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跟在李京师的身后。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总不能直接一个爱字说出口。
她所能做的只是看着他,再看着他,在身后。
满怀的忧愁,他心里可也曾这样烦恼吗?
她看着他的衣袖,她当时就是抓着他的衣袖,安乐,不知世上何所谓忧。
还是有些羞。
她走上前去,还抓着他的衣袖。
李京师分明有一颤抖,但他总是没有拒绝,还是归于了平静。
即使他们都明白,起码现在期期是不需要任何保护的。
期期的步履分明是轻快了多,她不免担心李京师的举动,和他有一丝丝的不快乐。
李京师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但他最不愿意去做的应该是现在有任何的辜负与她。
她是一个好姑娘,李京师每每在心里提醒自己:是的,我很心动。
不知何时前方的路变的异常平坦起来,虽然这分明是惊心山,可也足以证明它的占地之广,山体之大了。
分明有一片麦田,李京师几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远方现了炊烟。
再往前走竟有几个孩童田间嬉戏打闹,最小的一个近乎三岁,脸上两片红,口中呼呵:“打你,打你。”自去追逐他的小伙伴,穿梭,从李京师二人面前过。
李京师呆立当场,这里不应该是妖魔的所在吗?怎会无故出现生人呢,看似他们才是本地的居民啊。
想不通的问题,李京师暂且忘怀,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酒似乎是不多了。
李京师越是经历大战之后,便越是渴酒的厉害。更何况他还受了不轻的伤,在李京师看来,酒是最好的止痛药了。
三岁孩童,李京师问他:“你们这可有饭馆酒肆吗?”
孩童望向他,眼睛瞪得无限大,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也不说上一句话。
身前的孩童折回,说道:“天天家里就是好酒馆,他爸爸做得最好的酒。你没看到天天的脸都是红吗,那是他整日醉了酒的味道。”
李京师目瞪口呆,看着小孩,还是没忍住拿手背触碰小孩脸颊。
李京师强忍镇定道:“天天,你能带我们去你家里坐坐吗?”
小孩竟还是不愿说话,却向李京师伸出双手,并身体靠向他的膝盖。
对这般亲近之意虽是有些莫名,但李京师还是抱了起来他,小孩单手随意一指,李京师便寻迹方向,缓缓漫步,乡间小路。
身后孩童嬉闹声,依然响个不停。
而期期竟然没有马上追随李京师,她只是脸上有泪痕闪动。
李京师方才表情,温柔而又轻松,此刻,说是天天的哥哥也不算为过。
他的手真的只是适合拿剑吗?还是他应该沉迷普通生活。
怎样的他真的快乐?
天天早已熟睡,在周围小孩的指引下,李京师二人才来到了所说过天天的家。
孩子们已经散了,有天天的父母款待二人。
中年人也只是笑,如同李京师一般的沉默。只是他总是不忘记给李京师续上酒,又劝:“多饮些。”
李京师喝酒本不需要人劝,酒到自然就干,因为此,他便是喝的更加快些。
期期问道:“你们生活在这里就没有见过妖魔吗?”
女人答:“祖祖辈辈都在此地,并不闻有什么妖魔。”
期期加以描述各种妖魔模样,女人也只再三摇头而已。
期期惊奇,对此也是没有丝毫办法,但总归说明,他们目前是安全的。
天天已经醒了过来,他也吃了许多东西,只是腮红看着愈加严重了。
休息无话。
期期辗转反侧,她是不容易睡着的,满怀的心事自然都和李京师有关。
甚至她都不能轻易的闭上眼,心里的他面容毫发毕现。
依稀过了很久,窗外有雨声几点。
细雨愈发撩人,显情义如雨乱而不断。
期期起身,开窗。
不远,李京师檐下看雨,目光柔和。
身边,期期说:“你能陪我走走吗?雨中。”
她看到李京师似乎眼中也有几分希冀,和他点了点头。
期期说:“这里很好,不是吗?”
李京师想要看她的眼睛,终而不敢。
总归,他还是能够听得到她的笑。
“哈哈……”
她清丽,无限美好的背影。
这一刻,应该的永远留在心里,他如是说。
雨中的精灵是她。
这里也是他认为最好的地方啊。可以无忧无虑,就像那对中年夫妇。
还有天天。
李京师爱这里的酒。莫名的辛辣。辛辣之后想必能够忘记忧愁。
为何要问我从何而来,将到往何处。
岂不知杯中的酒就已经足够。
李京师现在最为讨厌,他讨厌的是身侧的剑撞着桌椅,叮叮似响个不停。
天晴。期期没有看到李京师,她当然也不会太过着急,他现在总不会丢下自己。
漫步。也不用刻意追寻时遇上他岂不更好吗?
三五天,期期在心底计算也不知来了这里几天,总是太阳依然在天,没有落下迹象。
她果然看到了李京师,只不过他抬头斜望着天,光辉在脸上发间。
他也总是无言语,可为何期期还是感觉他莫名的不快乐,他还是孤独的吗?
有斜阳,有他拖拖长长的背影。
期期不忍心打搅他,在这样的时候。
回来,李京师依然还是喝酒,他还是喝的很快。
期期有些心疼,但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