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授发飙，整个教室寒蝉若。
唯独当事人李毅却是临危不惧，丝毫不见慌乱，不仅不慌，他还镇定自若，以柳枝而承千万重，在最后的时刻他才老神在在的开口道：“不慌，老师请听我一言在做决定”
“咳咳，你...”未出口之言梗塞喉中，金教授老脸不愉。
就此时，李毅再次开口：“我说武术就是搏斗，自然不对，但是它却是与搏斗脱不了干系，学生如此说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李毅如此做作，无异于当面顶撞，哪怕金教授一直对华夏人怀着庇护之心，如今，当时，眼下却也是忍不住心中怒火升腾。
“哼！”然而他毕竟是院长级别人物，虽有怒气却是能随意克制，不愉的脸色一冷，他低沉着声音道：“好！老夫今天到要听你说说，说好了老夫不仅不怪你，还给你奖励，说不好，那就不好说了，你自己跌量跌量”
显然他的怒火已经积累到一定的程度，要不是看在李毅是华夏一员的份上，只怕他已经爆发，如今虽没爆发，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我靠，这人脑袋秀逗了吧！居然敢这样顶撞金教授，我看只怕他是死字不知道怎么写吧！”
“你懂什么，这就叫特立独行，换成你，你敢吗？只怕在教授的淫威下，你早已瑟瑟发抖了吧！这才叫勇气，你懂不懂”
“勇气，我看是傻气吧！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死！”
金教授放狠话，李毅还未动容，教师中一干学员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如此局面，原本沉侵在对武学本质思考当中的李毅也终于清醒，而一清醒过来，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心中一急，一滴冷汗适时出现在他额头，然而祸已经惹下，他没有一丝退缩的余地只能继续接下去：“老师，弟子是这样理解武术”
“武术溯本还原，乃是远古人类与自然环境搏斗的产物，其产生的过程离不开搏斗，更甚者，可以说它就是为搏斗而生，是我们祖先为生存、为食物而创造的技巧...”
万事开头难。
一旦开口，李毅也就抛开一切，开始按照刚才的思考一一对答：“远古人类，生活环境恶劣，终日与穷山恶水为伴，过的是刀耕火种的日子，饱饿看天意。而且还要时时刻刻防备着穷山恶水中的洪水猛兽，时刻有死亡的危险。如此情况下我们的祖先必然要为生存而挣扎，也就是在这挣扎中先祖吸收了与野兽搏斗的经验渐渐凝聚，慢慢萌芽、发展，这才有了武术，以此说来，学生才认为武术的本质就是搏斗”
李毅一口气说完自己思考的成果，这才对身前的老人一鞠躬，恭敬道：“学生理解浅薄，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老师指正”
“哼”
李毅之言，可以说道尽武术的来历。
哪怕是为人本就刻板的金教授也找不出一丝不合理，老脸上色彩更加的缤纷。
然，李毅前面的一番话已经将他得罪，哪怕他心中已然认同其言论，他也不可能在此时出言赞赏，不仅不赞赏，他反而一声冷哼，不屑的道：“黄口小儿，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竟敢如此胡言乱语！以你所说，那我就来问问你，你如此之武术本质，不是说这武术应该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的发扬光大，那为何几百年前随着工业革命崛起，你所说的搏斗术却慢慢凋零更逞论成为强身健体之操呢？”
这...
金教授这几句话可谓是咄咄逼人，却又言之有理，李毅也是为之一愣，瞬间有些蒙神，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自己的理论：“那是因为，人类的生活慢慢的好转，慢慢的已经不再需要武术，所以武术才会凋零”
“可笑！”李毅话才出口，金教授已经嗤之以鼻，出言批判：“如此言论简直可笑！以你所说，如今武术之所以兴盛，是因为我们又退回到了远古时期，又要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更是有猛兽恶神来袭，这才兴盛了吗？”
“难道不是？洪水猛兽是真的要来了”金教授言语，表情无意不头透露出强烈的鄙视，李毅心中一怒就想开口反驳，然而又一想风天羽所交代，他却是不敢开口，只能憋屈着一张脸，怒目而视，大有不敢苟同之意。
人老成精，李毅表现如此强烈，金教授如何不知，轻哼一声接着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不对？那我就在问问你”
“我人类从何而来？武术又从何而来，它只是局限与人类吗？”较上劲，金教授自然不可能示弱，反而是更加强硬，句句诛心。
“人类从何而来，武术又从何而来？它只局限与人类吗？”
这几句话无异于惊天炸雷，李毅瞬间目瞪口呆，霎时又醍醐灌顶，心中一颤，这才发现自己理论的矛盾，依照自己所说，这武术就是人类独有的了，可是...可是人类是动物进化而来的呀！难道进化以后就不算是动物了。
不！哪怕你在如何进化、在如何高等依旧脱离不了动物的范畴，更可以说我们的现在还是动物，只是生出了智慧，有了秩序，有了道德的高等动物而已，但依旧脱离不了动物的范畴。
如此一算，人类先祖所发明的武术又怎么能够脱离离动物的范畴呢？更是可以说武术不仅是人类独有，而应该算着动物的技能。
那武术的本质又是什么呢？
自己推翻自己的理论，李毅羞愧无地自容，同时却又被同样的问题所困扰，他几有疯狂的趋势，
“哼，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