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柳芽这样先谈诊金的大夫,安公子不做声的等着柳芽继续,心里讶异与柳家姐妹的性格相差太大。
“我这里有几味药是解毒的关键,市面上不常见,安公子买药的时候也尽可能低调,否则我怕没命活到给安公子解毒。”
“是以,药材可以全部由安公子承担,也可由我承担部分手里有的,价钱自然是按照市面上的计算,倒是生了些许麻烦。”
“但为公子解毒,可能会得罪要害公子之人,为了人身安全我需要花钱买些会功夫的护院,所以只公子一人的诊金收一千两黄金不过分吧?”
门外的安心差点冲进来质问柳芽,为何不去抢劫啊!
一千两黄金,便是药王谷出手也没有这般天价。
当然,目前看过的药王谷的大夫,都没有把握能够解毒,这才是关键。
“不贵。”
安公子如玉的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柳芽方才说一人的诊金是千两黄金,安公子听的清楚,却不认为安王府的主子不值这个价。
“只要柳姑娘当真有把握,这笔金子随时可奉上。但姑娘若是戏言,我安家也不是好欺的门户。”
安公子淡淡的话语中,却透着杀伐之气。
柳芽浅浅一笑,摊开掌心道:“诚惠,这瓶药两千两银子,药方算是我的诚意免费赠送一次。安公子下次过来的时候,记得带上五成定金,余下的金子每隔一个月付一百两。”
“我要没有记号的金票,数量可散碎一些。请安公子谨记,在治疗期间若有人再向公子下手,那么不属于我的看诊范畴,且产生任何后果本人皆不负责。”
娘的!求上门来还威胁她,当她柳芽是泥人的性子吗?
军功出身的安王府最不缺银子,要到让他们会有点心疼为止。
安公子颔首算是应下,示意安心付药钱。
明明柳芽笑容甜美,可安公子却觉得有些瘆得慌,这样的感觉貌似只有一个人身上让他体会过,可那人这会正在京都才对。
肖寡妇尚未回村,白家人便找上门来,堵在王兰住的院子外大闹着。
要不是王兰向邻居求助,前来给柳芽报信,只怕这一家人还不定闹到什么时候。
“你们说来找闺女,可我记得你们早就把白桃给卖了,又哪来的闺女啊?”
柳芽带着下人过来,看到白家人坐在大门外叫喊着或是假哭,心里恶心的不行。
可围观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真以为是院子里的人偷了人家闺女,还有人建议去报官。
“我们没卖闺女,是那死丫头和王青私奔了,不要我们这做爹娘的!”
“可怜我把闺女拉扯大,比对亲生的还好,她咋能这么没良心啊!”
白桃娘拍着大腿哭嚎着,要是柳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都快信了。
这演技,比老宅那帮人可是强多了。
柳芽面色不变,猜到是有人故意给白家人报信,估计是和找来肖寡妇一样的心思。
除了曹锦会这么恶心人,又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柳芽还真想不到旁人。
“刚才那位大娘说的对,你们要是真的丢了闺女就去报官,这样围堵着我表妹家门外,我可以告你骚扰居民的,到时候少不得要吃几个板子。”
不想和白家人多做接触,柳芽出言赞同了围观者的话。
真的报官也没关系,晴岚已经潜进去了,完全可以在官兵来之前把白桃带走。
纵然王青最后选择和白桃在一起,也不能让白家人这么堵上门,连带着好不容易重新开始的王兰,也得被牵连。
白家人哪敢报官,一个个自顾自的哭着,根本就不正面答话,甚至还想去撞门。
“大家伙看看,他们这哪里是要找闺女,分明是想强入民宅,指不定是要干啥呢!”
“我表妹带着孩子不容易,今儿他们要是敢闹进去,我定要让人拦着。真要是把谁给打伤了、打残了,还请好心人帮忙做个证,我们也是为了自保啊!”
柳芽冲着围观的人喊了一嗓子,立即吩咐带来的下人冲上去阻拦。
白家人就是混,却不是有胆子的,见自己人占不了便宜,也不再硬冲。
指着柳芽,白桃娘抹着鼻涕喊道:“你就行行好,把我闺女还给我吧!给我们送信的人都说了,白桃都让王青给祸害了。我好好的闺女是不能再嫁人了,往后就留在家里做老姑娘了啊!”
眯了眯眼睛,柳芽此刻无比确定火锅店那事和曹锦有关。
无视周遭的议论声,柳芽上前几步,站定在白桃娘三步外的距离,高声道:“你口口声声对闺女好,要是真的,那就报官让官府来搜,我们也不敢和官府作对。”
“可你说有人报信,那传话的人在哪?就凭你上下嘴皮一搭,我们就由着你闹腾,那以后是不是别人也这么说,我表姐就得把黄粱咽了,让人也进去搜?”
“我还小,不知道别人的娘是啥样的。但是我要是出事了,我娘一定不会这么闹,还怕坏了我的名声呢!你们往自家闺女头上扣屎盆子倒是顺溜,不是第一回这么干了吧?”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很多之前同情白桃娘的人,这会也怀疑她的用心。
谁家闺女真出点啥事不是捂住了?
敢闹上门却不敢报官,当这小门小户的是曹家那样的门槛呢?
“表妹。”
王青的声音自后面传来,看额头的汗就知道是一路跑过来的。
王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