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样说,写这篇小说的人总是记得第七十五章应该是两千多字的,但现如今却只有七百?不免有些疑惑,难道是在睡梦中所写的?可事实是那竟然会如此的清晰。
想起庄周梦蝶,不知是我还是蝶。
我也有此问,难道写就是没写,没写就是写?
此处应该有笑,是无可奈何。
读者莫怪。
但于其实,就算是梦吧,那我也是记得的。
与辛畅、摸鱼儿一番闲谈之后,他们的兄弟李京师第三个上了言字楼。
李京师是怎样进来的?言字楼不接闲客。
这或许是秀水的安排,谁知道呢。但总归他们是在一块了。
秀水并没有打扰他们,秀水是孤独的,她宁愿孤独。
宁愿只她一个人低低诉说她心中的梦。
梦是什么?或许是一片空白。
梦里有什么?它却能容纳所有。
秀水还是挺高兴的,不为自己,是为了那三个相逢的年轻人。
即使在梦中,他们也是最光明的角色,而更何况于现实呢。
秀水有梦,只是她从来不对人说。
三人相逢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他们交谈,笑着交谈,从不为所身处的困境而烦忧。
应当有酒,没有酒他们怎能痛快的论人世之英雄呢?
是的,他们煮酒论英雄。
摸鱼儿说他就是英雄,因为他有美人所赠以为凭证。
李京师说他是真正的英雄,因为他有一把剑。
辛畅嘻嘻哈哈,他说,我不是英雄,谁是?
他们煮酒,举酒,嘱酒,说:“杯中酒,大概只有你才知道,到底谁是人世中的真心英雄吧。”
酒知道,只是酒也不说。
从古到今,总是有满腔的热血,能融化冰河,天地万物无不为之而失色。
就这么多吧,他们的相逢。
摸鱼儿睡的异常的安心,今夜的景色虽然不错,但他宁可错过,他更关心的还是明日的明媚颜色。
哈哈哈,他闭着眼睛,而呼吸匀称,却依然似有意识的笑出了声。
李京师当然也在睡梦中,他依偎着剑,或者是剑依偎着他,剑在睡,他便也是睡。
而等到他醒的时候,剑便应是清醒。
唯一睡不着的是辛畅吧。
人前光彩殊甚,人后灯下,独自守着黑。
孤颜,落魄。
心上有一物,挥之不来,拂之不去。
守着它,漫坐,到天明。
朝霞的颜色,有花瓣的清香,一切看起来似乎安好,辛畅坐起,不得开心颜。
他的目光落在了窗前的一朵花上。
花开美好,枝叶上犹有清澈的水露两滴。
它早已离开了生养的根,还能够灿烂多久呢?辛畅不免愈加忧愁。
门开了,带有一阵熟悉的风。
辛畅高兴。
但骤然间辛畅无言,因为进来的人是念君姑娘。
他发现了,这是个梦。
但辛畅又高兴了。
他看着她,不说话。
念君说:“我今日才采了第三朵,你怎么就醒了?”
辛畅环顾满屋,花儿原来很多,都是她采的吧,花儿在笑,他也笑。
笑过之后:“我情愿每天都不睡才好。”
念君笑过,说:“你真傻,为什么不睡?”
辛畅招手,念君就坐在他的身边。
相依偎,辛畅说:“不睡,多看看你。”
念君的头更低了,埋在辛畅的怀里。
不求名世传奇,但求你看着我,我这时风华正茂。
念君说:“你陪我去看看外边的花吧,风正清,花香风也香。”
辛畅牵着她的手,有你在,哪里都好。
笑声似从天上来,花闻得,鸟闻得,风闻得。
辛畅的心快要跳了出来,她在远处跑的真快。
望不断的草原,满目她的容颜。
不断说,不断笑,不断的情意缠绕。
念君说:“今天的天好蓝,阳光也好,本来我有很多可以做的事,但现在想做的却只有一件。”
辛畅看着她:“有什么事?那必定很要紧。”
念君说:“我想抬头,好好的看看你。”
她的眼迷蒙,他的眼在意相逢。
融化,在这清风。
是有许许多多的话,但真的还要说吗?
人世匆匆,终究是不言来,不言去,只为的此刻的永恒。
醉了,愿我永远沉醉不要醒。
她的面容。
还有背影,他们依偎在一起的背影。
清风、花草、还有和煦的阳光作证。
是谁在敲打我窗。
辛畅不愿醒,奈何,奈何敲窗的人已经闯进了屋子。
当然是摸鱼儿,他嘻嘻哈哈,永远没有正形。
但没有疑问,辛畅也为他的所作为而感动。
现在的摸鱼儿似乎已和栾天宗没有太大的交集,但他依然高兴。
不得不说的是,无论怎样,他还是栾天宗这一代的二师兄,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除非要过了鲁卿散人这一关吧。
摸鱼儿啊,他可是一个有靠山的人。
惊奇,摸鱼儿道:“你为何坐着睡觉?”
辛畅道:“坐着有好梦。”
摸鱼儿撇撇嘴,他当然不信,他的梦就在外面,在灿烂的阳光里。
摸鱼儿道:“我知道的,可你也不要整日里想着念君姑娘,并且她也会来的,你还不快活吗?”
辛畅说不出的高兴,他们已经定了选美的第一名正是念君,他现也在得意的笑。
他当然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