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任笑天当然会停下脚步。抬头一看,他笑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和他打招呼的人,就是莘浩祥。
两人分开,也没有多长时间。上次为了滩涂局案件,任笑天还到派出所来过。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莘浩祥比以前更胖了一点,眼睛更细了一点。脸上的笑容,也更是多了一点谄媚的味道。
现在的任笑天,已经成了区纪委的副书记。在事业上,也算得上是如日中天。莘浩祥虽然攀上了戴斌这棵大树,也不敢轻易得罪任笑天。为了韩启国的事,莘浩祥一直就在担着心思,害怕任笑天会找上门来。怕什么,就来什么。看到任笑天真的上了门,莘浩祥也只好涎着个脸打起了招呼。
“哦,莘所长,你回来啦。”任笑天没有沉下脸,更没有恶声恶气的说话,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打着招呼。要说是有什么不对,那就是在‘所长’这两个字上,声音稍许重了一点。还有嘛,那就是语气中少了一点往常的热情。
莘浩祥可能没有听出差别,也许听了出来,仍然在装糊涂。他还和往常一般的打着呵呵说:“任书记,你难得到我们这种小庙来,多坐上一会吧。”
“莘所长,庙大庙小没有什么,有菩萨就行。这个派出所有了你,自然就不会是小庙喽。好自为之,好自为之。”任笑天隐隐地讽刺了一句之后,不想再多费口舌,直接就出了门。留在身后的莘浩祥,那肥厚的脸颊上连连抽搐了好几下,没有说得出话。
站在院子里的程学进那帮人,看到莘浩祥这副尴尬的样子,一个个赶忙捂着嘴,抢在莘浩祥转身之前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天,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让你书记的大驾降临寒舍。”任笑天刚一到了市警察局,就碰上了原来大案科科长罗大龙。
罗大龙是个热闹人,虽然当上了刑警支队的支队长,还是照样喜欢说笑调侃。看到任笑天之后,也总是免不了会开上几句玩笑。今天一见面,当然是依旧打起了呵呵。
任笑天也不示弱,立即挡了回去:“哟,支队长的老巢,也成了寒舍。我不知道,你心中的支队长室,应该是个什么样?是不是差几朵警花陪伴呀?我去找刘局长,让他老人家给你配上两朵,也好好地潇洒一下。”
“别,别,别,小天,你还是饶了我把老骨头吧。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哪儿能象你小伙子,吃得消折腾。”罗支队长连打带消,不但化解了任笑天的攻势,反而又把火烧回了任笑天的身上。
两个人边调侃边跑,一个不让一个。到了办公室之后,罗大龙泡上茶后,才言归正传:“小天,说吧,今天有什么事,要让老哥哥帮助效劳?”
上次任笑天审查滩涂局案件时,请物证科王科长帮助到省城做了证据鉴定,对案件的最终认定,产生了决定性的作用。为了这事,市委陆书记、纪委姜书记都在不同场合下表扬了刑警支队。这让刑警的弟兄们都感觉到脸上有光,也说任笑天够义气。有了成果之后,不忘给大家的脸上也贴上一块金。
听到罗大龙说到此事,任笑天耸肩一笑说:“罗大哥,有了要帮忙的事,我不会和大家客气的。今天是私事,纯粹只是私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能说的时候,不问也会说。不能说的事,你问了之后,反而会造成尴尬。听到是私事,罗大龙当然不会再追问。只是打着呵呵说:“小天,是不是看上了哪朵警花?如果是的话,你也不要脸嫩,哥哥我去帮你摘回来。”
任笑天一听,哟,你这个罗大龙倒是一点亏也不肯吃。我刚刚问了你办公室里要不要配警花,你这么快就给我还了回来。他刚想反击,就听到门外有人接上了话头:“是谁看上了我们局里的警花?说给我听一听。”
一听这话,任笑天和罗大龙都把舌头一伸,同时站起来喊了一声‘刘局长’。进来的人,正是分管刑警的副局长刘少兵。他摆摆手说:“坐,都坐下。坐下才好说话。”
大家都坐定之后,刘少兵才笑眯眯的问道:“大龙,是谁看上了警花呀?”他这话是明知故问。刚才在门前的时候,他就听到了罗大龙对任笑天的调侃。此时这样问起,也是领导的一种说话艺术。
罗大龙一听,立即得意地戏弄说:“是小天呀,这大白天不在自己单位好好的上班,跑到我们局里来东张西望,肯定是想要寻花问柳哩。”
‘咳咳——’刘少兵一听这话,咳得差点呛出眼泪来。待得定当之后,才用手指着罗大龙说:“你这个当支队长的人,嘴上说话怎么没有一个岗哨?到警察局里寻花问柳,这话也亏你说得出来。”
“嘿嘿,这是典型的没有文化。罗大哥,你也要加强学习喽。”有了机会,任笑天也不介意来上一个落井下石。
罗大龙一听,也知道自己说话出了岔子。老脸给窘得通红,不好意思地用手挠挠头说:“口误,口误,不可当真。”当他转头看到正在偷笑的任笑天时,就又气急败坏地说:“小天,你到我们警察局来,不是想找警花,又是想干什么?”
“小天来找警花,这不可能吧!”刘少兵眯着眼睛打量着任笑天,调侃道:“小天,你来找警花的事,可不能让易处长给知道哦。不然,等到易处长杀到海滨来,我可帮不了你哟。”
“刘局长,你说的是省厅干部处的易处长?”罗大龙一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