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苗配合的在一边喊话,装疼的声音把杏儿吓得都忘了哭,急忙出来给开门。
“苗儿坏,骗我!”
满脸担忧的杏儿,在看到柳苗根本没有受伤后,委屈的就要把门再关上。
王云见状忙把门撑住,看着哭红了眼睛的杏儿,心疼道:“好闺女,咱们不哭了。有啥话和娘说说,谁敢欺负咱杏儿,娘给你说理去!”
“呜呜……”
“娘,他骗我,他说要娶我做媳妇,可有姑娘给他送鞋,我都看到他收下了。”
抱着王云,杏儿哭的直打嗝,可见是真的伤心了。
这厢母女几个一直在哭,学堂那边也在闹着。
被杏儿推倒的姑娘,是齐长友同窗的妹妹,也是一个村子长大的,只是后来搬到镇上去住,家里有个小营生,倒也算是殷实之家。
姑娘自认为家里是镇上的便高人一等,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齐大哥不该给我个交代吗?”
“我哥要是知道我在这受了这般屈辱,也会心疼的。”
从被推倒,到鞋子被烧毁,姑娘一直没机会说话,竟流着眼泪等齐长友回来,也是个执着的。
齐长友心里烦躁,可看在同窗的情面上,也没法对这个姑娘置之不理。
“白雪姑娘,杏儿鲁莽之举,我代她向你赔不是了,还请白雪姑娘能见谅。”
齐长友深搭一躬,为了杏儿的名声他也得道歉。
没看见白雪死死的咬住唇瓣,齐长友本着男女大防的心思,垂眸道:“我与白兄乃是同窗好友,白雪姑娘于我而言也是邻家妹子。但你我都已经长大,如今日这般容易被人误会的兄妹之情,还请白雪姑娘不要再做了。”
掌心擦破皮的地方,远远没有齐长友这一句话所带来的心痛严重,白雪看负心汉似的眼神,平添了几分无力的娇弱。
“齐大哥明知我对你的心思,却硬要说成是兄妹之情吗?”
“那杏儿姑娘行为粗鄙,与齐大哥又有何干系?今日是我不该来学堂找齐大哥,但家里也都知我的心思,父兄皆认为齐大哥是……”佳婿人选。
不待白雪说完,齐长友忙道:“我与父母曾上门提亲,小生不才中意杏儿姑娘许久。白雪姑娘,回镇上的路不近,还请早些回家去,免得你爹娘担忧。”
话落,齐长友匆匆的进了学堂,不敢再和白雪说话。
可被拒绝的白雪心有不甘,大声质问道:“我容貌和才学哪里不如那个傻子?齐大哥你说中意杏儿,怕是看重柳家三房的家财吧?”
“以齐大哥的学问,日后必定会高中,何必为了五斗米而折腰?”
白雪恨声的问着,亦是有心想要劝齐长友别做傻事。
脚步顿住,齐长友猛地转身,怒声道:“白雪姑娘,还请你说话注意些。杏儿不是傻子,她只是心思单纯,且生了病而已。三房家财多少与我无关,我齐长友纵然他日不能走仕途,也能养得起自己喜欢的人。”
“可她是傻子!齐大哥不怕被人耻笑吗?不怕日后有了孩子,也是傻子吗?”
白雪跑上前,拉着齐长友的衣袖,哭道:“,我爹娘也说会给我准备厚重的嫁妆,不会比那个傻子差的,齐大哥你别做傻事啊!她不过是三房的养女,嫁妆不会很多的。”
白雪近乎哀求的望着齐长友,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的真心的。
不仅仅是白雪,便是学堂的人,也有不少人和白雪一样的想法。
柳家三房的闺女,那一个个都是金疙瘩,娶回家可不是不愁富贵?
可杏儿到底是傻的,又是养女,娶这样的媳妇是亏是赚不好说啊!
“我说过了,我中意杏儿,不是看重她的嫁妆。即便她什么都没有,我也会娶她为妻!”
“白雪姑娘,看在白兄的份上儿,今日的事我不与你计较。再听你说杏儿一句不好的话,休怪我去公堂告你毁人清誉!”
用力甩开白雪,齐长友第一次对女人发火。
“她就是个傻子,知道柳家三房的人,谁不知道柳杏儿脑子不好使?齐大哥,你是自欺欺人!”险些摔倒的白雪大吼道。
“我说了,杏儿只是生病了。她现在已经比从前好很多,我坚信她会恢复健康。即便她永远这样,我也愿娶她为妻,护她一生一世!”
齐长友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不愿再与白雪赘言,便转身进了学堂。
原本趴在门口看热闹的学生们,一个个吓得立马溜走,免得被夫子责罚。
白雪哭哭啼啼了许久,可学堂外空荡荡的,就算她说什么也没有听众。
“我不信你说的是真的,我不信!”
“小时候你就说过要娶我的,齐大哥你怎么能食言呢?”
不知过了多久,白雪抹了把眼泪,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杨柳村。
白雪这一闹腾,整个村子都知道齐长友曾向杏儿提亲的事。
不管众人心里如何想,村长媳妇得了信之后,却是立即往三房走了一趟。
“王云啊,这事要是真的,你们就抓紧定亲吧。齐先生的人品好,学问也好,这样的女婿可不好找。”
“再说这事传出去了,要是不定亲,杏儿的名声就坏了,也会耽误你们家其他姑娘说亲的。”
村长媳妇自然是真心向着三房,但相对于被收养的杏儿,柳芽姐妹几个的事她更上心。
一笔写不出两个柳字来,大家都是一个宗族的。
“不瞒婶子,原本等芽儿忙完手里的事,就要议亲的。可闹