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辛的训练也会慢慢熬过去的,我们班上的八个人都这么想,包括钱进在内,钱进已经快四十岁了,可训练任然没比我们落后,相反,他始终踊跃在前,无形中激发了我们所有人.info
我们的排长走了,由于其它原因,他调到了别的单位,所以从我们到了这个连队以来他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一直不多,我们新来了一个排长,也是外单位的,陆航旅的,他叫武赛,黑黑的脸庞时刻保持着一丝微笑。
一开始,我们倒是没注意到他黝黑的皮肤,直到后来有一天的夜间实弹射击里,他在车上打着并列机枪,只看见火光闪过,却见不到人影,许巍大喊道:“是谁,上来记成绩,妈的怎么看不见人光看见枪在发射”。
我们全都哈哈大笑,确实,如果是在黑夜里,你是看不见他的,因为他的肤色已经和夜色可以融为一体了,我们叫他“武老黑“。
武老黑是陆航旅来的,对于坦克方面却是没什么基础,不知道为什么被选到了我们这里当排长,不过据说他曾经向参谋长立下军令状,俩月不把所有科目学会,他就自己打背包滚蛋!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吐了吐舌头,暗自为他祈祷。
所以,自从他来了以后,就天天没日没夜的训练,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不过他有一项技能,那就是在国际侦察兵比武中以一名飞行员的身份夺得了第三名的成绩,想想还是挺让人佩服的,所以我想,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应该没有多大困难吧。
“砰砰“,器械训练场上,一个妙曼的身影来回击打着沙袋,一头精干的短发在风中晃荡,我和周然路过这里,看见了她,是刘珍。
刘珍也停了下来,望着我们:“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我和周然脑袋里不由得一阵眩晕,好吧,说实话,她长得其实也不赖。
“在看本姑娘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刘珍随后又凶狠的说道。
我注意到,她的脸上陡然间布满了一层红晕。
周然吐了吐舌头,“美女,我们又没得罪你,那么凶干嘛,我们只是路过..路过”。
“哼,谁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们连队的,估计没一个是好人”,她又恶狠狠的说道。
看来她还是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我笑道:“美女,你还记仇呢啊,那是个误会,我们不也受罚了吗”。
“就是就是,现在我的手臂还酸着呢”,周然跟着附和道。
“行了,不说这个了,你们好端端的跑到这里干嘛”,刘珍说道。
“散步”,我吐出了简短的俩个字。
“顺便看着刘大美女”,周然跟着接话。
“是吗?”刘珍怀疑的问道。
“那是当然”,周然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笑了笑没说话,而周然和刘珍却叽里咕噜的聊起天来,我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我插了一句,“你们聊开心,聊快乐,祝你们幸福啊”,刘珍满脸通红,顿时跳起一个鞭腿向我扫来,我大笑着矮身避过,然后一路跃进,小跑了出去,只留下俩个人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刘卫国是个话不多的人,只知道埋着头苦干,用钱进的话来说他就是一头默默无闻的耕牛,每次班务会表扬最多的也是他,当然,批评最多的就是方启明了。
他是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人,总喜欢没事找事,没事从炊事班摸几个鸡蛋,还经常和人大打出手,进行所谓的切磋,经常晚上睡觉的时候看他不是左边青一块就是右边紫一片。
每次看到这个场景,我们就知道,方老兵又和别人切磋去了,只是不知这回是偷了块肉还是摸了几个鸡蛋。
何方没事就拿出他的军事科技,一摞子书,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着,陈才也跟着后面指指点点,赞叹声不绝于耳,周浩则是时不时的和人开几句玩笑,所以我们这个宿舍随时都是欢声笑语不绝。
钱进,我们的班长,说起他,其实我们都很佩服他,光入伍二十六年这一点,就不是几个人可以比的,特别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他喜欢看军事小说,没事的时候还总喜欢跟我们讲他刚当兵时候的故事。讲着讲着,他总能讲到自己的家庭,然后便双眼通红,不再讲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离婚了,他的家离这里很远,在遥远的北方。所以,家属没有随军,自然也导致了婚姻的破裂。
他说他不后悔,只是对不起他的孩子。我有时候甚至在想,难道这就是军人的悲哀吗?有得必有失,这是必然的,既然选择了,我们也不会后悔。
因为,至少,我们一直在前进,像钱进这个二十六年的老兵一样,一直在前进,永远不后悔。
就像这种看似平凡,实际不平凡的生活一样。只有你切身体会到了,你才能理解,你才能知道,这并不是文字可以表达的,也不是语言可以描述的,就像铁拳的精神一样,无论发生什么,铁拳精神永远凝聚。
这几天训练,又时不时的加上了几次小的考核,这些考核除了连队自己制定的考核标准以外,还有司令部作训部门来进行考核。
作训就是主管部队训练的科室,他们时常抽点一个连队进行考核,然后记录下全连的综合成绩,回去以后再制定相应的训练计划,下发到连队。
这天,作训的参谋来考核武装越野五公里,我们全连早已在训练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