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灵县衙之上,小环满脸好似滴血,这自己欠姑娘的一顿野味,不是在护城河一角与大小姐做场戏给还上了吗?
小姐却是冷冷一语,那场戏只算半顿。
小环欲言又止,这斗嘴,自个可没斗过姑娘一次。
“大姑娘,你莫不是想要小丫帮你!”
小姐一笑,知道就好,待会给你买城中最好的金疮药擦擦,很凉爽的。
小环不干,如此替人挨打之事,自己绝不会干。
还不知这皇帝和太爷会咋地变着法子玩弄自己,大姑娘自己要调戏小公子,湿了鞋,这咋地能让自己当肉垫。
“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大姑娘如此般行事!”
如此,两人私下吵闹不止,一旁的东秋新帝却是笑得不亦乐乎,这撩人的小姑娘,是真的有趣。
“太爷,大礼莫行,毕竟,有些姑娘啊,肥甘不行礼,还要害人,嗯,真香!”
大小姐闭嘴,恶煞望向东秋新帝,却又不敢言语半分。
“太爷,继续审案吧!”
“诺!来人,给圣上解锁!”
三衙役昏昏跑来,给圣上和小将军解锁链。
“哦豁,你们三位,刚刚说什么了,谁敢锁他,会死!”
小豆子将军锁链刚开,便是抽出衙役的刀,逼向衙役的脖。
“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成不!”
三衙役倒也不拘谨,假装着用掌心抽自己小嘴巴,好生滑稽。
这三人也是知晓,小豆子将军乃是一直爽性子之人,断然是不会滥杀无辜,也就耍耍威风,做做样子,讨得陛下欢喜罢了。
“嗯,听话,很听话!”
小豆子收刀,望向一侧的东秋新帝。
只是一侧,东秋新帝却是叫开了解锁衙役,将自己的双手,晃于姑娘的眼前,好生炫耀。
“姑娘,刚刚本公子说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
大小姐栽倒,也认命,随这公子如何瞎造,反正有小丫鬟挡着,风雨不惧。
“哦,这公堂的大板子,打上身,挺疼的,好像本公子记着,宫中有个宫女犯了事,被打板子,没打几板子就当场丧命。”
“什么,丧命?小姐,你自己挨,小环可是要留着命,吃满汉全席!”
小环情绪不佳,有点耍起了小性子。
“哎呀,他骗你的,哪有这么容易死,挨完了回去后叫爹爹给你一锭金元宝玩。”
如此,小丫鬟犹豫,这金元宝,长的还是比那公堂大板,好看许多。
“砰!”
突地,一惊堂木之音袭来。
“堂下刁民,汝等诬告当今圣上,理应当斩,但怜其初犯,实属有因,便判当场杖责四十。”
“太爷!”小姐叩首,“这银袋乃是一侧丫鬟小环之物,是她放进了货箱,要打,嗯,打她!”
小姐毫不避讳,将所有罪责推给了小丫鬟。
“小环,是你?”太爷一问。
小环咬牙,为了金元宝,为了自己的满汉全席,区区五十大板,不足挂齿。
“来人啊,将小环!”
“嗯哼!”东秋一咳,全场死寂。
“太爷,这东秋刑法,真的是杖责五十?”
“这?要不,加点,七十?”
“呃!”七十之音一出,小环不经意间眼冒金星,双耳轰隆。
“只打七十?”
“那……那就一百?”
虽说太爷知晓,东灵帝是变着法子欲好生惩罚一番这台下的大小姐,只是这板杖数量加到了一百,就自己手下的那几个糙汉子掌刑,寻常男子都不一定挺得过去,如此娇弱的小姑娘,恐在劫难逃。
这若是杖毙,万一哪日东秋新帝想念此女,怪罪下来,自己可是万劫不复。
如此矛盾,太爷悔恨,当初自己为何参加殿试,入朝为官,如今左右为难,实属不知如何是好。
“想什么呢,快断案!”小豆子可不是一客气的主,对着高堂,怒涌一喝。
“打打打,来人,打一百!”
太爷下令。
“诶,太爷,这银袋是大姑娘的,貔貅也是她的,打她,打她!”
小环吓傻,一百下去,金元宝没拿到手,自己的小命,可得归了西天。
“好啊,你,小环,这些年,本小姐白养你了,哼!”
大小姐一脸愤愤,随即侧向偷笑不止的东秋新帝:“狗皇帝,不就是一百大板,姑娘挨了便是,要姑娘求你,想都别想!”
“哦豁,还挺烈性,嗯,这女子,是该好生打一打!”
一众衙役上前,拿着大棒,遁地一喝,差点将大小姐吓哭。
“哎呀,哎呀呀!”
突然,一众衙役还没靠近姑娘的身,这姑娘便是立马倒地,骚趴不止,其痛苦的表情,让得东秋新帝好生怜惜。
“小姐,小姐,你咋啦?”
“小……小环呀,痒,痒啊,药,药在哪里,在哪里?”
大小姐在地翻滚不止,其双手的指甲,愣是将后背的嫩肤抓出道道红痕。
“小姐,小姐,今日没带药,没带药上街啊!”
“哎呀,痒,痒死了!”
大小姐越发痛苦,几乎要将额头遁地,最终被小环的掌心托住。
“你们快,快将此女子摁下,打!”
台上,太爷昏头,竟在此般时刻下令,继续杖责此女。
“你放肆!”
东秋新帝怒气一轰,将两摁住小姐的衙役震飞,随即对向太爷,雷霆大怒。
“太爷,待会回衙门自个领二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