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向左欲言又止,只是化作一语气词。
“怎么”
老不死的跟着向左的话头往下追。
“会死么”
向左问。
“死这乃自然之事,何人逃得出此定局呢还不是掌中黑白子,落下,互食,哪管那宁愿与否”
老不死的回答。
“你知道我问的什么别搪塞我”
向左冷冷地说。
“呵呵真想知道”
“说”
“此番不会”
老不死的也算干脆利落。
“可有两全之法”
向左问道。
“世上安得双全法”
老不死的忽而按住向左的双肩,将头贴近上去
“向左,汝为帝皇,可非仁王,如同那虚幻世界里,那才是汝本来面目那才是汝本来面目那才是汝本来面目”
“而这里,便是汝之殿堂,汝看这天”
老不死的伸手一指,却见阳光明媚,如日盛隆,露出一副不爽表情,也让向左觉着这戛然而止十分毁情调。老不死的自然也不会任由这太阳就这般毁了他苦心营造的气氛,一展衣袖,临空招扬,风云改,日月转,时轮木守时年心,何干风月此间事
浓云卷作霾雾,遮天蔽日,漫卷成涡,让这穹宇,黯淡下来,这铺天惨淡,压了下来,黑云压城,眩光濒地的境况,在这老不死的反复之间便成,看着这番风景,才是最衬得他这番壮怀激烈的演说不是
“这天下,便是汝游戏之所,尽管去展现汝之强大,汝之威风,汝之声威,好教这天地知道,哪怕这实际之地,汝也为主宰”
老不死的继续蛊惑着向左。
“看”
老不死的一展双臂,站在这窗外空中,酝酿着,刻画着,将一副神装利器显现出来。
“这,便是汝所有的天地,凭了汝手中所持,登临那独属于汝之浴血王座吧”
指尖一点,一道透明天梯延伸上去,向左缓缓站起,看着那正与这末日颜色不同的,散发着主角钦定感觉的满级神装,而老不死的只是作了一请礼,让开道来,等待着向左的自我觉醒
“拥有它们,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神了吗”
向左心中突如其来的疑问,让他始终没有迈出脚步。
“游戏里的唯一神,也只能是汝”
老不死的没有劝说,而是说出这么一句,却让向左心中一震。
“哒”
向左走离了窗,迈入这无边天空中,看着脚下这毫无轮廓,不着边际,可确确实实是坚实的脚下土地
不甚真实,让向左有了一种置身游戏里的错觉,他又走出了一步,踏上了阶梯,抬头看向那璀璨夺目的物事,心中忽的涌出无限占有渴望。
“小左”
忽而一声温柔呼唤,向左迷蒙的眼睛恢复明亮过来,逃也似的跳回窗内,跑入房内,不做回头
老不死的并没有出言阻止挽留,只是看着向左走远,不动声色,也不过是往那光辉灿烂的渴慕看去,手掌空旋攥紧,将之随手捏散这一切,也不过随手便可为之的把戏而已。
分界线。。。。。。。
“主公”
田丰与沮授看着靠在墙角处默不作声的袁绍,心中不是滋味,可事实伤人心,那檀石槐早就脱离了可用人海战术堆死的范畴了,强如四世三公的袁绍又能如何
“嘭”
袁绍一拳砸在背靠墙上,心里始终堵着一口抑郁之气,这种屈辱,始终挥散不去。
“走”
袁绍颓然站直,迈着步伐,走开去了。
田丰沮授二人一番惆怅,回望一眼那依旧喧嚣之地,不由握紧了拳头跟随,这是二人的决定,是的,历史上的二人终无一个好落场,时光荏苒,轮回如梭,成了一缕残魂,于那魂域里,与同为失败者的众人饮乐投筹,可这显得糜烂的生活,终不是他们的追求。
你可饮胜酒马纵歌,却堪任细雨透寒,在醺醉之时被冷意惹醒,那种悲恸,是长久难以消受的二人不似那浪荡儿郭奉孝,也不如那喷子祢衡桀桀疯癫,停了杯,弃了箸,喟叹一句,离席收场。
“公与吾等是否当真错了不该追求那缥缈之物么”
田丰惶惶问道。
“元皓,莫要迟疑,莫要生疑,亦不可怀疑,吾等乃是人臣,听奉主意,为本分,主之过,吾等共担;主之忧,吾等共愁;主之责,吾等共勉主公所行之路,便是吾等之路,吾等只需跟随主公脚步即可”
沮授衷心言道。
“若是主公迷茫,吾等又该如何”
田丰迟疑着。
“呵呵元皓,这便不是人臣该思虑的了,主公本为人主,就当有广大气魄;当有无坚不摧之信念;当有发矢不逆之意志;此乃人主法则也”
沮授说道。
“况且元皓,所谓君简拔贤士以任,而臣属又何尝不是择主鬻才呢侍主尽忠,不违本心即可”
沮授话毕,看向袁绍的背影,莫名一笑,跟随上去。
“可是公与汝也是悲愤而终之人啊为何还是这般信任袁公啊丰自认为,难懂,难懂啊”
田丰看着沮授远去的背影,终是不解。
“田公,怎么了”
张郃走了过来,看着停住的田丰,又看着逐渐远去的队伍,出于关心而问道。
“儁,汝为何会回来呢”
田丰问向张郃。
“”
张郃一时讷言,思量考虑着。
“田公,郃乃知耻明理之人,可亦为背主之人,故不敢教人如何,只是唯心而论,袁公,改变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