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见着魁首转身离开,面上松了口气,刚才自己这位青年魁首的威势可是小不了,虽然没有大声喝骂,但是哪股气势的的确确让自己很不好受,他回头看着自己统领闵富贵,见他面上并没有带着被训斥后颓废的神色,反而一副喜气洋洋的摸样,不由得为之一愣,带着几分傻气的问道:“富贵哥,你是不是被魁首骂傻了,怎么要被记过了还在这里喜气洋洋摸样,跟捡了个金元宝似的那么开心?富贵哥,你可别出毛病啊,等会儿还要靠你指挥呢。”
“呸~!”闵富贵恶狠狠的瞪了孟凡一眼,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说道:“你才傻了呢,孟大炮,我看你就是个二杠头,除了炮啥都不明白。刚才魁首的话你没认真揣摩吧,人里面的意思深着呢,但不管有啥意思,最终对咱炮营来说都是好事情。”
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孟凡,摸着脑袋面上带着几分傻气笑着对闵富贵说道:“富贵哥,闵统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来说说看咋对咱们就是好事情了~!?”
感慨的用手摸了摸还有余温的跑管,如同爱惜何种珍宝一样叹了口气,心思一转,同孟凡说道:“去,吹集合哨,老子要说话,不是只说给你一个人听,我要让所有炮营的弟兄们都能够清楚的听懂魁首的指示~!”说完,边上的号领兵,嘀嘀嘀一阵急促的哨音响了起来,炮营特有的哨声回荡在阵地之上,刚走不远的龙天羽听到这一阵阵急促的集合哨,面上不禁带着微笑,这个闵富贵果然是懂得借势,肚子里面的弯弯绕绕可是不少。想到这里,他又绕了个圈,回到了刚才的现场,想要观察一下闵富贵是如何发动士气的。
很快炮营集中了起来,整个炮营一共五百五十人。这里指的炮营并不包括分配到各个步兵战队的虎蹲炮,或是小口径步战炮的炮手,哪些都由步兵操作算不得炮兵系列的范畴,而算在炮兵行列的只有千斤以上的大炮,换句话说,也就是有着重装火力支援的大炮,必须用炮车载动才能运动的大炮,从一千五百斤到六千斤不等。作为炮营,每一门炮十人一个小组,有百人作为备用炮手机动,这次来到萝北城参战的炮营大炮一共有四十五门各色大炮,分散在各个地方作为支援步兵火力的依靠所在,但这种分散只是相对,不是绝对的分散,作为炮兵的战术操典来说,必须要做的分散式集中,又或是集中式分散,但不管如何,炮兵是一种集中出威力的部队。好在青年军的炮兵们,他们拥有的炮已经有了退弹机制,也同样有了跑车的使用,所以不管是机动性,灵活性,还是填装性都有了大大的提高,并且同火枪一样,发射药的定装,职业火炮类别的分化,让一切变的更加的简单,更加的容易。
看着很快集中起来的炮营士兵们,闵富贵很高兴的点了点头,士兵们集中的效率,可是不必精锐步兵差,要知道炮兵在某种意义上更加需要组织性和纪律性,更加从容不迫的心态,和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胆气,所以平日里的训练,闵富贵不但抓炮术,而且抓纪律,抓组织训练,很是严格,该步兵操典上训练的,炮兵绝对不少练一分,在开始的时候被炮营中的不少士卒质疑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炮兵部队成形后数次演习,野外拉练的有效性和巨大的成果,让士卒们消除了以往的困惑,在训练之中变得积极起来。为什么会在训练之中变得积极起来?很简单,炮营因为过往的低调,无法存在军功的状态,因此只能在某种意义上将演习作为军事准备,所以演习等于实战,是逼不得已的做法,也是青年军里面唯一一个凭借演习来判断士兵,军官能力晋升,待遇的部队。
望着列队朝气蓬勃的士卒们,这里面有明军的炮手,有培养出来的人才,甚至还有朝鲜的火器营人员,闵富贵很高兴,但是面上却是严肃的表情,大声的喊道:“就在刚才,魁首来了,他批评了我的无组织,无纪律,批评了孟凡孟大炮的暴露整体战术意图的做法~!说,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这话没有说错,我作为炮营的统带对于下面人员的行为必须付上相应的职务责任,所以魁首教训的对~!我要做自我检讨和批评,但光检讨和批评够么,必须正视问题,过去我们一直是演戏,从来没有参加过实战,但是今天我们有幸用一场战争证明我们的存在,但是有的人,还依然在用演习的眼光去看待战争,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战争是什么,是个人服从集体,集体服从战略的行为,我过去就讲过,我们青年军的步兵、骑兵、甚至火枪兵,为什么战无不克,说透了就是因为我们的组织性、纪律性高于一切,所以我们必须要明白,并且将自己的思想扭转过来,现在是战争而不是演戏~!”说到这里,闵富贵很有气势的学着龙天羽的摸样,狠狠的挥了几下手臂,接着说道:“当然,魁首刚才可不仅仅是批判了我们,同样也表扬了我们,说炮兵是战争之神,是未来战争的依托,但这话说的我很羞愧,没有经过实战的队伍能不衬托起魁首的希望呢?我们的集体荣誉感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