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怪人觉得鬼军如臂使指,鬼气升腾变化无不从心,一股庞大的力量操持于自身,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忽然感觉到鬼军阵势大乱,原来拧成一股的鬼气转眼间散乱的不成样子,仔细一看,一只幼蟒穿行于阵中,如鱼得水、自在逍遥,这只幼蟒摇头摆尾吞吸着鬼气,时不时的张口吞下自己旁边的鬼魂,它游行与阵中,好像在自己家里的后院一样。
怪人面皮一红,转而大怒,他刚刚升起无敌天下的雄心,就被狠狠的打了脸,他看那只幼蟒,连忙摇动黑幡,降下四五道黑气,困住幼蟒。
这幼蟒被黑气索拿,愤怒的发出一声嘶吼,身体转眼间膨胀了数十倍,化成一只成年巨蟒,腹脐下一支刚刚生出的细小爪子盖住要害,巨蟒翻腾搅动掀起阵阵气浪,将鬼军阵势搅动的不成样子,巨蟒张开血盆大口,一张大嘴张得比身体还大几分,猛地吸一口气,方圆一里的空气都化作飓风,以蟒口为中心融成一个巨大的龙卷,将半个阵法的鬼气鬼卒卷进腹中。
剩下的鬼卒还是黑袍怪人见势不妙,用黑幡收起来的。黑袍怪人心疼的手都在抖,他看着黑幡上少了一半的恶鬼,欲哭无泪。他回头看杜旭的时候,身上杀气又重了三分。
杜旭把玩者手里化成小蛇的巨蟒,感觉到第三层禁制已经完成了大半,蟒的头骨上已经鼓起两个小包,脐下的爪子也成熟了数分,心情大好,看黑袍怪人的眼神都柔和了数分,黑袍怪人被他看财神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嘶嚎一声,将残余鬼军化成黑云,裹住自家,向杜旭扑来。
杜旭打出一道金光符阻了黑袍怪人一下,身体化作一道清风退回身后的破庙里。
破庙里的九叔和燕赤侠早已蓄势待发,看见杜旭退回庙里,还有空打了一个招呼,九叔站在神案后面,身前摆的密密麻麻都是符箓,燕赤侠举着巨剑在他身边护卫,九叔看见杜旭退进来,手中千年桃木剑一挥,将四道符箓吸附在剑身上,用法坛烛台上的红烛点燃,四道符箓化成一道金色剑光,附在桃木剑上。九叔看见一道黑影追了进来,手中桃木剑向黑影一挥,剑光破空而出,打在黑影上。
黑袍怪人看见杜旭退进破庙里,急忙化作一道黑烟追了上去,那里料到庙里还有埋伏,一进庙里,就看见一道金色剑光疾射自己,只来得及把手上的黑幡一举,金色剑光打在黑幡上,破开一大片的幡面击中幡杆,竟然余势不尽,砍断幡杆朝黑袍怪人射来,黑袍怪人咬破舌尖,一口精血连同法力喷出,化成一道血光,打散了剑气。
他一道精血喷出,脸色白了数分,心中心疼不已,法器被打坏了不说,那一口精血是自己五年苦修的根本,没有十年的调养恢复不来。这一加一减就是十五年的苦修,自己可真是亏大发了。
九叔斗法的经验是何等丰富,先前一道剑光斩出,随后桃木剑往神案一卷,卷起七八张符箓,神案上的红烛火苗一弱,这些符箓就自燃起来,法眼下几道颜色不同的光芒冲着黑影激射而出。
一道黑云绵如丝帛、韧如蒲草,这几道符光左冲右突,就是逃不出黑云的包裹,黑袍怪人唤出自己的护身法器,挡住了这一次袭击,同时他把鬼军放出,四散开来朝三人袭去。
黑袍怪人裹在黑云中,声音高亢而凄厉:“五药摆尼萌,音格格丑混两破!(我要把你们,一个个抽魂炼魄!)”黑袍怪人口中呜咽,不时还有喷口水的声音。
杜旭捧腹大笑:“你还是闭嘴吧!亏我为了让你闭嘴,前面还那样嘲讽你,没想到你表现欲这么高,舌尖咬破了都不肯闭嘴!”黑袍怪人听见杜旭的嘲讽,气得脸色发青,连连催动黑幡让恶鬼凶焰更长,自己掏出一把白骨小剑,扑向杜旭。
数百恶鬼被黑袍怪人催动,向破庙里的人扑去,九叔将桃木剑一舞,喝道:“起!”神案上的两张镇邪符就被激发,镇邪金光将恶鬼镇住了两个呼吸,燕赤侠手持巨**剑,脚步灵活的挥舞着,很是轻松地砍下了十几个被停滞的鬼物的头颅,不过横掠向另外几个的时候,它们已经回过神来,仰天长嘶,脚下用力,竟然踏出了三个小坑,挥着手臂挡向巨剑。
巨剑红光一闪,剑身上的符箓流转,就如热刀切牛油一般连同恶鬼的手臂一起切断,手中巨剑顺势砍下三个恶鬼的头颅。他察觉鬼物力量惊人,又思趁到自己法力有限,就不在硬拼,施展自己灵巧的身法,闪转腾挪之间,又斩下几个鬼物的头颅。
九叔也没有闲着,手中桃木剑连连挥舞,每一挥都激发几张符箓,先是几张金光符破去鬼物的鬼气,又来几张轻身符加持在燕赤侠和杜旭身上,脚踏禹步,口念发咒,桃木剑一挥就是一道符光,符箓里的法术总能打灭几只恶鬼。
这边的黑袍怪人和杜旭打得难解难分,一个白骨剑邪意,一个黑牵索灵光,黑袍怪人洒出一把白骨,见风就长成骷髅妖,骨狼、骨鼠、骨鸦、骨蛇,一个个獠牙带毒,张牙舞爪的攻向杜旭。杜旭手中黑菱使成黑索,一头如长鞭打向黑袍怪人,一头化成黑蛇卷起骷髅妖,黑蛇将獠牙扎入骷髅妖的白骨里,将魂毒注入,松开骷髅妖,它们就转头攻向黑袍怪人,才进入怪人的护身黑云,就被化成斑斑腐朽的白骨。
九叔和燕赤侠将恶鬼牢牢压制住,九叔抽出手来,在法坛后面踏起特定的步伐,手中桃木剑连连挥舞,口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