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
冯文很霸气的坐上主审席,俨然有县太爷的气势。
“啪!”
他手持惊堂木重重拍下。
“升堂!”
“威...武、威...武、威...武。”
“咚、咚、咚。”两边衙役很配合的一边喊着堂威,一边连续捣着地面。
“提嫌犯刘氏前来问话。”冯文道。
早已带来在下面候审的刘氏被带到案前。
“堂下所跪何人?”冯文问道。
“民女罪犯刘氏。”刘氏回道。
“刘氏,本官来问你话,你可要仔细听清楚了再回答。”
冯文仔细审视了一会刘氏,接着问道:
“刘氏,那天早晨船家霍刀疤去你家门前催促王五时,是怎么叫的?”
“你可想清楚了,一字不能差,前后顺序都不能颠倒。”
“刘氏你可听明白了?”
“民女刘氏听清楚了。”刘氏回道:
“那天早晨船家霍刀疤是这么叫的:五娘子,王五怎么还不过去啊?赵六等急了,让我来催他。”
“刘氏,你所说每一个字都属实?能确定吗?”冯文问道。
“民女刘氏确定,字字属实,绝不敢说谎。”刘氏面无表情,很木讷地道。
“带刘氏下去等候判决。”
冯文说完,三位主考官大人和楚瑜刺史都刷的看向冯文。
这冯文玩的什么?
这个主犯问了一句话就让带下去等候判决,这案子还怎么审?
镇北王和和府上上上下下的人也是一楞,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他究竟要怎么审?
众人都在大惑不解的时候,就听冯文叫道:
“带船家霍刀疤过堂。”
顷刻间,船家霍刀疤被带了上来,跪在了堂下。
“堂下所跪何人?”冯文厉声问道。
“小民,霍武,江湖人称霍刀疤。”霍刀疤低头回道。
“啪!”
冯文突然猛地将惊堂木重重拍下:
“大胆凶犯霍武,你才是杀人真凶,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冯文厉喝声刚落下。
“威...武、威...武、威...武。”
“咚、咚、咚。”两边衙役也是很配合的一边喊着堂威,一边连续捣着地面。
因为冯文旁边还坐着四位大人物呢,衙役们格外卖力配合。
船家霍刀疤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一下脸色巨变。
三位主考官和楚瑜都是猛然看向冯文,这小子一上来就来这么一出?
难道这小家伙还真的看到破绽?能把这案子翻过来?给破了?
镇北王和府上的人也是惊疑不定。
东方豪却不由得给冯文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虽然是敌对阵营的,但不得不佩服这小子有两下,脑子真够用,看来这个榜眼郎不是刷的?
可是这样一来,这胖小舅子岂不是输定了?
“大,大,大人,小,小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不,不是凶手。”霍刀疤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回道。
“大胆凶犯,分明就是你杀的王五,那天早晨王五早早到了你船上,赵六还没到来。”
“你这刁民见财起意,把船划到僻静处,称王五不备,猛地将他推入河中淹死,谋财害命。”
“完了你又赶快把船划回来,赵六到来时,你的船已经停靠在往常停的地方。”
“怎么样?霍刀疤,本官说的没错吧?还不从速招认?”冯文厉声喝道,难掩的得意。
“大,大,大人,小,小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不,不是大人说的那样。”
霍刀疤已经浑身颤抖的厉害,形如筛糠般回道。
“大胆凶犯,还想抵赖?你当时去找王五可是这么叫的:”
“五娘子,王五怎么还不过去啊?赵六等急了,让我来催他?”‘’
冯文又厉声喝斥道。
“大,大人,是,是的。”霍刀疤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
“大,大人,小,小民真没杀人,王五分明是他妻子杀的,大人说小民杀人从何说起?”
霍刀疤毕竟是船家跑下江湖的,常年在外面跑,见多识广胆儿大。他深深吸一口气,眼珠转了转,很快就稳定下来,说道。
“大胆恶人,王五如果不是你杀的,你去找王五的时候为什么会叫:
“五娘子,王五怎么还不过去啊?赵六等急了,让我来催他?”‘’
“你这已经充分暴露了,你知道王五不在家中,他已经死了。”
在场几乎所有人一下恍然大悟,都对冯文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如果你不知道王五不在家中,你肯定会喊:王五你怎么还不过去?赵六等急了,让我来找你。”
“大胆凶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冯文喝出这几句话,颇感得意,不无炫耀之意的看向两边的四位陪审官。
四位陪审官当然也已经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全都向他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这小家伙是有两下,脑子确实够用,两年过去了,都别人都没想到这一层。
人们都忽略了这个小细节,却是此案的关键。
是啊,如果霍刀疤不是事先就知道王五不在家里,他肯定会先喊王五,而不是五娘子。
后面也肯定是让我来找你,而不是让我来催他。
楚瑜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一向古井不波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笑意,甚至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
原来审理这个案子的县太爷也来了,在大厅上面一个角落坐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