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昏,还是黄昏。
李京师委实感觉今日太阳落山用的时间太久了些。
远方,斜云透着些血。
压抑,李京师感觉心中似有不快。
深吸了几口气,却是依旧难以消解。
他最为在意的还是现如今,没了修为,陡然还有危险,那他要如何守护期期呢。
再漫长的路还是有了尽头。
李京师二人似乎又身处大段平地。
这处地方还是不同以往,李京师总是感觉近处山石似乎新的清楚,或倒或立,看不出一些岁月痕迹。
李京师,手摸上去,竟然丝毫不见一点灰尘。
一两处却也罢了,只是试过之后,才知个个如此。
而远方有或浓密,疏落树木。无不是色彩深碧。
李京师突地有了一种感觉,莫非此处天地乃是新生不成。
山水草木难道有如开天辟地,之后新见日月。
只是不知道,是山水先见日月,还是日月先见山水。
李京师不知道,他只是要抓住期期的手,险地之中,她怎可离开自己半步。
先前的距离化为乌有,期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总归这很好。
她的目光还是温柔,眼中清丽,她目中的世界似乎与众不同。
因为喜欢,便是不需要何种解释,她看他从来用心,虽然有时落寞但终究化解忧愁。
爱说走不走,说留不留,爱化千愁,也解千愁。
此时,空中不带一点风。
虽然这是山顶,但李京师却感到些许闷热,烦躁。
周围也静,静的让人心惊。并不闻任何一声鸟叫虫鸣。
李京师没奈何,现在也只有既来之自安之了。
斜阳继续下落,拉二人长长背影。
李京师停住了脚步,不由得看住背影。
好似在看太过古怪物什。
他竟然感觉心中有剑意在萌动。
他太过想要出手,太过想要出剑。
骤然回头,此刻山间万物,或是小小石头,或是微微草木,其影在地,却是有无限意在李京师眼中。
他只好停了下来。
明白,这竟是天下可唯一,不可为二的福地。
若是此时停下修炼,那么修为何止一日千里。
他手中剑似乎也有了光芒,身为修士,试问谁能抵受这样诱惑呢。
李京师真想放纵呼喊,在这处充满意的所在。
只是他到底回头,他还抓着期期的手。
期期看到的是他近乎狂热目光,方才。
却又实实在在并不是因为自己。
这却是何种的情况。
手中感受,李京师竟然在微微颤抖。
期期当然问出心中所想:“你是怎么了,可还是不舒服?”
说罢,右手衣袖慢慢擦拭李京师额头,果然是已经见汗。
李京师却是突然的,笑了起来,他说:“没事,我们走。”
义无反顾,再不回头。
李京师知晓此地这样不同,那又该会是暗藏怎样危险。
若是只他一人,他定会留,但他的身边毕竟是有期期,她能够经受住哪怕一点风险?
李京师不想,他不想后悔,不想愧对平生。
现在最过要紧,无疑是先找到辛畅摸鱼儿他们,只有这样,期期才能够得以万全。
他走,如若平时漫步,他总是这样走,不慢也不快,一样,有时小小停留。
摸鱼儿与辛畅不知战斗了几次。
二人互有输赢。
只是现在摸鱼儿头脑却是有些发昏了。
毕竟他的元力可以支持,可是他的剑呢?
这虽然是一把好剑,不过似乎也快要走到尽头,剑上点点裂纹,摸鱼儿既不怀疑,下一刻裂纹就要连成大片,到时候剑毁,而他又凭什么对抗辛畅呢?
摸鱼儿也是出身名门,天下第一大宗。
只是,可惜,他还并未找到真正自己的剑。
宗中也有剑阁,剑山,剑池,但奈何,他就是始终没有找到那令他意动的一把剑。
也曾问询鲁卿散人:“师祖,为何我不能有剑?”
鲁卿散人回答:“或者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摸鱼儿不解,他过去也不太在意,身边同龄之中早无敌手。
好剑,不好剑又有什么关系。
但今天不同,辛畅的君颜剑乃是杀圣所传,摸鱼儿面对此种情况,又能怎么办呢?
每一剑,他所用元力,几乎都要比辛畅为多三成,即使这样,他的剑还是逃脱不了碎掉命运。
身法要比风快。
摸鱼儿未曾停下一刻的脚步。
他现在既想碰到李京师几人,但又最不想碰到。
辛畅已然这个样子,或许他和李京师携手,能够挫败辛畅,但他不想大家看到辛畅现在样子。
依然夜晚,而天上只有三两颗的星。
奇怪至极,摸鱼儿仿佛感觉天空中却也亮了许多。
不太在意,现在的他还是要逃。
身法很快,眼前树影,山石都退,摸鱼儿还在苦苦思索逃生方法。
似是刹那时候,他感觉有光从眼前闪过。
抬头,依旧是三两颗星,星的光芒未曾如方才一般让他为之动神。
那么,光芒到底来自哪里?
剑光大盛,更显其上裂纹缝隙明白清楚。
却也毫不吝惜。
果然身侧竟然还有第二处光芒耀眼闪动。
虽然比之微弱一些,但光却源源不断,似乎还有更炽态势。
手中剑,微微似是一声独有呻吟,听在摸鱼儿耳中和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