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畅只觉得这四字在胸中有千斤。info它压在辛畅的心里,让人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眼眶中不自觉的便湿润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让老者传下的信念达于四海,不绝于万世。这仅仅是我能为他做的一点微薄事情,不过到底也有开心处,从今往后我就是杀圣的传人了。
摸鱼儿的表现倒是没有什么异常,殊不知他现在正举目眺望,找一找人群中有没熟悉的背影,也不知那位师妹还在不在这里。反正我们是要相见的,早一点便有早一点的好处。
最后还是摸鱼儿先发现了一些东西,他指给辛畅道:“看,这小亭原来也有名字。”辛畅低头看去,果然旁边有一座石碑。上面标明此亭之名是为:超然亭。
辛畅一笑,这名字果然与此时的境况颇为的贴切。现在辛畅与摸鱼儿独在人群的最高处,可不就是超然吗?
除了一座石碑之外,辛畅还发现了一样东西。原来亭子的柱子上也嵌了几个字。
登高必赋歌。
辛畅点头,固我所愿。只是现在除了自己之外,身边尚还有摸鱼儿,两个人到底是谁先唱好一些呢?
摸鱼儿说:“在楼上楼中的时日不短,你几次三番救我于危难之中,始终不离不弃,理应你先唱,我为后。”
辛畅听摸鱼儿这样说也就不再谦虚了。他思索了一番:我会的歌儿极少,有一首是二叔所教,对我影响十分巨大,而其他的歌却也想不起来,作为表达自己对他老人家的尊重就是这首吧。
辛畅脚步前移,酝酿了一下,终于感觉来了,此时不唱更待何时。
唱词: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
啊真奇怪
唱罢。咦,周围为何会这样静啊?原来楼上楼外人群密布,高低不齐,现在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辛畅的脸上,错愕,震惊,好奇,什么表情都有,无一例外的都大张着嘴巴。
众人从未遭受这样大的打击,现在心中的想法无一例外是: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辛畅想到难道我唱的竟然这样好?这我就放心了。他退后一步给了摸鱼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意思是:好好唱哦,现在轮到你了。
摸鱼儿打了一个激灵,说道:“我不唱了,我不唱了。”他实在是不知该唱什么好。心中彷徨的很,怎么也按耐不住狂跳的心,作为一个修道者摸鱼儿有了想哭的冲动: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刚才这样害怕?唱一首歌而已,我到底怕的是什么呢。
匆匆的摸鱼儿拉住辛畅下了楼上楼。岂不料刚到了地面,高好逑与辛断谋两人齐齐上前把辛畅摸鱼儿拉住,走进了一楼。
现在楼上楼的各处幻境已经消失,所剩下的只是其巨大无比的空间而已。
辛断谋不断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辛畅二人只好一一解释。辛断谋才知道了世间竟然又有一人成圣,眼睛放光,又止不住的摇头叹息。无数人向往的修道巅峰,那场面自己竟不曾亲眼得见,岂不为毕生的遗憾吗?又细细的看了看辛畅所得君颜剑,称赞不已。而辛畅也才知道原来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
其后高好逑与辛断谋避开辛畅二人互相交谈,过程中二人不时的点头。
高好逑告诫摸鱼儿:“现在你俩不宜离开,天亮后才许你们到守备府,记住明日路上万万不要耽搁。”
摸鱼儿虽是不明所以,但也痛快的答应了,虽然贵为栾天宗新一代的二师兄,但在外的一些事还是得有高好逑拿定主意,这是高好逑的师傅鲁卿散人早就交代好的。说罢高好逑便与辛断谋匆匆离去。
今夜,辛畅二人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清晨,辛畅打开门缝发现楼外的人群早已散尽。他叫上摸鱼儿欲遵从高好逑所说前往守备府。
刚出门口,辛畅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自己现在已经是杀圣的传人,可是却不曾有一个家,他看着‘楼上楼’三字的牌匾,感觉稍有不大适合,于是便想有什么名字能够代替它吗?最重要的是符合楼上楼的轩昂气派,又不失自己杀圣传人的身份,虽然知道这一点的人少之又少。
思索良久,拿起剑来改之:好打一个家。
摸鱼儿与辛畅便从此上路,岂不知刚刚走出了五步,摸鱼儿便发现辛畅站立不动,表情奇怪莫名,顺着他的视线,自己看到了一个女孩。
那女孩无精打采之极,身上的衣服已经辨认不出本来的颜色,竟然还沾有几颗干草,脸上也脏兮兮的,模糊一片,她现站在墙角,低着头也不知到底在做些什么,摸鱼儿以为,若是其他的时候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去看上一眼的。
辛畅不知怎么,莫名的激动了起来,我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可是细想之,我并未见过她呀,为什么她的眉宇之间会让我这样刻骨铭心呢?突然之间她皱了一个眉头。
辛畅对摸鱼儿说道:“我现在有一件要紧事非办不可,你能等一下我吗?”
摸鱼儿虽然觉得奇奇怪怪的,但还是答应了。
辛畅快步走过自己和女孩相隔的距离,安心了不少,突然说道:“嘿,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女孩的人生从未这样低沉过,她现在讨厌见任何人,一抬头,原来和自己说话的是个少年,不知不觉开口竟然变成了:“好的呀。”
辛畅不敢拉女孩的手,他走在前面很小心的为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