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她可从来不记得有被托付给他这回事!
岂料,萧鹤早抓住了她昔日的话柄,理直气壮的回道。
“那日,我留下你们时,你告诉过我,你的后母待你不好,你逃了出来。既然我留下了你,让你给我做工。我自然就要承担起关照你,保护你的责任!”
“我的天,你想法要不要这么老套,老子又没签卖身契给你。给我听好,我曲婵,不需要你这个书呆子的保护。”那日为了让能让自己和张笙亭不要无家可归而蒙他说的话,居然被他当真了。这货,说他什么好呢,说好听点是过分负责,说难听点,简直就是一个笨驴子。
“小婵姑娘,无论你怎么拒绝,我都不会生气的。”萧鹤赤忱的言语几乎打动了大家,只有曲婵各种抵触。
“靠,懒得跟你扯。”爱生气不生气,她还生气了呢!
“小婵姐姐,萧大夫,你们就不要吵了,这事又是因为我而起。明明要做簪子的人是我,怎么好让你们再次为了我而冒险呢,选不上秀女就选不上吧,反正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大家。”芳平鸟踌躇了好一会,握着羽毛,十分惆怅的说道。
见他们又吵上嘴巴,张笙亭笑了道,“
“你们两个都多大人了,也不怕被掌柜的笑话。平鸟,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选秀注重着装,但是除了表面的装饰物以外,相信更重要的是你初次竞选时给考官的第一个外貌印象,你长得漂亮可爱,容貌毫不逊色于那些大户小姐,即使没有装饰品,也不代表没有机会啊。”张笙亭反倒成了此时最没有压力的人,说的话自然也比较中肯耐听。
掌柜认可的点了点头,“这位姑娘说的好,只不过在下要纠正一下你的个人看法。话说的是没错,可是自古以来,选秀这种事情,远不及表面那么简单,不仅涉及个人,有的时候还会涉及朝廷政治。尤其像是平鸟这样的民间女子,本来争议就颇大,一般都是些民间里的富家女子,才有可能筛选成功。初选只是个入门关,皇上不可能会亲自来征选,都是要经过一道一道苛刻的选拔工序,坚持到了最后,才能有幸得到圣宠。在这之前,若是入不了那些刁钻刻薄的考官的眼,那是没有用的。而想要笼络他们,最实在的就是靠银两,考官大多都是宫里资格资深的姑姑和太监们。唉,你们年纪尚小,宫里的险恶,是不会懂透的。”
一字一句,道出宫闱的黑暗。
“你们别互相为难了,是我的命不好,强求不了的,我自己没关系,只是恐怕要让娘失望了。”芳平鸟忧伤的看着手里的羽毛。
“平鸟,你别这么悲观,就算翎羽阁做不了,咱们也可以试试别家呀。”张笙亭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
可这却得到了店家的再一次质疑,“这么上品的孔雀羽毛,我敢说,除了我们翎羽阁,其余的首饰铺子绝对接不了。这羽毛精贵稀少,这一行我做了也十几年了,各家的行情我都知道,送到别处,就算有人接了,也做不出个好物,只能是糟蹋啊。”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矛盾,难道要让平鸟放弃选秀吗!”曲婵不爽快的吐露道,“不管了,反正我这趟是去定了,现在几点了,我去会会这个邢宅!”她嗓门略开,一副大老爷们的豪迈感。
“不准!”萧鹤态度坚决。
“干嘛啊,还想不想平鸟能选秀成功了!还有笙亭,你就不要劝我了,你应该也知道我是学什么的吧,尸体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小case!”曲婵朝张笙亭稍稍的挤眉弄眼了一下,张笙亭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即说,“要不然,我们陪小婵去试试吧。”
“尸体这种事情?小婵姑娘,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萧鹤细细的思索着曲婵的话,不明所意。
“驴子一边去!”只要张笙亭不劝阻,她就没有后顾之忧拉。
“你说我是驴子?”萧鹤皱眉。
“这里还有比你更具有这种动物特征的人了吗?哈哈。”曲婵含笑的讽他,突然,她的眼睛又一次被柜子上那个装了金镯子的玉盒吸引了过去。
“嘿,老板,那个镯子是不是这届的秀女让你做的。”这镯子看着格外眼熟啊。
“算是吧,这个镯子,就是那个邢鸦的叔叔邢根推荐进宫当了妃子的蓉太妃的妹妹尹簌已的饰物,是我特别帮忙打造的金器。不过不是现在打造的,这个镯子一共有两个,一个刻了蓉字,一个刻了已字。而且这可不是一般的镯子,它只要一戴上,就无法取下来了,只有佩戴之人自己才能取下,别人是不行的。这镯子分别给了尹家的一对姐妹。姐姐林簌蓉已经是蓉太妃了,而妹妹林簌已则要参加今年的选秀。这金镯子是在她们十岁时所造,如今也有几个年头了。这次送来,是做个护养,这种贵重的金器,不定期要进行保护处理。哎,这几日也是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都忘记收了。”店家边说着,边将玉盒子收了起来。
曲婵不经意间,记住了这个金镯上的字,已。她记起,她见过拥有镯子的两人,一个是蓉妃娘娘,也就是现在的蓉太妃,另一个是她奉菜路上在台阶上看到的同样要奉菜的一个女子,两人长相一模一样,且都佩戴金镯子,年龄相仿,一看就是亲姐妹,一卵同胞。比赛厨艺那天,她亲眼见到过的。
“好神奇的镯子,想不到店家你这么厉害。”张笙亭是学设计的,见到这么特别的镯子,她赞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