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色,秋风浸染。
茅屋半间。
他已许久未曾言语了。
话又应该与谁诉说呢。
心意不过就在这山谷,秋风间。
叶半黄飘落,洒脱。
叶落之痕迹不可着摸。
他只是在秋风间,领略秋风,领略山谷的寒。
岁月使人难堪,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白发与风共舞。
什么是剑,他也就许久都忘记了。
只是他的心中有风,有叶,有月光,星斗。
他只是爱它们的模样。
阳光中,触摸灰尘。
月色下静听流水。
天地间是什么颜色,那他就是在说些什么。
躺椅,他斜坐着。
身边高脚凳有黄酒温着。
这便足够。
他的胸膛似乎有些冷,衣襟敞着,随风。
想要更冷些。
天边由远及近便是乌云,便是飘飘落落洒些洁白雪花。
山色都渐渐的白了。
于是他的脏乱灰袍便是天地间唯一的异色。
喝上一杯暖酒。
等待月上西天,景色更隐约。
他到底还是不寂寞。
身边聚集几只白鹤,
白鹤从何而来,这没有人知道。
白鹤向往自由,向往天空异样蓝色。
只是此时也愿意依偎着他,低低叫着。
众生皆苦,何妨夹杂一点欢乐。
望远方,温酒,融煮天地颜色。
花儿为甚是红,叶怎埋怨秋风,星之光陪衬明月,水因何总是向东。
——持剑人的生活。
破魔山,风与血同色。
妖魔势要攻破此山。
一方天地,总是妖魔哀嚎与剑光白色。
妖魔真谓不知生死,不解疲倦,历日到月。
修士所凭唯有一腔忠勇之血,一改天地颜色之志。
夜黑凤高月小。
众人不断向妖魔一面投掷火把。
而白云之上有修士。
这些修士此时所倚仗并非是剑,而是所藏巨石。
在云上,高举巨石下抛掷。
总是能够带来血肉混合山土。
剑修练意千难万难,也多于体修精到之人。
手臂瞬间长上一倍,皆具有龙虎之力。
巨石乱飞,又有形体扩大数分,尽皆化伏魔力士,身长皆两米有余。
巨石擂木更得心应手。
辛畅等人依靠当然还是剑。
剑意江海澎湃,不断击飞上山妖魔。
只是妖魔数量委实太多,深感一人之力毕竟渺小。
传说中半圣,圣者修士改天换月,胸中另有天地,不知是何等精彩。
毕竟传说。
辛畅也只知杀圣一人而已,况交谈甚少,其成圣之后毕竟不知所踪。
剑光贯月,黑夜中剑也是黑色,不知其上意又是什么。
高好逑早已杀入妖魔重重阵中。
只是听得山呼海啸声音,渐渐难以辨别他的方向。
想不到他为人深沉,喜怒无法,用剑竟是如此激烈。
英雄气魄。
辛畅为高好逑所感,一时也杀入阵中,用剑为胆。
巨石之后,众人拾剑,山上山下,与妖魔拉锯开来。
丝毫辨不清敌我。
只是看形势,还是妖魔占优。
黑色的洪流,噬人的铁兽,众人便是秋风下的落叶。
形势如此使人愁。
天光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晨光布满天地,众人浑身又雾又血。
天亮之后,振奋精神,又是占据了破魔山头。
只是人守毕竟零落,隔上十数米方才看的到他人脸面。
面色也是生寒,怕强弩之末,下次便是守不住了。
高好逑衣衫褴褛,分不清汗水,血水,遥望前方,晨起之后天光总是异样的白。
白的耀眼,透人心骨。
他知道在这样的时候,众人无不拥有无穷斗志。
可斗志还是不嫌多。
如何距魔。
高好逑狂呼:“以死视生,肝胆祭奠破魔山。”
众人尽皆高呼。
如此时候,妖魔也不论生死,更不给人喘息机会。
战势马上焦灼。
此刻不知是谁,心头也如日光,竟然就把手中酒壶都是抛碎,顿时酒香弥漫周围数丈方圆。
不断有人抛掷酒瓮,满山都是酒香。
剑意既长,倚仗还需酒力。
众人闻得酒香,醉神谜魄,更增十分气力。
破魔山头剑光又涨,斗志几番高涨。
曾经熟悉面孔,都在破魔山头随风散了,只心中荣光毕竟能够映照天地,也及今后岁月人生。
狂矣,记那日,风狂,剑狂,人狂。
妖魔后方惊动,辛畅看来也生异色。
有妖魔从后方起,其身如山般模样。
不等集结,便是向山头冲锋起来。
引得天地一时异色。
如此力量理应攻城时候使用,现今,妖魔却是派上了用场。
大地震动不已,辛畅顿时情急,不知如何是好。
高好逑似乎有些准备,已经不容回头,御剑飞起,向山般妖魔而去。
只是这样妖魔不止一个,辛畅也排众而出,不问归途。
剑起,其上有滔滔浊浪,冲向妖魔。
只是妖魔竟然举起盾牌,两者相击,竟然一时不分胜败。
辛畅情急,剑光又起,不断自空中斩向妖魔。
有飞石草木漫天抛洒,妖魔还是不住向前。
盾牌怕不是就用山石铸就,辛畅一时也奈何不得。
高好逑前方打呼不止:“退。”
众人虽非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