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畅想要大口的喘息。
缓解心中压力。
那压力并不是来自于花弄影。
虽然他有那样高的修为,如普通人面对直入云霄的大山,虽然知道能够攀爬,但路究竟在哪里。
他更为在意的自己的心。
证道,证道,自己会连妖魔都分不清楚吗?
那手中的剑还有何用?它还能守护些什么?
君颜剑依旧锋利如昔,只是它毕竟不能告诉自己前方的路究竟通向哪里。
以斩杀妖魔为自己手中剑意义,这还不能抛弃。
证道之路艰难,只我心我血犹沸腾不已。
御剑,天空飞行。
辛畅喜欢夜色,夜色温柔。
有风吹拂额前头发,而我衣袖轻轻扬起。
风中还有一些秘密。
它说对风中人怜惜。
只是我也怜惜风啊,它轻吹我不停息。
有时间看脚下大地,万古苍莽,青碧。
群山环抱绿水,块块草原水色隔壁。
世间景色,尽显妖娆,持剑者,莫不一一留意。
而空中一轮明月。
皎洁,细看,我与之熟悉。
辛畅御剑空中飞行已经十个日夜。
可以他的速度竟然还未出来草原的范围。
方知,花弄影那简单的一挥手其中隐含这样大干系。
他如此对待自己,也是要自己知难而退,做出符合正确意思选择。
只是自己能够那样做吗?
天道广阔,以致容不下人的猜疑。
只是我情我心。
我曾答应过的一件事为: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天道?天道。用剑用心意。
狼狈,辛畅不知自己如何才能逃出这未知的地形范围。
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半圣境界的道法,我还不能够破解。
他索性停了下来休息。
而剑,与酒具是在手。
酒的味道真是如何也忘记不了。
每个人或许对酒都有自己的理解。
但酒就是酒,而让辛畅为之痴迷,不能弃。
有酒香飘出。
远方竟然出现一道黑光,迅疾。
直冲辛畅撞来。
而以辛畅的修为竟然不能避。
他莫名惊奇。
那速度,可以解释为天意。
而细看,怀中多了一物,
肥头,大耳,懒样趴在辛畅怀里。
他脱口而出:“一只猪。”
有声音回荡:“你才是猪呢,人家叫小熊。”
这样的年代了?有这样的事?猪也会说话了。
而辛畅把它抱起,它的眼睛竟然这样圆。
只是辛畅看它认真,它看辛畅却太过随意。
带着未解的轻视,它道:“你的酒呢?竟这样香,我老远就闻到这味道了。”
你也喝酒?辛畅想问,但他还是没有问出。
一只猪,能够说话,凭何不能喝酒呢?只要它是乐意。
酒还未到它的口,但它当然了解辛畅的疑问。
开口:“怎地,小熊就不能喝酒了?”
而它的小猪蹄还在挥舞,面上有眉飞色舞,看上竟要打上辛畅一个巴掌。
辛畅不敢再做迟疑,双手奉上所珍藏好酒。
猪脸凑前,深深为酒香陶醉,还未喝上:“这酒我可就不还了啊。”
猪嘴狂饮。
身后细的尾巴摇摆,证明它对之满意莫名。
本来别人喝酒,辛畅万万不会打扰,因为以己度人,他在享受酒之辛辣也会希望安静。
但这次不一样,也可能是猪喝酒的英发雄姿,让他产生心中疑问,而又不吐不快。
他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猪,或者说小熊,竟然给了他一个白眼。
而后喝罢酒,竟也长吐一口浊气。
要紧,它眼望远方,而眼中深意万千。
辛畅看到它眼中的萧索,这一刻何分人或者猪,只不过双双天涯沦落。
他问出一个在己看来不可思议问题:“你是很寂寞?”
猪看他,大是点头:“嗯呐。”
辛畅又吐出胸中一口浊气,这一刻,山落寞,风落寞,树落寞,影落寞……
辛畅不敢再把他当成是猪,他说:“小熊?你来自哪里。”
辛畅没办法让自己在他面前保持自己沉默。
小熊脸面萧索:“你倒还不如问咱们如何逃出这块地方呢。”
辛畅马上坐了起来,他并不为自己担心,但念君呢?她现在哪里?是不是安全?是不是远方形影单调怀念自己?
他说,带着莫名的肯定:“你知道如何走出这片地方。”
小熊答:“当然,但要你的帮助,我需要你也带我逃离这里。我的速度很快,但不知为何,耐力却是不行。”
辛畅看他,肥胖圆球身子,心想:猪还要谈耐力吗?
小熊说:“这片地方不过等同会移动的沙漠。只不过是有大修士,以咫尺化千里的办法扩大了而已。原本这处地方可能只是一步的距离,但现在,它的面积我却计算不出了。但只要你够快,而不停息,在我指明方向的情况下,我们定能出去。”
辛畅佩服花弄影的修为,这毫无疑问,但现在他更是佩服小熊的见识。
今后谁若是再说猪是不聪明的,那辛畅可能会打一架。
辛畅把小熊抱起,而眼中饱含希望的看着他。
小熊肯定的点了一个头,在伸了个懒腰之后,他说:“东南。”
夜空中,有光划过,刺破无处不在的风,东南行。
小熊陷入了沉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