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有点意思”
檀石槐挺起身来,将手脚自地面拽了出来,带出许多石块,擦拭过嘴边血迹,看着那傲然而立的曹丕,心生激荡。
“近前来”
曹丕看着檀石槐,看似是以皇帝身份命令,实则嘲讽犹甚,仿佛已经吃死檀石槐碰不到他分毫一样。
“呵汝以为吾碰不到你”
檀石槐站起,掸了掸身上灰尘,又重新修复了盔甲,看了眼一会前才恢复行动能力的赵云,心念一动。
身形一闪,去到赵云跟前,明显感到身体一滞,知晓曹丕猜到他的念头,但不打紧,照以蛮力挣开,一拳直朝赵云面门打去
“朕可有让汝擅作主张”
曹丕凝眸看着檀石槐又弃了他去欺负赵云,这可就无法容忍了,帝剑指去,一轮剑舞展开,幻化三环剑气,往檀石槐锁定而去。
檀石槐拿捏着轻重,一下子就决定弃了赵云这战五渣,先躲过曹丕的怒火为妙。
“朕可允许汝闪避”
曹丕不怒自威,看着行动轻佻至极的檀石槐,手掌伸出中、食二指,于虚空画下一行字,檀石槐的速度再快又能如何脚下符文一现,照样生生挨下了曹丕的怒火。
“有意思有意思”
檀石槐平躺地上,盔甲又是千疮百孔不成形状,嘴角再次挂了鲜艳红彩,上身近乎**,隐有几道伤口血痕,竟也笑得疏狂,还不忘进一步激怒曹丕。
“有意思么那便让你更有意思”
曹丕迅速画印,檀石槐便被忽而传上,忽而送下,但无一例外地都伴随着曹丕追击而来的剑气,到最后檀石槐甚至都懒得去修复那不堪一击的盔甲了,反而是用**直接扛下一遭遭连击。
然而曹丕是砍得有点欢乐了,但实际还是发现了局限性,那檀石槐少说被喂了诸多技能了,可他的身体除去了些许伤痕外便再无严重伤势了,这不禁让曹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呵啊呵哈”
“砰”
檀石槐暂时失力跌落在地面上,毫无形象地呈大字形地写在地面上,胸膛大幅度地鼓涨泄气,穷尽身体技能来平复紧凑的呼气喘息。
曹丕踏着空阶缓缓走下来,每一步,身边便加多一枚剑来,飘挂在身边周围,与其他帝剑环绕着曹丕。
“踏”
曹丕离地仅有十数寸的距离,离着檀石槐也不过一步之远,细细地打量着檀石槐,自在思量这檀石槐为何不死不残。
“怎么,这便停了”
檀石槐哪怕是喘着粗气还仍不肯丢下口头便宜。
“朕,想看看,汝,凭什么笑”
曹丕半俯下来,双手背叠在后,言语有些过激,但依旧倨傲。
探出手来,一把剑飘忽而至,随意一握,双脚一左一右走去一步,来到檀石槐面前,对着檀石槐的手掌,一剑刺下。
“噗咯咯”
入肉与挤开骨骼的声音,直接穿如地下,将檀石槐的一手锁在了地上。
“唔这倒也新奇”
檀石槐并没有预料中的哀嚎求饶,还幽默感十足地眯眼看着曹丕,对他的行径报以无所谓的不变表情。
“嗯”
曹丕冷面,头一点,又有一剑飘然而来,顺势接过,对着檀石槐的另一只手掌如法炮制。
赵云默默看着这二人的对台戏,感觉有些光怪陆离,自己究竟是来干嘛的呢似乎是要讨伐那众矢之的的檀石槐来着,然而表现没有,而且是一直处于被吊打的局面可如今见檀石槐终于沦落了,他却无感,好恶皆无,倒像极了冷眼旁观者。
论到阵营来说,明明曹丕是跟他们一伙的,而曹丕却也表现出了战果来了,然而好像跟他无关,局外人一样,莫不是挨了檀石槐一拳,怕不是连这微薄的代入感都没了。
“除此之外呢”
檀石槐双手受限,不过还是一般嘴硬。
“呵呵”
曹丕笑了,直了直身体,手一招,一枚枚剑排列成一副人形,照对着檀石槐躺在地上的形状,明晃晃的剑刃在冷月下藴着薄光,有些亮眼。
檀石槐面不改色,双眼直面那锐利的剑刃,仿佛那并非利器,而是那年冰天雪地的草原,来时星繁如波粼的雪,点在面上,还是那带着凉意的温柔
曹丕的手压了下去,而檀石槐全身上下,也就成了副剑冢,血自他的四肢五体流出,在荒凉的郊野开出了一朵梅,起初红得灼眼,而后逐渐暗淡了下去。
“无趣”
曹丕丢下一句评语,甩袖离开,赵云看着檀石槐如此下场,心中百转千回,化作一眼定视,收枪离开。
“是啊确实无趣”
曹丕打定脚步,额头皱成了川字,转身看去,与此同时,赵云也迅速回首,亮出长枪,惊疑不定地看着那走尸檀石槐。
“喂喂喂好歹吾也是鲜卑的王,如此寒碜的葬礼,可是极大不敬啊”
“哐当”
一柄柄剑自檀石槐竭力想欲站直的身体上掉落下来,碰在一起时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刺耳。
“是么那么,跪求与朕吧,朕会赐予汝一场满意的葬礼”
曹丕虽说是意外,但君王的胆识与气量让他很快便认清了现实。
“可惜”
檀石槐却如此回道。
“可惜”
曹丕难解为何檀石槐其他不说,就只是偏偏可惜二字
“噗”
曹丕突然喉头一甜,一丝殷红自嘴角渗出,下意识的捂向心肺,却率先感到了手掌一股刺痛低头看去,一截黑枪尖,自自己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