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一次次的无功而返,让司宦焦头烂额,这是有人要让他永不翻身呀。
司宦在宫中扶额长叹,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不能毁于一旦。
“禀太子,兵部尚书李大人求见。”
一听他来就见,司宦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当初就是这个死老家伙在朝堂之上公然指证他是假太子,虽然没有让他撤去太子之位,但是手中的实权被削弱了不少。
“让他进来。”
司宦声音中透露着强忍的怒意。
“拜见太子。”李大人向司宦规矩行礼,就算说他是假的,只要皇上一日不罢免他太子之位,他就是太子。
司宦此刻正在气头上,自然是没有好脸色,脸青得像被打的一样,怒甩了一下袖子坐到正位上:“哼,你还知道本宫是太子啊,如果你今天是来嘲笑本宫的话,那请回吧。”
司宦多一秒都不想见到他,反观李大人倒是冷静得很。
“太子不必与臣怄气,臣不过也只是想求个真相而已,若太子身份是真的,又何须在这里与臣争论,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不是吗?”
这一句话更是让司宦心头窝火,不争难道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争,那就说明自己心虚了,真是骑虎难下。
司宦不想再与他过多的纠缠,在这官场中混迹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否则他也不会在当初沈家灭门的时候存活下来,如今还做了兵部尚书。
“那李大人来找本宫是所谓何事。”司宦头也不抬的询问李大人,他对他实在是没什么好话可以说。
李大人已经习惯了上位者的喜怒无常,他又何尝不想独善其身,但是这个世道又怎么容许他这么做。
“回禀太子,此次江南水灾的援助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有些东西还需要您过目一下,盖上您的印章。”
他怎么忘了这茬,当初去帮扶江南水灾的人是他手里的人,如今却被交接到了兵部的手里,看来工部那边已经遭到了怀疑。
司宦苦不堪言,这边还没有解决好,那边又出了问题,心中的烦闷更甚:“行了行了,把东西放下出去吧,本宫处理好了自然会给你。”
司宦哪里还有心思来处理这些事情,现在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稍不注意,他这个太子就只剩下了昨日风采。
李大人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主,早就看出司宦心中的不耐烦,得了回复就行礼退下了。
李大人才出门就看见朝这边走来的司徒毅远,两人淡淡的打了招呼就各自去向自己的地方。
“啪。”
还在门口没有进去,司徒毅远就听见从太子房中传出来的砸东西的声音,内心不禁颤抖了一下,他当时接这个活的时候哪里想到这么困难,简直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是什么人敢惹太子生气?”
司徒毅远弯腰捡起被司宦仍在地上的李大人带来的竹简,打开看了一眼,原来是江南水灾之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司宦本身就怒意汹涌,如今看见这个办事不力的司徒毅远,怒火更是蹭蹭往上冒:“还好意思来,要不是你办事不力,又怎么会到现在也没有抓到幕后黑手,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司徒毅远也是一肚子的火没地撒,一来这里又受到了怒骂,内心也是窝火:“臣没本事没有查出来,太子有本事怎么也查不出来。”
“你……本宫要是能查出来,还要你来吃屎的吗?”
司徒毅远敢怒不敢言,眼前这个人再怎么可恶那也是太子,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握紧拳头不说话。
司宦见他不说话,把怒火慢慢压了下去,可是说话也是不好听:“都说司徒府的司徒衡才思敏捷,能力出众,司徒毅远一直没有他有才,只能屈居人下,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司徒毅远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不如司徒衡,这一直是他的心头刺,如今被人这么刺裸裸的说出来更不好受。看着怒不可遏地太子反而冷静了下来。
“太子若是认为司徒衡比臣厉害,那又为何不去找他帮忙,甚至为了不让他知道此事多次警告家父,还不是因为忌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