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门外一小卒急奔进来,见袁术醒来,先是一喜,而后看见依旧跪伏着的一众袁术属臣,又是闪过一丝迷惑,但小人物惯常了的谨小慎微让他不敢过多遐想,立马单膝跪地,等待上禀军情。
“何事”
袁术抬眉,而后略显不耐地问。
“陛下,小皇帝麾下部属正与我军前哨交锋,桥将军正率领部曲与之对峙”
小卒战战兢兢地上报道。
“嗯都起来吧”
袁术一甩长矜,甚至有些气恼小皇帝势力的不知趣,竟在这种时候来挑衅,以至于他帝王的威严无法彰示。
“谢陛下恩典”
跪伏着的众人纷纷谢恩,并略显笨拙地站起。
“走吧去见识见识,这小皇帝究竟有何能耐,如此不知死活”
袁术踏地有声,一步一步走向那门口,纪灵跟在其身后,直至二人皆出了门,其余一干大臣才敢于跟上去,更不用说那名毫不知情的小卒了。
还请将目光切到桥蕤所在的前线处
“尔等竟如此卑鄙,行此趁人之危之举”
桥蕤仗刀看着一字排开的汉军,尤其是那骑在马上的朱儁,更是让他恨得牙痒痒,就差扑上去咬上几口了。
“吁”
朱儁叫停了胯下战马,横马侧首看着面目狰狞的桥蕤以及他身后的士卒,似乎是在估计此战的优劣得失。
桥蕤分明认得朱儁,退了几步,让亲兵簇拥着他,好让自己安全一些,不至于被朱儁一击挑了去。
“敌将何在且报上名来”
自古先礼后兵,当在通名客套一番后再发起战事,以规范礼仪。
“吾乃仲国属将桥蕤,敢问尔等来此所谓何事”
桥蕤通报姓名,乘着还未开打,摸清对方打算,也能拖上一时半刻,容纪灵纪将军率军前来增援。
“不曾听说过,也罢,不过一尸首罢了”
却不待闻言发怒的桥蕤回嘴,朱儁一勒马绳,一催马腹,自行回到了其军阵里,下一刻便是军角呜呜,战鼓隆隆。
“风风风”
这是大汉军队特有的战号,也因大汉尚火德,是故衣甲皆为焰红,军阵往前逼去,宛若活火燎原,亦如离离原草起伏,旌旗长飘,画就一手丹红。
“子干,还需汝出手,为这五千汉家儿郎多一成生身庇佑,加一分强兵利刃,添一股斗志激昂”
朱公伟向身旁一只着衣袍,却不着盔甲的文士拱手相邀。
“固人臣职责,公伟何须如此植甚惶恐,且待吾尽一份忠”
卢植打马避开了朱儁之礼,往前走去几步,而后合手展开,一含着光晕竹简卷轴便现于手掌当中,解去封绳,亮起八种色彩,而后探指点选出三种颜色,分为红、绿、黑三色。
“八策用良”
“八策御疠”
“八策御下”
三策齐出,这五千大军先腾起怒红气势,再有绿意治愈之力护佑在身,脚下踩一黑色法纹,每行一步,无不全军趋同,令行禁止技能:八策取材自后汉书:光和元年,有日食之异,植上封事谏曰:臣闻五行传与春秋传故事,又闻汉以火德,化当宽明。近色信谗,忌之甚者,如火畏水故也。案今年之变,皆阳失阴侵,消御灾凶,宜有其道。谨略陈八事:一曰用良,二曰原禁,三曰御疠,四曰备寇,五曰修礼,六曰遵尧,七曰御下,八曰散利。用良者,宜使州郡核举贤良,随方委用,责求选举。原禁者,凡诸党锢,多非其罪,可加赦恕,申宥回枉。御疠者,宋后家属,并以无辜委骸横尸,不得收葬,疫疠之来,皆由于此。宜敕收拾,以安游魂。备寇者,侯王之家,赋税减削,愁穷思乱,必致非常,宜使给足,以防未然。修礼者,应征有道之人,若郑玄之徒,陈明洪范,攘服灾咎。遵尧者,今郡守刺史一月数迁,宜依黜陟,以章能否,纵不九载,可满三岁。御下者,请谒希爵,一宜禁塞,迁举之事,责成主者。散利者,天子之体,理无私积,宜弘大务,蠲略细微。然帝不省,孚从
“哈哈哈,有子干相助,此战必能一役功成”
朱儁自腰间剑鞘引出银剑,高举指下,全军军势猛然一提,气势恢宏,随着朱儁剑之所指,迫近,迫近
“结阵御”
桥蕤见汉军如此凶悍,心惊之余,哪怕头皮发麻,亦是站出统兵结阵,后边仲国诸军士见桥蕤出马,心中稍稳,便在其身后依次序排列,盾步在前,长qiang俱出,却凭主场优势,结成鹤翼阵。
“射”
朱儁一声厉喝,破空之声呼啸而起,此为长水gongnu霹雳之音,为全军先驱,一时间弓矢俱下,散入仲对内部,一波便让阵型残缺不堪,人形散乱。
“攻”
又见朱儁一声暴呵,步兵营开始疾步渐趋,手举的盾牌熔铸着兽面,凸出一只尖角向前,抽刀出鞘,藏于盾后。
两军间隔愈来愈短,及至两军盾qiang相接,死伤便在此时开始,有人气力强大,凭着盾牌一侧,撇开那直直扎来的长qiang,而后又以盾作攻,快步接近过去,撞歪敌军,另一手抽出隐在盾后的朴刀,狠厉砍下,但见血涌如井泉,可斜刺过来一qiang尖,穿过胸膛,身上亮起生息绿意,却最终救不回这要害死招之伤,两眼失去高光,不过死去,支离破碎的身体,一如整扇玻璃落地,碎的干脆完全,被后来人一撞一踏,倏忽散成飞荧流光。
又见一长qiang手qiang斜于地,那盾步兵一旦近前,便是插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