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吕素睡的不太安神，她惊醒了好几次，好像听到了脚步声，总以为是张量山从门口跑过去了，抬眼去看外面却总是一团漆黑，天还没亮呢！她生怕自己睡过头了，便披着毯子靠着墙坐着等着天亮。终于疲惫的她睡着了，她做了个梦，梦见她终于要嫁给易小川了，她穿着漂亮的吉服带着喜悦的心情坐在家里等着小川来接自己，听到人声喧哗推开门看到却是易小川和玉漱公主手挽着手从她的门前走过，易小川穿着黑色的礼服，玉漱公主也是一身吉服。原来他们两人是要成亲！无数的人群在路边冲两人欢呼喝彩！她哭喊着小川的名字，但易小川连头也没回一下，依旧和玉漱卿卿我我的前进，转眼便走过她的门前，在人群簇拥下远去。吕素又急又气追在人群后面却怎么也追不上，身上的长裙总是绊住了脚，脚步一错便摔倒在地，抬头时却看不见了人群。正急迫时一双手扶起了她，她抬头一看却是张量山！原来他没走！
张量山笑眯眯的说：“素素，小心点！你在干什么？”“我要追小川！”张量山用手一指：“在那！快追上去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吕素依稀看到了人群。
吕素点点头提着裙角追了上去，张量山在她身后说了句：“小心点！我走了！拜拜！”
吕素正着急追小川可跑了几步突然发觉刚才忘了给张量山道歉了！他好像穿的是旅行时的衣装。她停下脚步转头一看，张量山骑在小黄马上已经走了，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了。她连忙又追在张量山后面喊道：“小山哥哥！等一等！”可张量山走的太远了，已经听不到了。
吕素又被长裙绊倒坐在了地上，回头一看小川也不见了。整个村子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趴坐在空空的大路的中央。
吕素冲着张量山的背影哭喊起来：“小山哥哥别丢下我！我什么也没有了！”
她猛然惊醒，发觉天已大亮原来是自己披着毯子睡着了！感到脸上有什么东西痒痒的，用手一抹却是一行泪珠……顾不得了！她连忙起身拉开门，跑到路上往两端看了看，没有看到张量山的身影。看看太阳已经老高了，想必是在她熟睡时跑过去了。她暗骂自己无用回房胡乱的梳洗了一下，就往张量山的营地走去。一路上都在酝酿怎么开口道歉才好。
“小山哥哥……不好万一他生气了，不让我叫她小山哥哥呢？”
“张公子……这样叫是不是又生分了？”
“张大哥？也不好，对了！还是喊师兄吧！小师妹犯了错，师兄总不好发脾气吧！”吕素拿定了主意，便加快脚步走向张量山的营地。
可是当吕素走到那片她熟悉的草坪时，却大吃一惊。张量山的宿营地空空的，晾衣杆不见了，帐篷不见了，马栏也不见了，连三块原石围成的简易灶台也不见了。只剩下一片被压平了的草皮和几根木桩，几个牧民提着木桶在张量山留下的竹管处接水。几个小孩躺在压平整的草坪上玩耍。
吕素急着问：“人呢？你们看到张医生了吗？”
牧民们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满脸焦急的女孩，都摇了摇头“从早上起就不在这里了。”一个牧民回道。
吕素急的跺了跺脚：“哎呀！我应该昨晚就来的。唉！怎么说走就走呢？都怪我！”话没说完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了。
一个小男孩抬起头看着她：“你是找张医生吧！”
吕素连忙点头：“你知道他在哪吗？”吕素心中涌起一丝希望。
那小孩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昨天下午他走前给了我这个呢！”他挥着一条象蛇一样的小东西，把吕素给吓了一跳。
另外几个孩子都羡慕的围拢过来，吕素接过一看原来是用细竹管作成的竹蛇，竹节间用细棍穿了可以自由的转动，加上绘出的红舌头和眼睛和细细的尾巴，一条竹蛇活灵活现。
男孩挥动着竹蛇，那蛇头随着他的动作而左右摇摆，看起来就像活的一样，吓得其他几个小孩左右散去。
“亚特，不许吓人！”男孩的父亲喝住了男孩，他笑着对吕素说：“昨天我把张医生定的马鞍送来了，这孩子跟着，他老缠着张医生，张医生就给他做了这条蛇，他喜欢的不得了，就是总拿来吓人！”
“张医生昨天就走了？”
“是的，我是下午来的，正看见他和哪个秦人将军在收拾帐篷。太阳没落山就走了。”
“什么？马鞍……您知道他去哪了吗？”吕素有些不死心的问。
“牵着马往南去了，应该是回秦国去了吧，毕竟在这这么久了。真可惜！”那牧人转身喝住正在抢竹蛇的几个孩子。草原上的游医一般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的，所以他们对张量山的离去也没太在意。
“往南走了，难怪没从女村过……”吕素心中顿时感觉空空的，看着空旷的营地，以前张量山帐篷在的时候总觉得这里挺大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反而显出空地的狭小来。‘小山哥哥真的走了！我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我真蠢！’
她低着头慢慢的往回走，手指搅动着衣角‘怎么真的就走了呢？我真的不是要赶你走的，我真蠢！你走了我怎么办？这可真没人帮我了。吕素你真蠢，难得小山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却气走了他！小山哥哥说的没错你真是个笨姑娘！’
吕素自怨自艾的走着，突然想起张量山走了那庞虎将军怎么办？他不是还要康复治疗吗？这下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