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中是否有过那样的身影。
时常想起,
然后满面的笑容。
风道不尽人意,何况今天风又很冷,
独自站在熟悉或陌生地方,对谁诉说,我一个人冷清。
陌生人自白。朱白儿想不到一只猪也有确切的名姓,她方才虽然不很自在,但现在不同。
哪里不同,是否他站在身边,便没有惊惧,没有陌生。
看着这只猪,朱白儿突然也想要肆意的抚摸与它,想必它身上柔软。
这时候辛畅转头看向朱白儿,道:“你若无趣,可以和小熊说上几句话。”
朱白儿不懂,猪能够善解人意吗?和它说话什么用处。
她自是不知道小熊的神奇之处,而且它傲娇如斯,即使面对朱白儿,小熊竟也不透露一个词语。
辛畅升起篝火,做他最是熟悉的糖醋排骨。
他处理的很快,比他用剑还要更快。
一个人也只有做喜欢事,才会这样专注,也做得好。
有香味飘出,小熊缓悠悠睁开圆润眼睛,看着排骨,便是再也移不开来。
朱白儿震惊,辛畅有这样的手艺。
修士不专于剑,却时时不忘显露烹饪菜肴的本事,辛畅也算另类了。
只是,若不专于生活,那怎样超脱生活,超脱于道呢。
辛畅又开口问出似乎亘古不变问题:“你吃米,还是要面?”
朱白儿惯于粥饭,但她还是说:“你呢?”
辛畅道:“我爱吃面。”
朱白儿道:“那我就不要面了……”
辛畅诧异,他转过身,还能看到她眼底一丝狡黠。
摇摇头,叹:这世间,谁又懂女人了。
他们已经吃好了饭食,而其中一半都入了小熊的口。
小熊伸个懒腰,纵入辛畅怀抱。
辛畅道:“今天,你怕是要跟着我了,我知道怎样才能出去。”
朱白儿已然猜到,自始至终辛畅都是神似平静,丝毫不显落入困境模样。
御剑之前,她还是说:“你做得东西很好吃。”
夜晚,休息。
今夜的风很大,其中夹着沙。
只是月亮依旧皎洁,它的旁边伴随着星。
若在平时辛畅定然要好好欣赏一番,他总是不愿错过明月皎洁,夜色窈窕。
但今日还是不行,他还要歇息后继续赶路。
况且,此时他的心有一些莫名紧张。
朱白儿的心也紧张,但她不知道辛畅紧张。
既然紧张,那便也没有什么话,那便是安静。
辛畅身为男子,到底豪迈,他说:“你看月亮又圆又大,可北国南国之月有什么不同吗?”
朱白儿没有说话。
因为她当认为不同,只是没有不同的理由,那如何服人呢。
只是,到了无数个夜晚,她仰头观视明月之后,心中当有了答案,有了因由。
只是答案残酷,因由更是无法排解。
原来月是不同,却敌不过人不同,心不同。
月能够代表什么,它皎洁,静澈。
唯思念而已。
风吹在身,很冷。冷的感觉多年以后我也不曾忘却。
他们起身,迎着风,他们还是要走,并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而前方景物突然起了变化,蔓延着一片绿色,竟然是森林,眼无法望到头。
辛畅狂喜,既然景物变化,那当然位置变化,他们是否马上就走到这方地尽头,终于要迎来了自由。
朱白儿在他的身后,按理她也应该快乐。
可谁知道,她没有。小熊当然看到两人神情。
只,他还是不说话。
或许他最善于保守秘密,也最善于把一切留在心底。
喜怒哀乐,而已。
辛畅更加飞行,他之所以欣喜,倒有一大半并非是为了自己。
有谁愿意承受思念的味道呢?
有谁不愿意静静的守着,看着他或是她呢。
树林似乎很密,而摇曳树影在地。
这时候,朱白儿显然比辛畅更为冷静。
冷静是因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辛畅的脚步越来越快,而她渐渐感到不好追逐。
她当然看得出来辛畅的兴奋,可能正因为如此,她的心中愈加言语无法说明。
她不快乐,因此她比辛畅冷静。
她说:“辛畅,你要小心。”
辛畅回头,有些发愣:“因何小心,我们马上就要出去。”
朱白儿道:“我发现,所有树叶似乎都渐黄了,摇摇欲坠,因此你要小心。”
辛畅骇然,他再一抬头发现果然如此,西风,黄叶。一枯一荣竟然都来得这样快吗?
辛畅只有停下,静观其变,等待或是危险临近。
他突然想到什么,摇一摇怀中小熊,道:“小熊,快睁看眼,快睁开眼。”
他想到小熊似乎无所不知,或许可以解释此地的异象。
小熊睁眼,嘴中哈欠,看着这时景象,大嘴竟是越张越大,久之不能合上。
辛畅惊奇,若是小熊吃饭也能这般大嘴,那自己似乎可就无法满足与他了。
辛畅心底炸响:“快逃。”
是小熊声音,而此时他眉飞色舞,惊惧异常。
辛畅御剑,光芒突显在树林中央。
而此时西风,树叶终于徐徐下坠,马上落在君颜剑尖,顿时金铁交鸣之音。
辛畅骇然,暗呼侥幸。
而朱白儿剑势依风,身形却也随风,夜色之中舞弄,月光之下,慢或快飘纵。
只是她的剑到底凡品,当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