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丝绸在傲风的高处随风飘荡,僻静的地方,傲风宗主与傲风少宗主对站着,互相交谈,偶尔走过一两个人,眼睛只有意无意的扫几眼,便不敢多看,悄mī_mī的离开。
傲风宗主沉默了一会,表示朴瑾风能够回来,他很开心,朴瑾风面色淡定,心中淡喜。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傲风宗主不等他回答,又道:“你随我进行下一步吧。”
“我……”朴瑾风欲言又止,想不到傲风宗主这么的直接,他只是想要回来过安稳的日子,不想再参与争斗。
“我想要放弃少宗主的位置,只当一个普通的人,我也不会当一个闲人,我可以帮助管家照理园子。”
“你在讲一遍?”傲风宗主身上散发着一股凛寒,神情严肃,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我不想跟你打其他势力的主意,只想要过着平淡平常的生活,你当初不是同意吗……”
“我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讲过此类的话。”傲风宗主微微侧身,冷淡声道。
朴瑾风愣住了,盯着他看,傲风宗主给他的感觉又变了,这种感觉,他隐约还觉得有些熟悉,可是他清楚的记得,傲风宗主在他离开之前所讲的话。
他看着傲风宗主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温和,覆盖着一层冷霜,比最初的眼神,还要让他胆寒。
“父亲。”他微微低着自己的头,发自心底,喃喃的喊了一声。
傲风宗主神色冷冷,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称呼,脸上一点的改变也没有。
“我只记得那一顿打,若是你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说辞,就别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的心中有一丝的暴躁,他压抑着自己要打人的冲动,神情淡定冷漠道。
“细细想来,那一日的你,的确失态,很不像你的风格,对比你今日的态度,我能够理解一点,我相信我们上一次见面,你对我的真情流露是真的,那一滴泪也是真的。”
“不要停留在过去,看着现在才是真的,你愿意做一个废物就去做吧,别用言语刺激我,小心你的皮。”傲风宗主厉声道。
“是,我会谨记父亲的话。”有了上次疼痛的经历,朴瑾风欲擒故纵,乖巧温顺了许多。
“你。”傲风宗睁大眼睛,欲言又止,握着手中的风阙,缓缓的转过声,留下了一句话:“希望你别后悔。”
朴瑾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补了一句再见,傲风宗主直走不回头,没有理会他。
天上飘着淡淡橘黄的薄云,朝着太阳的方向飘去,朴瑾风想了想,上一次他与杜凋荡所讲的话,是练功走过入魔的缘故吗,打自己并非是他的本意,而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事后好了许多。
从他跟傲风少宗主接触以来,无论是寒池寒洞,承受他三掌撮锐,对他所作所为处处干涉引导,谋战玄天,宗门排行战,后来面具脱落,给他的感觉都是一个样子。
他是什么时候有所不对劲呢,他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着,他们见面的契机是楚泽南,在未交换之前,傲风宗主的感觉亦如常态,改变是在他作为人质进入傲风之后,才有。
楚泽南为什么会性情大变,细细想来也不太合理,一个人怎么样变,也不能变化这么大,而与他接触的人傲风宗主,发生了改变,两者之间还有共通处,就是越来越暴躁,身上隐藏着一股戾气,这种戾气焦躁驱使他们想要宣泄,所以,楚泽南拿鞭子抽他,用脚揣他,言语偏激,而傲风宗主用棍子打他,失去理智,语言偏激。
可楚泽南死了,他无从调查。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狱院,杜凋荡的所在,看着院门大开,不由转身走了进去。
院中一阵的枯荣景象,花草稀少,暗无光泽,荒地甚多,有着细小的石子,如沙如土。
他轻声的喊了一句有人吗,院子中一片的空寂,没有人声回答他的话。
他转身欲走,屋内走出一名身材修长,穿着有些厚重的男人,脸上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手中捧着一朵白色百合花,他步伐沉稳,走到院中石桌子前,将手中的花盆放在了上面,阴沉的院子中顿时多了一道美丽洁白的风景。
“坐。”他伸了一下自己的手,示意朴瑾风坐下来,而他自己已经坐在了石凳子上,摆弄着花的一角。
朴瑾风看了看石桌上的花,坐了下来,问道:“你觉得宗主他有什么不一样吗?”
“这个称呼,是不是生疏了,既然生疏,何必关心,我也不想回答。”
“父亲与你亲近,从我离开之后,他有什么变化吗?”
“可以让他动怒失态的人,你,风轻落,瑜凤,周疏隐,还有那个女字旁的她,让他动怒失态的人,只有你,对于其他人,他控制的住,他藏得住,他身为一宗之主,有些事情他根本就不需要出面,所以很少有人,能够真的摸清了解他,他懂得控制自己,所以才难解难懂。”
“意思是你也不知道。”
“他的变化,就是第一次失控打你,自那之后,我能够明显感受到,他在压制释放自己的残暴,时好时坏,起初,我还能对他起警示的作用,后来,我怕了,我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执法?”朴瑾风无法想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我发现他针对我了,想要瓦解我的权利,甚至除掉我,这是傲风的大忌,我一旦得不到他的信任与支持,失去执法的权利,我危险,傲风会一片混乱,我只有选择站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