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向文感叹的时候。
朱自力将冯向文的纸片打开，上面写着“沈晴雪”这三个字。
顾远、秦扬和朱自力的目光不约而同定格在了冯向文的身上。
沈晴雪是比他们高一届的学姐。
当年在大学时代。
沈晴雪追求过顾远一段时间。
可顾远对她没有感觉。
并不是沈晴雪长得很丑，相反沈晴雪长得很漂亮，性格非常的爽朗，追她的男生不在少数，她却唯独钟情于顾远。
但。
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一感觉的，当年顾远对沈晴雪一也不来电。
久而久之。
沈晴雪放弃了追求顾远的念头。
因为性格爽朗的缘故，倒是和顾远成为了哥俩好的朋友。
自然冯向文他们就认识了沈晴雪。
只是顾远他们没有想到冯向文居然暗恋沈晴雪，当年他们真的一也没有发现。
秦扬吸了口烟：“向文，看来藏得最深的是你，真看不出来，你竟然喜欢沈晴雪？毕业后你们有联系吗？”
冯向文苦笑：“毕业后，我去了沈晴雪所在的城市工作。”
“我追求了她两年时间，后来她忍受不了，和我正式清楚了，她只把我当做朋友，不可能发展成恋人。”
“怎么样？是不是很悲惨？你们最起码相爱过，我可是连爱的滋味也没有体会到。”
话间。
冯向文把朱自力的纸片拿了手里：“我倒要看看自力你当年心中的结婚对象是谁？”
朱自力只是憨憨的抽着烟。
纸片打开。
“朱大牛”这个土里土气的名字出现在了上面。
冯向文手掌搭在了朱自力的肩膀上：“朱大牛是谁？有哪个女人会起这样的名字？”
顾远和秦扬也疑惑的看着朱自力。
“朱大牛是我爷爷。”朱自力憨笑。
冯向文随即移开了搭在朱自力肩膀上的手掌，开玩笑的：“自力，你的口味这么重？你喜欢你的爷爷？你想和你的爷爷结婚？”
朱自力缓缓吐烟：“我是爷爷一手养大的，我不想结婚了，陪在爷爷身边也很好。”
“我人生中有两个愿望，第一是出人头地；第二是让爷爷为我骄傲。”
当年在大学时代。
朱自力也算是谈过一段恋爱的。
可惜这段感情无疾而终，恐怕给当时的朱自力造成了不的创伤。
朱自力在纸片上写下“朱大牛”这三个。
他不是随意写写的。
意思很明显。
他要和自己的爷爷过一辈子。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顾远起身将窗户打开。
有儿冷的风吹进了房间里，把烟味散去了不少。
冯向文拍了拍朱自力：“看来我们三个人之中，只有你和纸片上的人在一起。”
顾远也：“自力，你从前在学校，一直觉得比不上我们，这回你赢了我们一次。”
朱自力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赢了一回的感觉真好。”
窗外
夜色越来越浓郁。
顾远他们四人没有睡意。
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秦扬和冯向文躺在沙发上先睡着了。
顾远坐在窗前。
朱自力看着顾远：“是在想林梦珊吗？”
顾远没有掩饰。
只是了头。
每当夜深人静。
林梦珊的身影在顾远脑中会越发的清晰，根本是挥之不去。
“自力，你真打算不结婚了？恐怕你爷爷不希望你陪着他一辈子，他希望看到你有自己爱的女人，然后结婚生子。”
顾远望着窗外浓郁的夜色，目光并没有看向身旁的朱自力。
沉默了好久。
朱自力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
没有下文了。
又沉默了好久。
“你和我不同，秦扬也和我不同，曾经我很羡慕你们，你们都是那么的出众，而我就像一根杂草，不会有人问津的，像我一出生就是一个弃婴，要不是有爷爷，可能我已经饿死了。”
朱自力语速很慢。
顾远转头。
他郑重的看着朱自力：“杂草没什么不好，最起码生命力强，经得起狂风暴起，只要你愿意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杂草也会开出花朵来的。”
朱自力招牌式的憨笑浮现：“我也是这么觉得。”
窗外的冷风吹在顾远和朱自力脸上，让他们两个是更加没有睡意了。
“我再坐一会，你先睡。”顾远。
朱自力没有坚持，他清楚顾远想要一个人静静，他坐回了沙发上，闭目休息。
人这一生。
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人们常。
最爱的人，往往不会走进婚姻的殿堂。
最后走到一起的，往往只是最合适的，而并不是自己最爱的。
这些日子。
顾远越来越想林梦珊了，甚至已经开始要无法再忍受。
上一次去林梦珊支教的山区。
没有遇到林梦珊，却遇到了林伟忠。
为了林梦珊。
或许可以耍一次无赖。
应该要再去一次林梦珊支教的山区吗？
要去？
不去？
只有这两个选择。
要去！
要去！
这个念头在顾远脑中挥之不去。
燃了一根烟。
打火机火光在黑暗中跳动。
将打火机熄灭。
随着吸烟。
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去。”
顾远喉咙里低声吐出了一个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