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如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紧盯着她抬起的手，“娘亲，我终于杀了那个小贱1人，我终于杀了那个小贱1人，我要她不得好死！”
杨月青心惊，几步跑到顾悦如身边，一把将顾悦如拉进了怀中，柔声轻唤“悦如，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那个低贱的商贾之女，她该死，该死！”顾悦如咬牙切齿地说着，忽地就笑了起来“我已杀了那个小贱1人！”
说着，她抬起自己纤白的双手高高举起，一脸得意地高声道“你看，这满手的血全是那个小贱1人的呢？”
杨月青一脸糊涂，这个时候，她怎么感觉，她的悦如不是在装疯，而是真的疯了。
咬了咬牙，抬手，啪地一巴掌便拍到了顾悦如脸上“悦如，你这是怎么了，醒醒！”
顾悦如吃痛，哇地一声，委屈地哭了起来。
上官香惠见状，重重冷哼“疯了就养！”侧头对站在她侧面的顾千夜道“千夜，你没事吧！傻孩子，明明知道你大姐姐疯了，你还敢与她单独处在一起！”
言落，长长地叹出口气“说到底，你还是太小了。”
“以后就别来了，你的大姐姐已不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大姐姐了，她现在疯了。”
顾千夜连忙低头“千夜谨记祖母教悔！”
“如果没什么事就回你的明心苑吧!”言落，再次重复道“日后，别再来这如花苑了。”
说完，上官香惠就吩咐轿夫“回合春院！”
看着一行人离开的杨月青后悔死了她的行径。
早上的时候，一个小丫头让她去合春院，说是母亲知道了悦如的事，让自己早些作打算。
于是，她一去，不待母亲开口便说了一句“母亲，悦如精神好好的，她没有疯啊。”
岂料，上官香惠疑惑地看着她“老大，你说的什么？什么悦如精神好好的？什么她没有疯？”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上当了，至于骗自己的人是谁，有着什么目的，在来如花苑的路上，还不是很清楚，不过现在……
那个小贱1人，她就这么笃定自己不敢动她吗？
自己再不济也是顾府大夫人，再不济也是杨老将军的女儿，她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
她这不是在直接与自己叫板吗？
即使自己在老夫人那里失了宠，自己仍然是大将军的女儿。
如今之计……
“悦如，你怎么了？你别吓母亲啊？”看着直直往身后倒去的顾悦如，杨月青立即心疼地对门外大喊“景绣，快去找太医！”
话说顾千夜，她走出如花苑时，抬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如花苑三颗大字时，嘴角弯弯向上扬起了一抹讽刺。
以前的顾悦如，当真是那花中芙蓉，千娇百媚，美艳不可方物。
现在吗？
眼中一抹讽刺的残忍缓缓呈现。
“小姐！”一直未出声的暗香欲言又止的喊着顾千夜。
顾千夜回头，挑眉轻笑“怎么啦？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
不等暗香出声，她已是转头看向远处阴沉着的天空“如果觉得我残忍了，你就离去吧！我会让容儿给你足够的银两，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暗香顾不得来来往往的顾府下人，咚地一声，跪到了地上“小姐，别赶我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起来吧，我丢不起那个人！”顾千夜言落，已是抬脚往明心苑走去。
残忍吗？其实在院中还未进厢房时，她已看出了暗香眼底的置疑，但是……
她本不是残忍之人，可是，经历过前世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善意，她的双手注定了今生必须沾满血腥。
她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哪怕前方是无尽的深渊，她一样会闭着眼睛，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暗香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紧跟着顾千夜追了去。
残忍吗？倒不觉得，因为比起自己，她做的那真是小儿科。
一双早是沾满了别人鲜血的手的主人，是没有资格去说别人残忍的。
不知为何，她可以感受到小姐发自骨髓的对顾家大小姐的恨意。
只是，这顾家大小姐除了经常找小1姐要些银钱外，除了有时候目中无人，她似乎也没有做过多大的恶事，特别是对小姐！
“小姐，你回来啦！”容儿见顾千夜的身影出现在明心苑的门口，立即快步迎了上去，担忧道“你没事吧！”
顾千夜宠溺地抬手敲向容儿的头“傻瓜，只是出去走走，会出什么事？”
“小姐，你受伤了？”容儿一把抓住了顾千夜的右手，眼里迅速集起了泪珠，呜咽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偷懒，不该为了偷吃东西而整天呆在厨房里，如果我一直守在小姐身边，小姐就不会这么容易受伤了。”
呜呜呜……
容儿放声地哭了起来。
顾千夜抬手温柔地摸起了容儿的头，轻笑“笨蛋，你以为你是谁呀？是武林高手吗？你在我就不会受伤了？”
说到这里，见容儿脸上尽是自责的泪珠，低下头，小声地在容儿耳边嘀咕了一阵。
以着容儿那，立即破涕为笑，瞪着那双还挂着泪珠的眼眸，不可置信地惊呼“真的？”
顾千夜点头。
容儿却是置疑，她只是简简单单给杨月青带了一句话而已，竟会收到这样的效果。
“你去哪里？”顾千夜一把抓住了容儿手臂。
容儿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去看看如花苑的那位小姐！”
“你就不怕杨月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