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云美也由此知道,傅弈是不想跟叶家联姻,这才拼力保住苏华。
而想伤苏华的人,也绝不可能是叶家的人,他不可能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这能报警吗?”
夏云美沉默了良久,才问。
感觉他们这像黑社会行为一样,她并不知道怎么处理。
可若是再这样,那也太危险了。
“阿弈应该不会报警,他们那些人处理不了这个问题。”
许飞说完,问道:“你换药还是我换药?”
一看他那故意的眼神,夏云美就换了一副冷眼:“你去给他换。”
“呵呵。”许飞又笑,一副委屈的表情,“我给你爆了这么多料,一句谢谢没有就算了,还对我这么凶,这忘恩负义的模样简直跟傅弈一模一样。”
说完就溜,夏云美看着他的背影却在笑。
她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转身,她拉开冰箱的门,准备做些好吃的。
不过才把菜拿出来,许飞就在上面喊:“嫂子,阿弈不要我换,非要你换,这会儿正闹情绪呢。”
这是许飞第一次叫她嫂子,虽没点名道姓,但她就是知道,许飞叫的是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她甚至感觉,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她一定是疯了。
夏云美并没有上去,在下面喊了一声:“我在做饭,没空。”
之后,傅弈倒也没再闹了,夏云美将顿做好后,他不能吃太多,心里有些不舒服。
夏云美是让许飞端给他吃的,许飞下来抽烟的时候,夏云美上去收拾碗筷。
“怎么吃这么少?”
今天粥里放了些瘦肉,她之前尝了味道,还可以呀。
傅弈看了她一眼,说:“喂我。”
夏云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是肚子受伤,又不是手。
本来不想睬他的,但想想,还是拿起了碗,一勺一勺喂起来。
傅弈也配合,一勺一勺吃着。
很快,一碗粥便被吃了。
突然,他问:“你跟许飞吃的什么?”
夏云美随口说着,又是红烧肉,又是排骨汤,反正加起来有五六个菜,傅弈的脸马上黑了。
瞧瞧,她给他吃的什么,他是古时候的媳妇儿吗?
随后她又说:“那是烧给他吃的,我跟你吃的一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能看到他黑下去的脸,让他有点心理安慰吧。
不过,他可不信:“你好好的,干嘛要跟我吃一样。”
夏云美笑道:“你不觉得粥很好吃吗?”
粥好吃是好吃,可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没说话,但脸色依然,夏云美心里暗暗腹诽,这男人也真够矫情的。
“行啦,等你好了,你想吃什么跟我说。”
看到他嘴角上露出的笑,夏云美轻叹,将碗筷拿出去。
出发前,她跟傅弈说了,要去看阮玲,可能比较晚,晚上就不过来了,要换的药她已经准备好,交待给许飞了。
傅弈不说话,夏云美就当他是默认了。
夏云美到阮玲那的时候,她没在家,打电话倒是接了,她让她等一会儿,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你来得挺早。”阮玲看到她,上下打量着她,感觉她好像哪里变了。
夏云美见她脸色不太好,上前扶着她:“我也是刚到。你去哪里了?”
“我刚在医院做了个小手术。”
阮玲淡淡地说。
昨天才做的手术,今天又做,这样的小手术,天天做,她已经习以为常。
夏云美一惊:“你做手术怎么不住院,反而还跑到家里来了?是因为我要过来吗?”
“当然不是。”阮玲说,“是我自己要求回来的,我不喜欢住在医院里,怪抑郁的,我要是住在那里,我会少活好几天。”
“那医生也让你回来?”夏云美惊讶。
阮玲一边带着她进去,一边说:“是我强烈要求的,医院也没办法。”
夏云美简直服了:“这样也可以?”
阮玲冲她笑笑。
这是夏云美第一次来阮玲家,房子不大,五十来个平方,却是五脏具全。
“你平时都一个人吗?”夏云美突然想起,“你身体不舒服,都是谁照顾你?你家里人在这边吗?”
她问的时候小心翼翼。
阮玲一边向厨房那走去,拿了杯子给夏云美倒水,一边说:“我没有家人。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都出车祸死了,现在就我一个。我离老家也远,跟家里的亲戚早就断了联系。”
原来她一直都一个人,现在于她而言最大的安慰恐怕就是那个前男友了。
她背对着夏云美,夏云美虽看不到她的脸,但却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她心底的那股悲凉。
阮玲长得漂亮,性格脾气好,事业又做得好,这些都是表面光鲜亮丽的东西,可又有谁知道,她的生命只有十个手指头可以数过来的日子?
“对不起,是不是提起你的伤心往事了?”
夏云美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水杯,看到她眼里氤氲一片。
“没事儿。”阮玲嘴角上扬,“这都是多少年的事了,只不过现在提起,总有些伤感,但也只是一时的。”
两人一同坐到沙发上,夏云美说:“你不住院,是不是因为没人照顾你?”
或许是吧,一个人在病房里哪里能不孤单?
她一时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夏云美马上说:“这样,你在做手术,最好住院,我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