝梵早已驾轻就熟,浑然不怕法则对他造成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