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活在梦中。
谁不愿活在梦里。
摸鱼儿温柔的看着她,不知身处何地。
他当然愿意为她梳妆。
她渐渐的俏丽。
我之所以欣喜,是因为你的眉,你的唇,你散乱发丝,轻轻落在我眼里。
世界上的事,什么才最让人快乐,你在眼前,我静静的看你。
远山,湖水,清风都美丽。
一切在你容颜里。
摸鱼儿也不知说些什么,他无需说些什么。
因为她轻笑,因为她俏皮,她偶尔转头看他。
如此,我即使沉默,那也是最好的。
她说:“你不要再这样看我,我会讨厌你。”
摸鱼儿轻笑出了声,他依然顺从自己心意。
她说:“你喜欢这湖水吗?全是青碧。”
摸鱼儿说:“不谈湖水,我只想要说说有多喜欢你。”
她说:“我有什么好?你说喜欢我。”
摸鱼儿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很天经地义。”
她说:“可我的容貌,有一天会是老去,而你还会依然有这样炽热的心吗?”
摸鱼儿感到她的情绪似乎不是太好。
可是我们既然又是相逢,那为何还要不快乐呢?
他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就像风亲吻大地,即使风也没有言语。
此刻,温馨毕竟弥漫,晨光,清风吹皱湖水,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候。
简单幸福,竟是这样让人沉醉。
饭后的闲暇,似乎总是需要一杯清茶来陪。
她看游鱼,而他看她。
游鱼什么时候聚集,什么时候分开。
相聚让它们快乐吗?而分开又是否心中不舍。
这偌大的湖,鱼儿都是成双成对吗?
若是突然分开了,遥远的距离,相似的游鱼,它们还能不能够找得到彼此。
鱼儿在水中,从来也不愿静止一刻,是否就是在寻找曾经熟悉而现在或许陌生的身影呢。
于是她说:“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你”。
他说:“那我一定会很着急。”
她说:“那么,你会因此而恨我吗?”
他说:“当然恨,因为你让我看不见你。”
她说:“你也会伤心流泪吗?”
他说:“为什么不呢?流泪又有什么不好,更何况是因为你。”
她突然转头:“可是,我们总会有一个先离开的。”
他说:“是啊,我们总会有一个先离开,但那又如何呢?”
他说:“人生来本就孤独,既然曾经得到,我又何在乎又失去呢?”
她说:“你对生活有勇气,是否因为修道者体会天意。”
“天意?”他笑,那么样的轻蔑。
他说:“什么是天意,我只是对爱有勇气罢了。”
何时阳光斜照,给天边染上一抹红。
那红很是艳丽,可谁又能肯定那不是悲伤呢?
她说:“一天又要过去了。”
他笑:“就是这样,人生的快乐时光总嫌短暂,一天又一天,逝去的是最好流年。”
她说:“可你嘴角还是带有笑的。”
他说:“为何不笑,有你陪在我身边。”
她说:“我不好,带给你的快乐太少。”
他说:“只要是快乐就好,你可不知道,我这人最怕哭了。”
夕阳斜照,在小亭中,他们就要离去。
他站起身形,倒影能够看到。
那太清楚,一袭白衣,他的腰背依然笔直,宛若利剑要出鞘。
但他的容颜苍老,白发银色的光芒一直闪耀。
可他依然在笑。
他只是认认真真的走好脚下每一步的路,他还是要牵着她的手,温柔看她相貌。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是黑色石头。
此刻,那黑更加耀眼,仿佛能够夺取人的心魄。
他把:“希望能够对你有用。”
她说:“你为什么不攻击我,就没有一点点的恨吗?”
他说:“我当然是恨,但我的爱还比恨多。”
她说:“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你当真能够坦然面对生死?”
他说:“我还是我,生也是我,死也是我。既然败了,说什么都是多。”
她说:“你身上情太多,因此看不透我。”
他温柔看她:“可我看到,现在你依然美丽。”
她是不会哭泣,可不代表没有悲伤在她眼底。
所有情绪,我也说不明白,可到底我还是不甘心。
为什么不甘心呢:本族的圣物,黑色石头就在自己的手里,他的生死我又为何会这样在意呢?仅仅是因为他对死从容,而自己在生的面前苟且吗?仅仅是这样吗?
她说:“你不要走。”
而他也站住,再看一眼她美丽面庞又有什么不好?
她脱掉外面笼罩轻纱。
而他看到,在她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锈迹斑斑断剑。
此时,她也不再是云淡风轻之色,而脸上的痛苦不再做丝毫掩饰。
摸鱼儿没有多想什么,或者他没有多想的必要。
他说:“是谁伤害你如此?”
而她说:“谢谢你还关系我,只是有你的黑色石头,我的性命已经无虞了。”
摸鱼儿说:“既然你道法这样厉害,我丝毫看不出你施法痕迹就已经被困,实在想不到这天下还有几人能够伤你。”
她说:“这世上能人可太多了,或许如今又到风云变化之时了,天命终究不能违背,我所能做的无非是燃烧生命,散发自我光华而已。不过也请你记住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