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只是骗了我而已。”穆云清想了想，于她，的确不过是骗了她。
顾恒涮筷子的手一顿，些许茶水洒了出来：“还有呢？”
穆云清闻言，笑了笑，“还有……他想骗财啊，几十亿身家呢！”
顾恒：“……”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不就是？被自己的话噎住。
只是，十年前，穆云清没有十几亿身家。
那时候的【云天】跟现在的比，更像是两个集团。
顾恒不了解市场股票，但是他们家产品在十年前的受众面，狭窄到顾恒见都没见过，而十年后的今天，【云天】两个字，不仅仅是一个集团，早就成为一张名片，关于a市，关于华国化妆品。
“还有呢？”
“这还不够我打他的？你心胸真宽广！”穆云清喝了口水，想了想，末了，还竖了个大拇指。
骗财骗色还不够她打个架的？没打死他就是给他脸了。
这还是当初穆云清找不到人！
“……我是说，找熟的餐馆，又支走了那个服务生，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顾恒还没蠢到觉得那个顾为安值得这么大张旗鼓，当然，如果穆云清不记打还蠢到这个地步了，那……不可能！
穆云清看了眼顾恒，“听说，你临时决定考研？”
“差不多。”顾恒倒是没想到，穆云清还能这么“关心”他，大可不必。
“九月跟新生一起报道吧？”
穆云清似乎就是想问问，很是不经意。
顾恒又看了眼，“差不多，九月中旬报道。”
“导师定了么？你们学校有个老教授，姓方，脾气不太好，但是在语言学上，是实打实的大拿。”好像那老顽童还在a大，也不知道还收不收研究生。
“方钧教授？”顾恒有印象，一门专业课，他们班，差点儿全军覆没，而且，他的课，不说挂科率，重修率都奇高无比。
“对，不知道他有没有教过你。”外翻院不好塞人，唯一的突破口是那个狮子大开口的，就算是穆云清把人弄进去了，到头来，只会是再坑人一次。
有口皆碑却脾气古怪的方钧教授，选学生永远只看这个人，似乎是另一个选择。
“有，三个班的大课，最后及格的不到五个人。”补考过的人，个个都是踩及格线被放过的。
“那你表现应该挺好的。”穆云清依稀记得顾恒的成绩是全优来着。
“一般吧。”嘴上这么说，顾同学眼底的雀跃却骗不了人。
“我有个文件要给他，但是最近没功夫回学校，很重要的文件。”
“给我吧，我会回去，到时候一定送到方教授手上。”顾恒听明白了，直接点儿，他也会去送的。
只是……
“你知道方教授？”顾恒听他们八卦过，穆云清是在国外读的大学，方教授，脾气古怪，跟学校的资方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两个人怎么会认识？
“不熟，听过他的大名，有幸还听过他的课。”穆云清一笔带过。
“哦。”顾恒有些诧异，居然能从穆云清嘴里听到一句不是客套而是正儿八经的对一个活人的崇敬，这可是第一次，讽刺挖苦倒是没少听。
“那——”
“清姐，鱼好了！”周妙领着服务生进来，还提了个什么东西。
顾恒没能继续，老老实实坐那儿。
“怎么，你要出去？跟你姐说了吗？”穆云清看了眼，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说啦——”周妙拖长了音，蹦蹦跳跳坐在穆云清旁边，手上领着的东西也终于能看清楚了，是一小米酒，哪怕没有开封，都能闻到浓郁的酒香。
“姐，这是我妈新酿的，你尝尝，我姐说阿姨喜欢，你先尝，要是不错，我明天去给阿姨送。”哥，兴致勃勃跟穆云清介绍，说着，跟着的服务生就端了一碗新煮的米酒，甚至分了一碗给顾恒，“哥哥你也尝尝！”
穆云清尝了一口，频频点头，“还是这个味道，特别好，说起来，我好久没见阿姨了，阿姨还想着我呢。”
“当然，我妈天天念叨你的！”周妙很是无奈，可不是天天念叨，念叨着姐姐怎么不来他们家吃饭了，念叨着姐姐最近有没有瘦，念叨着她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一个姐夫，亲闺女都没有这么记挂的！
“姐，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啊？都两个月没来看我了！”周妙撇了撇嘴，她姐周婉看看柔柔弱弱的，可天天逼她好好学习那个劲儿，那可不得了，她姐就听清姐的话。
“好好听你姐的话，是不是快考试了？”
“……姐啊，你尝尝这个鱼，今晚晚上到的，捞出来就送过来了，特别新鲜！”周妙干笑了几声，试图转移话题。
“别扯开话题，你看这个哥哥，a大的，功课全优，大大小小的比赛奖拿到手软，对吧？”穆云清看了眼顾恒，后者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没有那么夸张……
“那个……姐啊，这个，我不是……”
“你姐姐呢，怎么说也是稳扎稳打考上双一流的，咱们能不能不考倒数？”穆云清一本正经的劝，周妙老脸一红，跑了。
“小孩都这样，我有个妹妹，你见过的，也这样。”顾恒见过这架势，但是怎么着都想不到穆云清会这么干。
“我不这么说，待会儿她就要问我，你是我什么人，下次还会不会带你来吃鱼，从八卦我们两个人，到分别八卦我们两个人，你想要是想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我可以把她叫回来。”穆云清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