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郝赦和李珍香一起走在了去学堂的路上。
对于昨天送珍香假玉坠一事,郝赦一直过意不去,虽然说郝赦平时遇事不慌,嘻皮笑脸,但是在自己真正要对李珍香表达诚意的重要时刻来这样一出,郝赦羞愧不已。
李珍香看出了郝赦的心思,便找了个诗词话题,在一旁和郝赦聊起了诗词,以来缓解尴尬的气氛,顺便抚慰一下郝赦受伤的心灵。
没过多久,他们便来了学堂之中。
今日的学堂甚是热闹,因为昨日李珍香在公堂大放异彩,众小生早已将李珍香奉为神尊,当刚刚李珍香进入学堂,众小生便纷纷投来崇拜的目光。
李珍香没有理会众小生,找到位置便坐了下来,准备今日的经书学习。
众学堂之内,又响起了众小生朗朗的读书之声。
……
突然,李珍香恍然一惊,迅速放下经书,抬头一看,昨日陷害自己的丰娇娇,今日已不在学堂之上。
李珍香煞是好奇,猜测这丰娇娇可能是做了亏心事怕仇人报复,今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李珍香寻思着,也没管得这么多,反正都是丰娇娇自己惹的祸,怪不得别人,便让得丰娇娇自生自灭。
李珍香继续读自己的经书。
……
一阵秋风吹过学堂,抚面众小生,这学堂中的秋季,柔如清波,满地黄叶因风而起,落于书案间。
这学堂可有些日子没有像这般宁静。
李珍香很是喜欢这秋,柔柔美美,诗魂飘逸。
李珍香抬头,望着身前的枯叶,一片一片,飘飘而落。
凌空的枯叶满堂纷飞,刹那间,所有枯叶从中间分成了两片。
枯叶落入李珍香手中,片片枯叶横腰截断,又是一阵秋风吹起。
李珍香神思一晃,立马迅猛地将胸口后撤,枯黄的落叶被李珍香双手抛散,在李珍香胸前形成一道金黄的屏障。
叶盾又一次截断,已经破碎得不成形状。
一刀光飞下,李珍香身前的书案劈成两半,朝着左右两边炸出,一半打在了树干上,树干崩断,一半撞在了旁边的小生身上,小生立马飞出五尺之远。
一黑衣人从天而降,蒙着黑布,拿着光刀,出现在了李珍香身前。
学堂众人大惊,纷纷往四处逃走。
刚刚李珍香那一躲,这刀便没有劈在自己身上,而是将李珍香的外衣撕碎,又留一个白色小衫打底。
“该,你这厮恶贼,七年了,本姑娘不找你,你反而来送死,竟敢到学堂来闹事,今日本姑娘必将!”
话音未落,李珍香突然感觉此黑衣人,不太寻常。
这黑衣人,只有杀气。
顷刻间。这刀又一次落下,而这次落下,李珍香几乎看不到残影,待到刀刃落于李珍香脑袋之上时,李珍香已来不及闪躲。
“今天你怕是要逆天!”
李珍香默念道,自己还处在极度惊慌之中,这黑衣人跟自己交手七年,今日这怎得有如此刚猛而富有杀气的速度和力量。
正当这刀刃落于李珍香的头发之上时,李珍香的后背被一寸力突然一扯,这刀,便从李珍香的额头划过。
李珍香下意识的将右手一挡,一声尖叫传荡山间。
李珍香的右手手臂的衣衫再一次被划破。
李泰兄刚买的青丝长衫又要报销。
李泰兄的如来神掌今日必定降临自己身上。
正当李珍香的脑袋中浮现李泰兄发怒之相时,顿觉自己衣衫撕碎之处,渗上了滴滴红血珠。
黑衣人刚刚的一刀,已将李珍香的手臂割破,李珍香负伤。
李珍香左手捂着伤口,两眼圆瞪,惊呆的望着身前的黑衣人。
和这黑衣人交手的七年里,这是李珍香第一次负伤。
随即,这黑衣人再一次飞速朝着李珍香飞来,锃亮的长刀直直的逼向李珍香的胸口。
这速度没有丝毫减缓,这刀没有任何犹豫。
李珍香顿觉,今日这黑衣人,是打心底要自己的命。
李珍香一边被郝赦拖着走,一边双手开始聚力,夹于飞石30颗,用尽毕生所学,朝着黑衣人齐齐发出。
黑衣人身后两株桃树断裂,发出摧枯拉朽的崩裂之声。
而这黑衣人至始至终用着同一形态朝着李珍香飞来,不曾改变。
黑衣人刚刚以李珍香肉眼无法看到的闪身将这30颗石子避开,姿势却没有改变分毫。
李珍香再次惊呆,脑袋一片空白,在郝赦的大声叫唤下,李珍香回神,立马转过身去,以自己平身最快的飞走速度,和郝赦一起朝着山林飞去。
身后阵阵惨杀戮声响起,李珍香猛然回头,十几个同样的黑衣人影从天而降,齐齐朝着自己追来。
学堂之中有些跑得慢的小生已倒于黑衣人的刀下。
李珍香望着学堂之中的小生,滴滴泪花洒向山间,伴随着李珍香着生死竭力的怒吼,李珍香已经没有神思使用真气,遁影飞走,只是被郝赦拖着,两人离着山中学堂远去。
十几个黑衣人望向山间,齐齐朝着李珍香飞去的方向杀去,凶煞之相,世间仅有。
……
“郝赦,他们为什么伤及无辜?”
李珍香大吼,双目依旧死死地盯着那山下的学堂,那悲痛之情瞬间化为满腔怒火。
又是一道长光刺来,李珍香不及躲闪,右臂又被划破一道。
黑衣人飞走功力高深至极,瞬间穿林一跃,没有几脚便追上两人,身体也随之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