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银座大厦a座楼下。
当江洋和柳妙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阳光明媚，积雪已经开始融化。
黑色的超长奔驰皇朝停在正门口，有服务人员帮忙把满满当当的奢侈品购物袋装进了车里。
事了，江洋让柳妙妙自己去了后座，而他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板寸左胳膊伸在窗外，手指夹着烟，右手摸着方向盘，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
“京都科大。”
江洋靠在座位上道。
板寸点头，连回应都没有，按下车窗，吊儿郎当的发动汽车，朝着外面驶去。
车子终于上了马路。
江洋先是看了看与后座的隔板，随后摸了摸兜里，空空如也，看向板寸；“给我来根烟。”
“没有。”
冷冰冰的传来。
板寸脸色铁青，盯着前方的路道。
江洋眼睛一瞪：“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板寸突然嘿嘿一笑，从兜里摸出烟盒递了过去；“哥，我演的还行吧。”
江洋点燃香烟美美抽了一口：“也不看看跟谁搭戏。”
板寸满脸兴奋：“哥，王丽演技也不错，威廉的那帮狗腿子肯定信以为真了。”
江洋抽着烟道：“王丽不知道这个事儿。”
“啊？！”
板寸震惊，转，丽姐有点惨啊，你可从来没这样对过她。”
江洋无奈靠在椅子上：“我能有什么办法？她冷不丁的跑到这来，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咱这本来都是要演给威廉他们看的，她倒是先撞上了。”
“可是。”
板寸扶着方向盘道：“你今天的话也太重了吧，她要是不知道情况，肯定受不了啊。”
“我能怎么办？”
江洋深吸一口气：“她的话太多了，我要不这么办，不知道能从她嘴里说出什么来。加上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干脆要演就演到底吧，让这帮家伙信以为真也是好事。”
板寸苦笑：“丽姐也太可怜了。”
江洋看了他一眼：“她可怜，我还可怜呢。这帮外国贼真不是东西，明处暗处哪哪都是他们，还净使一些阴间的招数。不把这些钉子拔了，蓝鲸就不敢有下一步的大动作，在这种情况下，公司还怎么发展？”
“哥。”
板寸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不就是找几个间谍安排在咱们公司嘛，有这么严重吗？”
江洋想了想道：“他们要是针对我，想要我的小命，事情反而简单了。我怕的是他们利用安插的这些人，随时向菲力集团汇报蓝鲸的情况。你想啊，身后这个柳妙妙跟咱什么关系都没有，都能成为他们的棋子，公司若是万一有些核心层是他们的人，到时候蓝鲸的所有战略布局在人家面前就跟白纸一样，事事走在你前面。本来企业之间的悬殊就大，这还怎么玩？”
“所以。”
江洋捏了捏眉心：“我们必须要利用柳妙妙这条线，让威廉把她重视起来，让她逐渐接近这个事情的核心层，搞清楚他们的真实动机、目的、以及参与到这件事中的都有哪些人，然后一网打尽。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跟菲力集团展开更多的博弈。”
板寸蹙眉：“可是这个柳妙妙……我总觉得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哥，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压在她的身上，能行吗？”
江洋微微吸气：“不行也得行，眼下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我现在严重的怀疑，当初快消品市场连连挫败，跟这件事一定有着非常大的联系，也就是说，咱们蓝鲸的核心体系内，一定有菲力集团的眼线。”
“这三个月以来，菲力集团步步踩在我们前面，无论什么事情，总是提前就部署好了抵御动作，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江洋看向板寸道：“之前我还想不明白，一向脑子不太好使的史密斯，怎么突然好像升级了一样，变的有些难对付了，昨天论坛会上，我以为是巴顿在背后指点，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他们了。”
板寸笑道；“那个史密斯确实有些笨，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执行总裁这个位置上的。”
江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板寸笑着补充：“当然，那要分跟谁比。跟我比，我肯定斗不过这个史密斯，但是他要是碰到我哥，那肯定就不太够看了。”
彩虹屁不断，江洋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
“还有啊。”
江洋转头看向板寸：“以后不要总说这个柳妙妙脑子不好用，我听高华说了，这个女孩子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现在还是京都科大的重点培养学生，有着科大第一才女的封号。”
“就她？”
板寸一脸的不可思议：“才女？柴火的柴吧！”
江洋懒得搭理，开口道：“别小瞧人家，说不准哪天就能一鸣惊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哥，你真有学问。”
板寸道。
江洋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里看的。”
板寸忙问：“啥，我也去看看。”
江洋想了想：“好像叫斗破苍穹，里面一个叫萧炎的说的。”
板寸忙问：“消炎？哪发炎了？”
江洋打着哈欠：“没文化真可怕。”
“斗破苍穹……”
板寸感慨：“这书名挺霸道啊，下午去新华书店买一本。”
“……”
板寸追问：“哥，有带拼音的吗，我认字认不全。”
“……”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