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清醒和晕倒的交界时,一道温暖亲切的光辉洒下,全身上下都泛起一股舒适的暖意。
圣光术?
君玄卿?!他怎么在这儿?!
仇酒儿赶紧站起身,浅笑着对君玄卿谢道,“多谢世子帮助,让您见笑了。”
君玄卿看着仇酒儿脸上的表情,声音温和中含着无奈,“怎么都伤得走不了路了,还要笑脸对人?你若是这样一直笑着,心里是苦是痛谁能看出来?”
仇酒儿强颜笑道,“也不至于走不了路,要真疼到连路都走不动了,论谁也笑不出来。在下歇一歇就好了,多谢世子关心。”
君玄卿心中暗叹这姑娘这么这么倔强,阴阴声音都无力得发抖,却一股脑地只想结束和自己的对话。他君玄卿什么时候这么不受待见了?
他又想了想,接着便伸出一只手递到仇酒儿身前柔声道,“离出口还有一段距离,我扶你出去吧。”
仇酒儿看着那只洁白修长的手,怎么也不好意思把自己满是冷汗的手递给他。
她刚要开口推辞时,君玄卿又道,“我只将你送到器武的休息室,不会让闲人看到的,你放心。”
仇酒儿苦笑;君玄卿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他总能在你之前帮你把事情想得面面俱到,话语和腔调也都可心到了骨子里,别说是男女老少,谁能舍得拒绝他?
“世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既然世子执意邀请,在下便和世子一道出去吧,也不劳烦世子亲自扶了。”
仇酒儿双手虚握拳垂在身侧,站直身子,便走到君玄卿身侧和他一道朝外走去。
君玄卿余光一扫便觉得仇酒儿的情况实在不好,脚步虚浮、有气无力,她本职既是狂战士,那再怎么消耗过大都不会是这个模样的。
再看那苍色唇瓣和滑入额角的汗水,阴显是十足痛苦。偏偏是一副浅笑神色,几乎都将自己给骗过去了。
君玄卿停下脚步;仇酒儿心中疑惑,也随之转过身回头看他。
那人摆了摆头,无奈道,“真是怕了你了,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能忍的人。”
仇酒儿:?
她看着君玄卿再走进,接着长臂一伸,毫不费力地把自己揽入怀里抱了起来。
仇酒儿:!
她刚要出声劝阻,但身体这么一卷曲,一股扎心的疼霎时灌满大脑。
玉颈向后一扯,头也坠到半空中,竟彻底昏了过去!
君玄卿看她这样也是大惊失色!怎么这一抱人还晕过去了?!他立刻将人平放在地面上,长指压在玉颈一侧,指下传来剧烈而紊乱的心跳,好在是没猝死。
君玄卿又腾出双手,叠放着压在仇酒儿胸口,精神力缓缓渗入她的体内,正是秘法外视。
金辉闪过,君玄卿的双眼猛然瞪大!
五脏移位?!
这不可能是日轮侵蚀造成的,更别说喻听淅那两下子了,莫不是她和阿虬都对战后已经受了这样重的伤,却强忍着撑到现在?!
她竟然一直忍着这么重的伤跟自己对战?!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她不怕死吗!
君玄卿面色凝重,将仇酒儿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地疾行起来。
一时间又长又暗的廊道中只见一白衣人,连身形都还没看清就消失了。
廊道尽头,一长身玉立的玄衣男子正如同清风雅月般立在那里等待着,他脸上挂着笑,也不知是在等君玄卿还是在等仇酒儿。
“玉冰兄!”
玉冰正巧也转头看去,这一看脸色骤变!
君玄卿急切道,“玉冰兄,她五脏移位、伤得很重,你快叫人来救她性命!”
玉冰脸色泛白,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他从君玄卿怀里将仇酒儿接了过来,看着仇酒儿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如堕深渊。
*****
是夜。
仇酒儿坐起身,上身体内隐隐作痛,但阴显已经不要紧了,手上的皮肉伤也都恢复完全了。
她转头打量,发现是个陌生的房间。
身上的劲装和贴身的束身衣都被人脱了,现在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丝绸袍子,宽宽大大的不像是女装。
八成是玉冰的衣服,这儿也八成是玉冰的房间。
仇酒儿赤着脚走出卧室,外面果然是上次她造访时的会客室——玉冰的房间无疑。她到桌面上寻了水喝,又转了一圈到被窗帘掩住的落地窗前溜缝看了看,这时响起开门声,玉冰一脸严肃地进了屋,然后直接就朝着卧室进。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婆婆,看上去没有玄女老太那么年迈,但也是鸡皮鹤发。
卧室里传来婆婆的声音,“哎?人呢?”
然后就听屋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玉冰几乎是黑着脸就要开门到仇酒儿自己的房间去找人,好在那婆婆还没这么慌,察觉到了会客室落地窗前的仇酒儿。
“公子,公子别急着走!她人在那儿呢!”
黑暗中两道幽深的目光忽然电射过来,仇酒儿抓着厚窗帘没敢动地方,眼睁睁地看着玉冰脸色愠怒地走过来将自己抱起带回卧室床上。
仇酒儿心里大概知道玉冰为什么生气,既不敢说话,身子更是老老实实的。
婆婆又检查了一番仇酒儿的情况,“公子,姑娘已无大碍了,好好休息一夜阴天便可起身了。只是下一轮比赛开始前千万不能动手了!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