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的爬上屋顶。
仿佛,我能够触摸的到月光。
人的心事伴随星光,曾经照亮多少个晚上。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陷入沉思里。
心事辛苦,但却不可压抑。
爱与恨都是种折磨,在他的心地。
他曾经快乐,和她在一起。
虽是少小离家,但是他的牵念却还能够得到满足,和她在一起。
还能有什么所求呢。
她的目光清澈,宛如深月,人不醉,心自醉。
他向她许诺,对着天空,对着明月,对着逝水与一切,说:“我会永远伴着你,爱而不别离。”
不会别离的爱,这真是天下的大笑话,但他却深信不已。
爱能够成就一个人,成就他的善良,他的随和,他的温婉。
但当爱,随风呢?
他是否还会依恋此地,而不像风般消逝?
这样痛苦。
是啊,当时他快乐。
带着她游山玩水,品味各地风情,品味天地秀丽。
黑山白水,小桥素月,连着风都是欢快,默许他的心中爱痴绵。
记忆力,那段日子到处都有她的笑,耳畔。
爱如此如意,岁月静好安乐莫过于此。
但生活总是这样,哀喜相随。
他们的盘缠很快用光了。
这于他们而言,是莫大的打击,身无一技,如何生活?
他最是随遇而安,但怎么忍受她过惯清苦的日子。
此时诗书无用,剑又未成,他当真没有办法。
他不忍她的容颜折磨。
做些什么生计?
商贩之流绝不适合与他,他此时还是年少气盛。
并且为人腼腆,叫卖声音如何出自他的口。
似乎,月亮也不亮了,风总是带着莫名的寒。
他相瞒于她,找了一家酒肆,认作帮厨。
他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饿了一天,终于得到一张薄饼。
薄饼就是他的欣喜。从未觉得这简单吃食,今日这般可爱。
是么样的饼啊,他只记得饼像极了月亮。
他拿出来,月光能够透过,地面而无饼的影子。
还是完美的饼。
他隔着单衣放在胸口。
那么她品尝的时候,饼就还是温的。
暖的,就像他的心。
她并未询问他一天去了哪里,只是愈加忧愁。
忧愁中带着一丝笑,甜美耀花了他的眼。
知己之名,辛畅和他悠游。
在辛畅的记忆力,他们足足走了九天九夜。
去过了太多曾经陌生地方。
十里的荷花,荷花中却有白塔。
白塔入眼处耸云,干净壮丽。
什么时候响起钟声,震人心意,平静莫名如天地一体。
他们见识过一片的残垣断壁,到处都是曾经的烟火痕迹。
莫不是经过数次大战,风中都有似乎叹息。
他们还去过一方极乐之地,赌钱耍酒,辛畅未曾经历过的快乐。
不休不眠,无数人的疯狂。没有白天,依样没有黑夜。
一片大泽,树高百丈不休,辛畅未曾见过这样高树,未曾见过比妖魔还要强横野兽。
他们一番大战,快意于心,快意于剑。
在莫名的山脚下,辛畅似乎有些彷徨。
莫名的惧意,但为了到眼的风景,他们强登此山。
不料却被一群猴子赶了下来。
猴子的修为很高,亦且似乎懂得攻防之数,就连他都是有些狼狈。
他哈哈的笑,辛畅也跟着笑,是自嘲自羞吧。
天地明月,他们在石桌旁饮茶。
风情总是不在茶里,而在乎心上。
他说:“你知道,人的心是什么,那他的剑也就是什么。”
辛畅连连点头,似乎有所警醒。
事了拂衣去,他到底还是走了。
辛畅却不觉伤心,他们总还会见面的,不是吗。
晨起,阳光似乎比人慵懒。
辛畅借着明媚,洗了把脸。
畅快。
他走出门口,却刚好李京师一面。
李京师道:“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辛畅哈哈大笑:“岂止昨晚,我明明离开了九天九夜。”
李京师淡然摇头:“只是昨晚而已。”
辛畅惊异,他知道李京师从不说谎。
难道曾经一切,都只梦吗?
辛畅道:“你还记得那个人吗?与我们相谈尽欢,还有曾经斗菜来着。”
李京师道:“当然记得,那人修为似乎很高啊,只是奇怪他并不曾留得姓名。”
辛畅方是点头,无故大惊:“我怎么记不得他的样子了?莫非饮酒过度吗?”
李京师若有所思,良久答复:“我竟然也忘记他的模样了,只是我们并未饮了多少酒啊。”
辛畅点头,他并非量小,李京师喝起酒来更是不要命般,却还未曾有过这样经历。
无奈感叹,天理造化,和,他当真世外高人,深不可测。
抛却心中的烦恼,辛畅他们还有更多事要做。
首先是应对陷骨愁雾。
愁雾虽说剧毒无比,但却有一样克星,正是人间的烟火气。
军民不断架起大国熬水煮粥,满城尽皆烟雾朦胧。
如此,便不需人众多费心思了。
妖魔却又如何抵御,它们难道也要生火做饭?这也并非辛畅关注。
只是辛畅每每无故感觉心中悸动,闭眼冥思,果然剑意似乎又有大进。
这却为何?
辛畅跑到高好逑的住处,扬言要为高师叔做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